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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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荷听着她的话气的牙痒痒,可到底林令仪是主,她是奴婢,她便是再生气也不能僭越了,只能瞧着她在这洋洋得意却颇有些无可奈何。韦顷盈似是不甚在意一般,她瞥了眼知节,和声吩咐道:“既然林令仪手抖将茶盏砸了也不打紧,再去倒盏热茶来。”
知节有些狐疑,瞧着韦顷盈眼底情绪不明,她略略思量了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会儿便到茶房端了一盏滚烫的热茶来,端至林令仪身前时还冒着滚滚热气,瞧着便烫人的很。
林令仪微微一愣,有些弄不清楚韦顷盈的意思。韦顷盈掸了掸衣裙,她一边瞧了林令仪一眼,一边悠哉悠哉道:“待客之道,礼不可废。林令仪特意来拜见本主,怎能一杯茶都不喝便走呢?”
“只是本主不得不提醒一声,这第一盏茶砸了可以说手抖。可这第二盏茶,林令仪可要仔细掂量掂量,若是落得个存心挑衅的名头来,对你素来温良恭俭的好名声不利。”
谁都知道,林令仪在宫里名声一般,韦顷盈还偏偏说她“温良恭俭”,可见是讽刺意味十足了。
林令仪闻言脸都绿了,她一动不动地望着知节捧着这滚烫的茶盏呈上来,才知道这会儿真是她为鱼肉任人宰割了,都怪她今日太过愚蠢上门寻衅,偏偏被韦顷盈给拿捏在手中了。
这盏茶,她是非喝不可了。
知节稳稳地将茶盏奉在手中,恭恭敬敬道:“林令仪,请用茶!您可要端稳了,茶烫的很。”
林令仪迟疑了许久,只得硬着头皮接过茶盏,送入嘴中时烫的使她不由得烦躁,可偏生这么多宫人瞧着,她再不能造次。
滚烫的茶水送入嘴中时,林令仪烫的变了脸色,险些要尖叫出声,但她生生忍耐住了,随即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望了眼韦顷盈。
韦顷盈嘴角扬起清浅的笑意,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体贴,她摆了摆手道:“好了,瞧林令仪心急的,这茶乃是黄山毛峰,鲜浓甘甜,最是适合林令仪这般心烦气躁,火气旺盛之人,喝了可静心降火。”
林令仪脸上扯了丝勉强的笑意,抿了一嘴便将茶盏急忙放下,她手里攥着帕子,语气不免发颤道:“今儿出来的也久了,便不多打扰才人了。”
说罢,她便像逃一般溜之大吉。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韦顷盈竟然觉着有些滑稽。
芷荷本是气愤不已,如今只觉得大为解气。她敬佩地望向韦顷盈和知节,笑得甜美道:“果然还是小主和知节姐姐聪慧,林令仪这人便要智斗,否则她嘴皮子这般碎,说总归是说不赢的。”
“小主这一招可真是治住了她,您瞧瞧她最后笑都笑不出来了还在这勉强撑着,那模样真是可笑的很。”
韦顷盈笑了笑,平和道:“今儿这招能治住她,不过是她要脸爱面子,若真是碰上那些没脸没皮的人,这招未必能行。”
这倒也是,林令仪这人的确蠢笨,胸大无脑,可也爱面子的很,所以韦顷盈才能拿捏她。
韦顷盈淡淡地瞧了眼窗外,夜色降临,格外带了几分幽静的落寞。犹记得入宫头一日,人人都在期待与忐忑中过去,第二日和第三日承宠,芙蓉帐暖度春宵自然也感受不到何为落寞,只今日偏生带了几分淡淡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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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嬷嬷赶在宫门落锁前送了长公主出去,又步伐匆匆地回到慈宁宫。
太后正闭目养神,听见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淡道:“人送出去了?”
“是。长公主殿下还嘱咐老奴要好生照拂太后娘娘,她瞧着今日娘娘用晚膳不多,还担忧您是不是身子有恙瞒着她。”宫嬷嬷笑容和煦道,“长公主待您的一片孝心,便是这般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记在心中。老奴僭越,怪道民间常言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
太后听着女儿,那张严肃的面上才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她语气悠悠道:“她是细心,可性子也太过温软,尤其是这耳根子软,容易被旁人利用。”
“如今哀家还在,尚且能护着她。将来只有瞧着她好了,也才能安安心心闭上这眼睛。”
不知为何,这气氛无端又透着伤感与惆怅。
宫嬷嬷伺候太后许久,很少听她说这样的话。她印象里的太后一定是威严肃穆的,先帝后宫被她管制的如铁桶一般,如今陛下的嫔妃们也个个对她恭敬有礼,可没人不信服她的。
可太后仍然不见多开怀,老实说从去岁先帝驾崩后,太后便再也不曾笑过了。
“娘娘春秋正盛,前儿太医来请安时还说您身体安康的很,再活三四十年也不是不能想的。再说,长公主如今还未下嫁,您总要为她择一可心夫婿,往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您再享含饴弄孙的乐趣啊。”
太后闻言不免失笑,“陛下膝下亦是有一双儿女,素常也是唤哀家皇祖母的,难道便不是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了?”
“温贵嫔恭顺,每逢初一十五都带着永宁公主来向您请安,可贵妃几乎从未带皇长子来过。”宫嬷嬷脸色黯淡了些,“其实,娘娘大可待贵妃好颜色些,毕竟她膝下的皇长子到底是陛下眼下唯一的儿子……”
太后脸上笑意淡了些许,“陛下偏宠贵妃,便纵的她目无尊卑,时时挑衅皇后。哀家若是再待她好颜色些,皇后该如何自处?”
“皇后是哀家喜欢的,她温婉端庄,最适合母仪天下的。只要哀家在一日,贵妃便不能在宫中蛮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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