异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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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秋视线下移,疑惑出声:“知识产权和商业秘密,甲方多井井(北京)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哗啦——”
谢平之火速把文件撤回装回包里,边翻找东西边笑:“抱歉抱歉,拿错了。”
时醉瞥了自己这名总不在线的队友一眼,还是选择在新人面前给她留几分薄面,没有再说什么了。
叶惊秋不解:“刚刚那份是?”
怎么看起来像是商业公司的入职保密协定。
她俩不应该是什么国家特战局之类的工作人员?按理应该是有编制的铁饭碗吧?
谢平之漫不经心:“就是入职协议啦。人总是要活命的啊小秋同学,我是等你进来替我的班,过几天我就要跑路去下家了。”
叶惊秋开始仔细估摸眼前人年龄:“难道你们这行是二十五岁下岗危机?”
比互联网都提早十年!这得卷成什么样。
她话音刚落,对她俩的废话忍无可忍的时队长便推了一份真正的协议过来。
但见浅黄纸卷上红字瞩目:“保密协议与死亡告知书。”
叶惊秋沉默两秒,干笑:“原来是死亡危机。”
所以现在跑路来得及吗?
“谢平之在胡说八道,她入职私人公司只是任务需要,”说到正事还是时醉和她开口,“这才是你进入基地前要填写的协议书,我们的工作内容高危且无法公之于众,所以需要你签署这份文件,以便日后出现意外,我们可及时对你采取不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的措施。”
叶惊秋默默:这种“不在法律许可范围”的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她打量着眼前的牛皮纸卷,协议条款写得一清二楚,中英双语倒是与时俱进。但其中还掺杂着很古怪的线形文字,似乎不是目前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叶惊秋沉思片刻,并没有拿起桌旁纸笔。
她抬头,面上玩笑之色去了几分:“所以你们的工作内容是?”
“处理异兽。”
时醉仿佛早已料到她会这样问。
她目光扫过左手的以太环,叶惊秋的四次屠兽记录很快进入脑海,印象尤深的还是517日的东海。
两个月前,aether记录下叶惊秋深潜的几处片段。逻辑推演结果显示,她以高达15节的航速追杀血鲮鱼足足四个小时半。
有这样的耐心,时醉不认为她是个随便两句话就能忽悠走的学生,尽管aether表示她拒绝加入基地的概率为0%,但如何快速获取叶惊秋的信任仍是时醉目前最重要的课题。
纵然她们已无声地认识了半年。
“基地全称为异常生物处理基地。我们的工作主要是和异常生物打交道,及时消除一切可能的危险因素。”
“如你刚刚所见,炼金设备、道符方术、现代科技等等等等,这些在外界用于科学研究或驱魔辟邪的手段,其实最终目标只有一个,”时醉咬字清晰,神色淡定,“杀掉异兽,让人类获得足够的生存空间。”
“生存空间?”
“生存空间,”时醉重复道,“严格说这个世界从未属于过人类,这里本是异兽自由的天堂。很久以前,人类只能匍匐在异兽脚下苟延残喘。”
“像afanc一样的异兽?”叶惊秋问道,“所以那些山海经之类的传说都是真的?”
“历史是被许愿的神话,神话是被掩盖的历史,”这次回答她的是谢平之,她幽幽道,“都是真的,中国的《山海经》和《抱朴子》、英格兰的叙事长诗《贝奥武夫》、或者日本的怪兽图鉴《地狱草纸》。”
“北欧传说、希腊神话所有书籍中记载的怪兽真神都真实存在过。准确说,它们是可以调动元素的动物,我们称之为异兽。”
整个世界是一个巨大谎言,真正的历史原来被隐藏在视为虚假的神话传说中。
叶惊秋扯了扯校服,努力让自己表示出一点和震惊有关的情绪。
毕竟她应该是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此刻正在准备高考的中学生,初次听闻消息总该露出一点世界观崩坏的惊愕,但叶惊秋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澜。
就仿佛她一开始就知晓所有,只是小心翼翼地没去戳破谎言泡沫。现在有人跳到她面前拍她肩膀说真相,她也只能尽力装出干巴巴的神色。
姑且是因为她已经杀掉过四只异兽吧。
这页就此揭过,叶惊秋沉思片刻:“那么这件事情没有公之于众的原因是?全人类上下齐心协力打跑怪兽,这难道不更和谐美好?”
谢平之:“你看过《环太平洋》么?”
叶惊秋点头。
2013年上映的科幻大片,主要讲述人类开机甲轰爆来自异界怪兽的和平故事,任谁看了不说一句热血沸腾,机甲是人类的浪漫!
“你对电影里的怪兽教还有没有印象?教徒们认为这种从天而降的怪兽是上帝派来清扫罪恶的使者,”谢平之撇撇嘴,“虽然是影视虚拟但特别有现实意义,谁知道把异兽公之于众后会有多少人痴迷这种力量甘愿做阶下囚?”
公开后的连锁恐慌反应没有人能全部预料,有些秘密还是烂死在书本中比较好。
“不过也说不定?”叶惊秋听到这儿深沉地叹口气,想起自己连上七天学的惨痛事实,“万一异兽狂笑几声,说我要把你们奴役起来,只允许你们按节假日休息呢?”
“那我愿意做最不要脸的叛徒,”谢平之眼神一亮,郑重其事地举手,“长官跟我这边走!”
时醉揉揉额角心想这两人倒有共同语言,以后一队里的鸭子数量恐怕还要再翻上去一倍。
“说正事,”她敲敲桌子把话题拉回来,问叶惊秋,语气透着点不熟练的轻柔,“你小秋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叶惊秋想了想:“为什么是我?”
“你、以及你的过去。”
叶惊秋眼神微凝:“你们应该调查过我。”
时醉没有遮掩:“但一无所获。”
谢平之恰到好处地抛出一张薄纸,上面记录着“叶惊秋”的档案信息和个人履历。
叶惊秋,女,17岁,出生日期为2003年9月28日。
其后甚至还印了一张上海市第一妇婴保健院所开具出生证明的影印照片,医师签字和医院公章在上清晰可见。
下面即是如万千同龄人没什么差别的经历:幼儿园、小学、初中
除了一年半前的经历略显不同,叶家父母在安排叶惊秋转入上海市第四十五中后即车祸身亡。
叶惊秋心想这可比她自己在家里摸索出来的清楚多了。
只是这份档案有个问题,全文都没有提到她那位姐姐叶知夏。
叶惊秋没有把“叶知夏”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抛出去——潜意识告诉她最好永远别跟任何人说,况且她也没有傻到第一面就要把自己所知全数说出的地步。
她只快速浏览过文件信息,然后抬头看时醉。
“都是假的,”时醉注视着她的眼睛,断言,“尽管叶家父母确有其人,但你大概率并不是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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