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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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江安卿敢肯定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但人还是向后头歪去,跌坐个屁股墩。景一眼泪流的更旺盛了,也不为自己找借口解释,不过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何种理由才能体面合理的让半夜偷窥有道理。
月光照的房内景一的一举一动,就连脸上的毛孔都能一览无余。江安卿是生气于景一偷窥,但其中还夹杂着奇怪,奇怪于他感觉不到这人除却想了解她之外的其他心思。
把景一调到身边伺候时江安卿便让人暗地里监视着景一,出人意料的景一几乎是围绕着她转,江安卿不找他时他就呆在住的地方发呆。
江安卿不过是深呼吸,就吓的景一浑身一颤。突然恶念上头的捏着景一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哭大声点。”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只见景一眼眶内蓄满了水气,屈辱的咬着下嘴唇犹豫了片刻,当真眼睛一闭扯着嗓子干嚎的放声大哭。
今夜不轮冬香秋菊守夜,耳聪目明的她们在住处就听见了正殿传来哭声,衣衫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往那儿跑的。
哭声戛然而止,平日里上锁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就见江安卿罕见的弯着腰捂着个太监的嘴巴,冬香秋菊互相对视一眼不知该不该说话。
那小太监的背影看的眼熟,不等她们猜测,景一扭过头来,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眼泪刷刷往下掉,全砸在江安卿手上。
“主子。”秋菊认真的思考了一番,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出去等着。”江安卿觉得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景一的眼泪,要是带着他行军打仗,根本不担心水资源匮乏,哭一次能装满一水壶。
秋菊还好奇着呢,冬香强行拉着人出了正殿,心里疑惑的在今夜有了答案。望着天上一轮明月,肩膀撞了下秋菊,“以后对景一客气点。”
“我什么时候对他不客气了?”秋菊觉得她莫名其妙的,踢着石阶喃喃道,“就凭他能够缓解主子头疼的毛病,怎么说也得好好对待着。”
捂着嘴巴在景一心中自动转化成了江安卿在摸他脸,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颈侧,羞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今夜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孤就割了你的舌头。”江安卿松开手,掏出帕子将掌心水渍擦干。低下眼眸见景一脸上满是水痕,水洗过的眼睛更是明亮,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扔了帕子在景一脸上,“擦干净再出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景一擦干净脸从房间出来外头已经没人了,一把锁虚虚挂在锁扣上,景一回头看了眼那把木架上的红缨枪,蹑手蹑脚跟老鼠似的走过去,左右看了看伸手在枪身上摸了下,烫手似的立马缩了回去。
离开时他将窗户从内插上,又确认门锁好后,私心不愿意再让旁人知道房间内放的是什么了。
太监住处没人被吵醒,呼呼大睡什么声都有,景一脱了外衣钻进凉透的被子里,心滚烫的厉害,握着那小小方帕闭了眼。
那晚的事像景一平白无故多出的一段回忆,天亮后无人再提,景一的悸动却无法就那么平静下,懵懂的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时常盯着一处走神。
路过御花园时,假山垂下的迎春花开了,大片的黄撞入眼帘。秋菊俏皮的对冬香道,“去年咱们在假山后头逮着景一,谁能想到今年就是自己人了。”
“我还记得当时以为你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冬香感慨,“眨眼又一年的。”
景一听她们的话再看假山的眼神带了点微妙,似乎那次他连头都没敢抬,满身的疼痛撕裂般的拉扯神经,愁恨愤怒包裹着他,可他太过于弱小除了哭泣发泄别无他法。
跟野狗似的回到住处舔舐伤口,认命般的接受人与人的不公,谁能料到第二天是被院里传来的惨叫声吓醒,永远忘不了欺辱他的那几个人满是血的躺在长凳上,哀嚎直到断气。
而半身不遂的李德贵用怨恨唾弃的眼神看他,喋喋不休的辱骂尖锐刺耳的钻进耳朵里,出乎意料的景一没有半分的气恼,甚至于在知道是太上凰降下责罚时,产生了种诡异的兴奋。
“你想什么呢?”秋菊唤了他一声,调笑道,“我发现你总容易走神的。”
景一抱紧了怀中的布匹,摇摇头笑道,“大概是犯春困了,姑姑们咱们快些回去吧,不然主子要恼的。”
一阵风吹拂,景一下意识回头看去,垂下的迎春花枝条被风卷到半空中,带来阵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