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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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是你让弟子散布的谣言吧?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温听寒还是不说话,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一般。
萧凌风见好话对方听不进去,气的一下跳了起来,三两步靠近温听寒,抬起手想要揍对方,可不知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将手放下:“要不是师尊交代,我才懒得管你!前面你有各种理由惩戒弟子我不管,但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就放容牧下山去吧!”
他说完这句话,一旁的温听寒仍旧没有反应,头顶的太阳直直照射着温听寒,将脚下的影子缩成了虚无,萧凌风转头望去,这才发现对方脸色苍白,半垂的眼眸了无生气,浅淡的薄唇也宛若纸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模样。
萧凌风暗叫不妙,刚要动作,身旁的温听寒却率先吐出一口鲜血,晃了晃身子便倒了下来。
他连忙连滚带爬地将人接进怀里,急匆匆地给另一个师弟传音,便朝着温听寒的泽被轩掠去。
泽被轩的院子里满是紫竹,翠绿的叶将阳光遮挡,在石板路上洒下一片斑驳。
沈枢秋提着药箱慢悠悠从门外走进来,只见屋内一道修长的人影卧在美人榻上,宽大的雪白衣袍从塌上散落,墨色的长发与之交织,如同泼墨山水的画卷。只是白袍衣摆间隐约能看见一片深色的红,如同一片梅花绽放。
一旁熏香袅袅,透过白雾朦胧,他对上了一双如墨深沉的眼眸,那人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枢秋缓缓眨了下眼睛,稍微加快了点脚步,跨进房门将烟雾碰散,榻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就连胸口的起伏都显得格外微弱。
他放下药箱问:“这是怎么了?”
萧凌风冷笑一声,坐在香炉旁边抱着胸,没好气道:“快死了。”
沈枢秋“啊”了一声,走到温听寒身旁坐下,这才开始把脉。
萧凌风看着对方行动缓慢的模样,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发不出来:“你再来慢点,也不用救了,咱们直接给他处理后事吧,再请个佛修过来给他超度,瞧他造孽造的!”
沈枢秋哪里敢说话,只能小声为自己辩解:“我得把东西都拿齐了再过来嘛,半路上我也跑了两步了,但是我体力差没办法,师兄你就放心吧,听寒他死不了。”
萧凌风“呵”了一声,嘲讽道:“我又没担心他,我只是单纯嫌弃你慢!”
沈枢秋只得应声道:“是,是。”
他把完脉打开药箱,取了一排针扎在温听寒身上、手上、头上,灵力顺着针灸输进体内。
做完这些他便合上药箱,坐在萧凌风身边喝起了茶。
萧凌风看着自家三师弟悠哉悠哉的模样,又看了一眼美人榻上半死不活的小师弟,又憋了一口气:“他什么时候能醒?”
沈枢秋捧起茶盏喝了一小口:“快了,快了,别急。”
萧凌风:“……”
温听寒只觉得自己好似又死了一遍,身上是被车碾压过去骨头存存碾碎的痛,灵魂也撕扯着,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要将他拽出这个身体。
他怎么也醒不过来,可意识却清醒得承受着痛苦。
刚才发生的只是梦吗?他还在现实中承受着被车碾压的痛苦?还在经历着死亡?
只是下一秒,周遭的黑暗散去,他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象。
满目都是血色,黑色的雾里夹着血色,空气中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这些折磨视听的东西充满着各个角落,然而这些还算不上可怕,更骇人的是温听寒周围有许多人,他们有的人模人样,而有的却畸形到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但这些物种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他是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那垂涎欲滴的眼神带着露骨的模样,丝毫不加掩饰。
温听寒不想看周围的目光,匆匆移开,却在下一刻瞥见自己的手腕,那截惨白的手腕如同雪色,白得不似人有的色彩。
而那抹雪色之上,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口,鲜血从其间汩汩涌出,如同涓涓细流,只是那鲜血并未顺着手腕流下去,他的手腕被人捧在手心,那人的唇印在伤口处,将涌出的鲜血尽数含进口中。
然而这还不够,那人似乎不满意鲜血流出的速度,竟在伤口处吮吸起来。
温听寒察觉不到痛,可那鲜血涌出的模样叫他身体发软,他能想象有多痛。
握着他手腕的人喝足了带有灵力的鲜血,餍足地眯起了眼睛,伸出舌头舔舐着那截纤细的手腕,带着些许坚硬颗粒感的舌苔一寸寸扫过无力的腕骨,将抹开的鲜血扫进自己口中。
温听寒蹙着眉,眼底带着强烈的震惊,余光里却又看到自己的左手,甚至是双腿脚腕也都横亘一道狰狞伤口,被不同的人吮吸舔舐着。
他脑海里莫名跳出来原书中原主被入魔后的容牧废了修为挑断全身经脉丢给万魔做炉鼎的那段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