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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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珽分别了后,姜梨唤了个小宫女带路,独自去了那方女眷偏殿,素屐上了几层石阶,随后只走了几步便到了地方。既是百花宴,主角便是花儿了,宫中稀贵品种又比外间的多,穿过竹径通幽与亭台小榭,桃剪春水,几许竹色点缀其中,倒是好看极了。
她不是姜柔那种爱高雅的人,对赏花也没什么兴趣,只随意找了个角落处无人的席位便径自坐下。
赏花宴的女眷大抵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女,这般年纪的女子本就爱热闹,皆是三两好友一同坐,边吃着茶边说些体己话,时不时地娇笑两声互相打趣,满园的莺莺燕燕,倒让那盛开的绚丽花儿们都成了陪衬,如秋水碎桃花,显得的角落处那抹绛紫色的身影犹为孤寂了些。
所幸姜梨本就不是个爱与人交际的性子,从前也装了多年的内敛木讷,也并未觉得有半分不自在,只坐在那处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发尾,不时地吃口点心,别有一番乐趣。
不愧是宫中御膳房做出来的点心,便是最寻常的桂花糕也做的极好吃,馋的她禁不住多吃了些,腹中没多久就撑的难受。
思量着该消消食了,心中如此想着,正欲站起身来,却见席位处被阴影笼罩,身前猝不及防的挡了个人。
姜梨不解的抬头看去,眼前少女约摸也是刚及笄不久的样子,梳了两个极为对称的花苞髻,俏脸圆润,透着几许酡红,此时正双手抱胸,面色不善的挡在她身前。
她认得这人,太傅家的嫡长女,名唤夏虞,因着太傅家多子少女,隔代终于诞下家族中第一个闺女,自然是喜出望外,自小便纵容娇宠着,性子也颇有些娇纵跋扈。
若说从小被娇惯着的夏虞有什么不顺眼的,那也就是名声性子与她是两个极端的姜柔了。
姜梨想到这,再看向眼前来者不善的女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难搞,既是替姜柔嫁了夫君,那她的麻烦也只能落到自己头上了。
眼前这人与长姐自幼便是对头了,都说敌人是最了解敌人的,姜梨害怕会露馅,她也只得按捺着慌乱,学着以往长姐的样子,端起淑女婉约的架子,轻轻唤了声:“夏家姐姐。”
姜柔与姜梨姐妹俩本就是双生子,样貌又极像,她此时模仿的入木三分,夏虞还真没认出来眼前人有什么不妥。
见死对头又是那副拿鼻孔看她的样子,分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夏虞一抬下颚,冷哼道:“一天到晚就装的这高高在上的样子,也不知是要装给谁看。”
姜梨听她这么说,想了想长姐一惯的做派,要不是时机不对,她还真想点头附和。
可她现下最紧要的任务便是扮好长姐的模样,不能露了馅。
只得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做个沉默的木头美人,祈祷别让夏虞挑出错处。
见她不说话,夏虞冷哼了声,“怎么,就这么讨厌本小姐?”
姜梨也不想平白多出个敌人来,只得将头移回去,余光一瞥,等看见上方快要掉落的门匾时,瞳孔骤然一缩。
“小心。”
说完之后,她也未加多想,下意识的伸手就将人往旁边推开。
夏虞猛地被她推的踉跄两步,径直倒在一旁的木桩上,疼的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娇嫩的后背撞上坚硬的木头,那块白皙的肌肤自然都不用想,定是红肿起来了。
往日的新仇旧恨此时通通叠在了一起,夏虞心头顿时涌起了股无名火,揉着后腰站起来就要发作。
还不待发怒,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去。
就见她方才站立的位置,顶上有块门匾,现下掉落在地,红楠木匾自半空落下,土木的碎屑纷纷扬扬,洒在了周围。
周遭那些贵女本还在品茶赏花,立时被这场面骇了一跳。
都是各家勋贵朝臣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哪曾经历过这般事情,一个个吓得捂着胸口顺气,面色惊疑不定。
夏虞刹时顿在原地,往前走的步子再也迈不出去。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这门匾落下的位置恰恰是她刚才站的地方。
所以……姜柔刚才不是起了坏心思故意推她,反倒只是为了救她?
夏虞头回觉得自己从前是看错了人,再看向那方的少女,面色不由复杂起来,头回觉得自己看不透一个人。
姜梨方才这举动纯属是下意识的,长姐与夏虞的恩怨她管不着,可她不能眼看着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少女被那门匾压成了肉泥,即便这般做了会露馅,她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见夏虞还呆愣愣的倒在木桩上,只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也不说话。姜梨只以为她是被吓的失了魂,不由走上前,伸手往她眼前挥了挥,试探的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面含担忧的少女,夏虞心中复杂极了,一时有些百味杂陈。
按理说姜柔与她是死对头,现在倒好,死对头成了救命恩人,心中一团乱麻,纠结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性子,不喜欢欠了别人的人情,照理说今日是姜柔救了她,她也不应当再向往日那般了。
道理虽是如此,要她突然对往日的死对头好言相待……那也太为难人了些。
难度属实有些大。
夏虞摸不清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怕她是故意来嘲讽自己的,这个年纪的少女总是好面子的,也担忧丢输了气势,落了自己脸面,顿时扬起下巴,端着之前的娇蛮样子。
“今日……今日是你救了我,本小姐就不多与你计较了,你且开口,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除了作奸犯科之外,本小姐定还你这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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