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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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诀手臂上的水渍像是从皮肤里生出来的一样,不断滴落又不断涌出,易随云抓上去,抓得一手滑腻。他险些脱手,从言诀的手臂滑到了手腕,又用了些力气,手掌收紧,才把言诀甩进门。
言诀‘嘶’了一声,进门后立刻挣脱,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臂皱着眉头。
“抱歉。”
易随云目光触及那片红色时下意识道歉。
他其实并没有使多大力气,但言诀的皮肤太过白嫩,稍微一碰就会留下印子,这会儿言诀的手腕清晰地出现几道握痕,好像他扔在桎梏着言诀一般。
娇气得很,碰都碰不得。
言诀瞪了他一眼,随后大摇大摆地到处走,睁着一双大眼睛来回扫视,丝毫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妥。
易随云刚才还着急,这会儿却冷静了,从一边拎了毛巾扔在他身上。
“擦擦。”
“哦。”
言诀不知道哪里来的习惯,接过毛巾之后先闻了闻,就像小动物一样,确认气味密码正确才放心擦拭。
易随云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谁教你光着身子走来走去?”
他不由思考自己的教育是否出了什么纰漏,思来想去也没找到自己教他这么胆大妄为的证据,于是认定这是言诀自己偷学的。
但言诀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他很是奇怪地看了易随云一眼。
“反应这么大干嘛,你又不是没见过。”
易随云横了他一眼。
“走廊有监控。”
言诀擦得很是小心,洁白的毛巾欲盖弥彰地游走在他身上,时不时露出身体的各个部位,可易随云却像眼睛是摆设一样,眼里没有丝毫波动,似乎言诀身上穿了件只有他才看得到的皇帝的新衣。
言诀并不在意:“有就有,看就看。”
都是皮包着骨头,爱看就看,反正他不在乎。
易随云又想捏鼻梁了。
言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没羞没躁的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等言诀擦干净,甚至还有闲心拿过了一边的报纸翻阅。
言诀有一搭没一搭地沾拭自己身上的水珠,看到这一幕鼻子差点气歪了。
好一个易随云,他现在要信大侄子说的话了,他多半是岁数上来了人不行了。
言诀生气了,手上动作也没那么有耐心,大刀阔斧擦了一遍,也不管有没有擦出红印,把毛巾扔给易随云就要走。
易随云反应很快,瞬间侧身,带着水汽的毛巾这才没落在他身上。
言诀哼了一声。
“我走了。”
他抬脚就走,却被易随云叫住。
“等等。”
刚才的狠话是镜中月水中花,易随云只用两个字就叫言诀停下了脚步。
言诀眼睛晶亮地看着易随云,只等着他说出下一个指令。
易随云指了指床。
“坐着。”
为什么是坐着不是躺着?这和言诀想的有些不一样,他有些疑惑,但仍旧照做。
他坐在床边,双腿并拢,手放到了膝盖上,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如果不是身上太过干净,倒像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易随云当然是不信,只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随后从一边拿了新毛巾。
言诀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刚刚提起的兴致猛然坠落,砸得他胸口发闷。
易随云站在言诀面前,把毛巾搭在了言诀头上,随后伸手按住,把他的头发擦干净。
言诀就像是被打湿的小狗,沾满水汽的头发丝都充满无精打采。
易随云看着不像细心的,手上力道却掌握得极好,十根手指隔着毛巾按在言诀头上,不轻不重,一下一下,从发丝传到发根,最后传达给言诀每一根末梢神经。
言诀从头皮开始泛起细密的痒意,手指和脚趾一起缩了缩,控制不住地想在他手心蹭一蹭,叫这些痒意有实处可落,但剩下的理智却制止了他这种行为,勉强在原地端坐如钟,任由痒意蔓延。
易随云把他头上多余的水分擦干,又拿了吹风机。
“低头。”
他轻轻拍了拍言诀的头,言诀顺从地微微低下。
目光所及,易随云西装革履,而他□□,着实可恶。
吹风机被打开,震在言诀的耳边,带起一阵轰鸣。
他在轰鸣中皱着眉,不舒服地侧了侧头。
易随云似乎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声音,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摆正,随后调低了一档,开着热风,不断吹在言诀发上。
这次没了毛巾遮挡,每一次穿梭,每一处碰触,每一份触感都变得格外清晰。
言诀发质很好,易随云不得不稍微用了些力气,才不至于叫那些发丝来不及被风吹干就散去,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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