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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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人间的距离隔的尚还有些远,但因为他的突然靠近,就将距离拉近了许多。话语间,呼出的气息尽数打在了耳后,酥酥麻麻的,还带了些痒意,那股痒意窜入了心底。
春风拂柳,雁过低梢,夏日的日头仿佛也没那么毒辣了,带了些凉爽的气息。
姜梨被这般猝不及防的变故给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动也不动的站着,呆滞的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面容。
现下离得近了,她便能看个清楚,甚至还能看见他眼下有颗极淡的小痣,若不是离得近,都看不出来。
上次在那小屋中光线太过昏暗,她没来得及将夫君看个清楚,本还有些遗憾,却没料到惊喜来得这么快。
夫君的睫毛好翘,生得好好看,弯弯的像把小扇子,眨眼间一下下的撩在她心扉上。
唔,夫君不止相貌好看,就连睫毛这种地方也好看。
顾珽见她又是这样,像个木桩子般呆愣愣的站着看他,要单单只是这样便算了,偏生那嘴角还翘起了一丝弧度,怎么看都透着股憨气。
真是个傻的。
“嗯?”
姜梨还在专心数着他的睫毛,正数到第二十一,就听见耳边传来极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数睫毛大业,将神游在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直到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脸,这时才想起他方才问她的话。
原来之前那只小猫是……死了吗?
来时绿荛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便是这个?
睫毛轻轻颤了下,虽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问,却依旧糯糯的顺着他的意接了过来:“那……那只小猫是如何……如何……死的?”
因为重生的缘故,她有些忌讳死这个字,嘴里磕磕绊绊了半天,才一鼓作气的将话给说完。
顾珽侧脸落在了阴影处,显得有些晦暗不清。
声音压的极低,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猫儿是被我杀死的,死时鲜血流的遍地,你现在……还要送吗?”
那些温热的呼吸尽数打在姜梨脖颈处,酥麻又痒,带起丝丝战栗,引得她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这语气淡然的仿佛只是在说这顿吃什么般随意,好似根本没意识到说的是怎样血腥的事情。
本以为会在她脸上看见些有趣的神情,却不料这人像是吓傻了般,只愣愣的看着他,并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他想象中的精彩纷呈。
怎么,是被他给吓到了,也觉得他性情可怖了?
本来还以为这人有点意思,却不想跟外头那些没什么两样。
真是无趣。
失了兴致,顾珽顿觉索然无味,也歇了逗弄的心思,手下滑动着轮椅,正欲离开,却在这时耳旁响起了少女娇憨的声音。
“那猫儿既是夫君养的宠物,怎么可能是夫君杀得呢?妾身不相信。”
姜梨皱着鼻子,怎么也不相信他真的会是那等虐杀小动物的人。
史册有云,夫君虽然在经历了骤变后会变得杀伐果决,可他依旧恩怨分明,杀的都是些罪大恶极之人,那些人不是作奸犯科便是通敌叛国,俱都是十恶不赦的凶徒,若换了是她,恐怕是也不会将那些凶徒放过一个。
就说这样的顾珽,怎会是那等杀害小动物的人,尤其那还是他的宠物。
顾珽听到这话,本欲离开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猛地抬眼朝她看去。
想从那双眸子里找出闪躲和慌乱,可里面却只装着他,占满了那双清澈的瞳孔。
手撑着姜梨身后的墙,轻松就将人抵在了身前,声音哑的厉害。
“你说什么?”
当初那只猫儿死的蹊跷,他将垂死奄奄一息的小猫儿捧在手上时,恰巧有侍女端着茶盏进门。
他至今还记得那侍女失手打碎了茶盏,慌乱惊惧的眼神,宛如在看地狱修罗。
再往后,便是流言喧嚣而上,他也隐约从下人们的眼里看见了惧怕。
起初,看见那些慌乱又唾弃的眼神,他不是没想过解释,可哪里会有用,世人皆只相信眼见为实,他那样无凭无据的解释,落在那些人耳朵里就成了辩驳。
自那之后,他任凭外头如何传那些性情暴虐的言论,由着那些流言四起,也再未开口解释过一回。
大抵也是哪个对头嫉恨他,不能从政见上揪出他的错处,干脆祸水东引,让他落得个残忍又弑杀的名声。
姜梨抬头认真的与他对视,对着他打量的视线,没有一丝闪躲。
“夫君英明神武,岂会是那般虐杀小动物的人,妾身不相信,从前不可能,往后也不可能。”
无论是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还是日后那个位极人臣的摄政王,这都是不可能的事。
顾珽看着她郑重又认真的表情,突地改了主意,讥讽地笑了声:“你既如此相信我,那我便收了它。”
无论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演戏还是真心,至少如今看来,她演的很成功,就凭她方才那些话取悦他的话,收个猫倒也不是不行。
姜梨本以为让他收下猫会多费一番口舌,却不想这么快就达成了目的,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夫君是说,要收下小猫了?”
这迟疑的话听在顾珽耳里,就成了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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