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心痒,没在动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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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诺的声音无波无澜,就仿佛那样荒谬的事对他来说是可以接受,甚至习以为常的。这让他又想起了前几天林诺动不动就觉得要惩罚要负责任要牺牲自己,那样一位为族征战的少将,也动不动就要被雄虫惩罚么?
而林诺还说打算明天出发在路上做些准备,并向他保证回主星后会申请买一架新型飞船给他。
由于祁惑觉得过于不可思议,一时之间甚至都忽略了林诺话里带他回主星这意思,他抓了抓头发:“你真的要明天去?”
林诺颔首,连点头角度都很完美。
祁惑打破砂锅再问一遍:“一叶昙花很是危险。”
林诺扬了扬好看的嘴唇:“幻兽大多都是危险,我还未成年时,就在战役里杀过比这危险的幻兽,也面对过比这凶残的犯虫,即便有危险性我也会找到晶石。”
“可我知道有虫死在里面,而且不止一个。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去冒险。”祁惑出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过的语气,声音很轻,很淡,却沉得像载满水汽的乌云,“找不到也没什么,但你若是在里面失踪了,没虫能找到你,值得吗?”
这下,林诺也收敛笑意,他张了张嘴唇,似乎想不到祁惑会说这话。
祁惑心想:既然林诺可以踏足禁区,是为星系征战的少将,又是军虫世家的继承虫,那么聪明的一名雌虫,都猜出他实际上不喜欢小番茄,心思里肯定知道其中值不值得,也有办法交差。
可等待几秒,却听林诺开口:
“祁惑阁下,果然您与其他雄虫阁下很不一样。”
林诺.莱蒙德声音缓缓,就好像一股沉默的流水。可他语气微转,却不失水流流走的决然:“坎特斐阁下是利尔斯家的遗子,是会成为虫王的雄虫,他的需求,就是莱蒙德家的使命。”
“而莱蒙德家的使命即我的使命。”林诺道,“所以我选择独自来,未让部下跟随任务。”
祁惑只觉得尾勾都被气到点着了,一句话也不想多说。这是要雌虫以命犯险,换取雄虫们看一场阅后即焚,而这林诺.莱蒙德还义无反顾。
祁惑语气轻松地丢下一句:“好吧既然如此我知道了,飞船和其他东西自便不用再跟我打招呼我好困先去睡了。”便闷头上了楼。
房门前还摆着林诺刚才送来的椰蛋羹。
祁惑拿进房,随手放在昨晚林诺落下的药箱旁,便扯了扯衣领躺在床上。
“使命使命,都弄错对象了。”祁惑手背搭在眼前,“蠢雌虫。”
“再说了就算没弄错,如果换作是我命令你去做这样的事,你都应该揍我,该退婚约,而不是为了什么使命接受,更何况那还是冒牌的。”
“……”
祁惑手背遮着光好一会儿,良久,他听到了飞船的启动声。
他放下爪,起身立刻走到窗边。他怕林诺现在就要出发,但看到林诺只是绕着飞船检查,他又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莫名松一口气。
林诺动作上看着没什么事,但昨晚祁惑是看过林诺虫翅上的伤口。那些钩刺勾了几个大口,没那么快修复好。
祁惑走到桌旁,提起药箱,又看了一眼那碗没吃一口椰蛋羹。掀开盖子,滑嫩水光的蛋奶上,被画了一只小豹猫。
祁惑的眸子流光一转。
敢情就认定了他喜欢这个了,看着这小豹猫一本正经聪明万分,实际上傻乎着。
祁惑垂了垂眸,又沉默了半分钟。
他本以为自己只要下定决心不会与林诺扯上朋友之外的关系,就不会在意自己的婚约雌虫对替代自己的雄虫好,可事实上,他衡量的天平好像开始倾斜了。
他就是生气,气林诺.莱蒙德被一个“假的他”叫去乖乖犯险。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哪怕再险也要把坎特斐夺走他的虫生还回来。
祁惑的眼神在水光流转中逐渐锐利起来。
他自认为他不会轻易踏出一步。
他从柜子里摸出几条木天蓼抛给系统:“系统,今晚加餐多充些能。”
*
林诺检修完仓库里的飞船已经是深夜。
好在这艘通勤飞船虽老旧,但到底是过去军部最高级的机械维修师,也就是当年的虫王阁下参与设计的,质量很是有保证。即便荒废了几千年,只要更换能量块,还是能启动的。
这趟出来林诺自然备一些能量块。
敲敲手上的素银戒,银戒的内环便咔擦一声,在掌心中分离重塑成一个凹纹复杂的高能粒子方块。
卡入能量槽,飞船屏幕亮起,只是面板上还显示能源不足,无法自检测试。
等高能方块给飞船充能完毕,明早测试后没问题,便可出发了,向北飞行大半日,之后在森林里过一夜,后天下午便能到达荒星峡谷,正好赶上荧满夜的开始。
只是……林诺不由得看了眼二楼雄虫的房间。想到今天的种种,只觉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胸腔里。
看来是背后的伤口牵扯到了胸腔的神经,为了取到晶石,今晚还得在涂些药让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可药箱昨晚落在祁惑阁下的房间里,而阁下刚才…
刚才在为他担心,而他的回答显然不是会令祁惑高兴的回答。
林诺心一热,越发觉得后背的伤口扯到胸口。他不知道该不该再去找祁惑。
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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