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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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臣已经很久没有在半夜三点出现在Twilight了。Twilight还是那个纸醉金迷的Twilight。
但谭臣坐在沙发上,除了意兴阑珊,就是觉得烦躁。
“臣哥,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我自罚三杯赔个礼道个歉。”
沈确举起酒杯,谭臣无动于衷,他就笑着主动碰上去。
自从上次生日之后,谭臣就和他断了来往,顺便断了和沈确在生意的来往。
对于谭臣,没了沈确,还有数不清的合作伙伴能顶上来。
但对于沈确而言,他虽也有别的生意产业,但和那些生意和谭臣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些天,他不至于落魄,但绝称不上舒服。
同时被谭臣冷处理的还有顾舟同。
被晾着的大半个月里,沈确各种献殷勤,终于用绝招换来了见谭臣一面的机会。
他知道谭臣并非心软之人,仰头喝了三杯之后又喝了三杯,以此表现自己的诚心。
不过这只是他“诚心”中的一小部分。
“你要是叫我来看你喝酒的,那就早点滚。”
谭臣毫不留情。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家里,而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能滚呢?重要的事我还没和你说呢。”
沈确给谭臣的杯中倒满酒,嘴角的笑意一直没停过。
“林听最近很看重一个比赛,投资方和我挺熟,我就提前打了招呼,让他们特别关照一下林听……”
谭臣面无表情叼上烟,手指靠近鼻前时,淡淡的玫瑰香气笼罩上来。
每次他回得晚,沈迭心就会去陪南南睡。
今晚回家,又是一张冷床。
五百四十万包的暖床宝又跑了。
想想就不爽。谭臣烦躁地咬住烟头。
“臣哥,怎样?”
沈确所言,谭臣只依稀听见几个字。
“再说一遍。”谭臣皱眉,“太吵了。”
沈确似乎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再说一次也眉飞色舞。
“我是说虽然咱们在背后推了一把林听,但是他不是还和你闹情绪吗?干脆就在中途给个波折,这个时候你再去雪中送炭,林听就算再有原则,对你的态度也会有所缓和。
这段时间你就按照你的计划走,你家里的烂摊子就别让林听去解决了,那个陪床的就够用了,这样一举两得,林听不用吃苦,你也省心了。”
打蛇打七寸。
谭臣的七寸就是林听。
只要把好处都给林听,谭臣就会消气。
对这一点,沈确深信不疑。
至于口中像抹布一样用来用去的“那个陪床的”……
也许谭臣有些在意,但重量决然比不上林听的一根手指。
幽暗灯光之下,谭臣的眼梢微红,指尖升腾的烟雾隐匿了他的情绪。
这态度不是认同,但也绝不是回绝。
沈确说:“我知道你担心林听知道了生气,你放心,这些事我都做得保密,林听和你分手之后也从来没和我们开口,他不会知道的。他也真是……咱们都知道他是你心尖上的人,遇到事找我们开口,我们肯定都会帮,但他之前生病做手术,硬是自己扛过去的……”
一直漠然的谭臣终于动了动。
他皱眉看向沈确,“林听自己去做手术?”
“是啊,要不是上次在医院见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做手术都是自己去。”沈确懊悔地说:“这事也是我的错,他不让我告诉你,我怎么能真等到现在才和你说呢?”
谭臣早就知道林听是个倔骨头,但没想到林听和他分手之后,居然真得一声不吭。
过去林家也是S市里排得上号的大家族。
但一朝破产,林听也从云端跌落。
他也是自己挨过那段黑暗时光。
谭臣就是在那段时间被他吸引。
但无论是金钱还是资源,林听很少接受他的帮助。
现在的林家稍有起色,林听也不像过去那般窘迫,才愿意和谭臣确定关系。
在这期间,林听一直不想家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个圈子里不忌男女的多,但没人会把这难堪事拿到明面上来。
谭臣不在意,但林听在意。
偏偏他们恋情不知从何传入谭家人的耳中,轮番找到林听说教。
然后林听就果决地和谭臣断了来往,一直到今天都没有缓和。
具体发生了什么,谭臣不得而知。
但林听明明可以不在意谭家人,继续留在他身边,但林听的自尊和骨气让他无法容忍。
这是谭臣最欣赏他的特质,也因这个特质让他们分开。
如果这些事让沈迭心来经历……
沈迭心会是什么感受?
那张冷清又安静的脸浮现在他眼前。
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心碎。
但也像是早就麻木到不会再有感觉。
谭臣手中刚点的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了。
沈确递上新的,低声说:“我是真挺佩服林听的,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从你身上得好处,人品也好。但你看那个谁……顾舟同和我说,他还和你吹枕边风,说他在EV做得不高兴。可他之前在Twilight放得那么开,怎么到了EV反而矫情起来。”
“咔哒??”
打火机的红色火焰在谭臣眼前跳跃,晕开一片猩红。
“没人能比得上林听。”谭臣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他认识林听那么多年,又亲眼见证了林听从低谷爬上来。
他见过的那么多人里,没人能比得上林听……
没人。
“我认识的谭臣终于回来了。”
沈确开怀地和谭臣碰杯。
“其实有些话我一直都憋着没和你说,就怕你以为我故意骗你,但今天已经是这个情况了,我是赌上我们之间多年情意和你说的。
这个沈迭心你可得小心点,过去和他一起在Twilight共事的人都说沈迭心最擅长的就是卖惨。他从你这里拿了一个五百万,就会想要五千万,但比起一次性拿完,把你拴住才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的算盘打得可精明呢,更何况他还着一个和别人生得小拖油瓶呢……”
“什么叫拖油瓶?”谭臣森森的语气中透露着危险。
沈确脸色变了变,抬手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说错话了,该打。”沈确又自罚三杯。
见过谭臣和谭玉谨兄弟两个人都能瞧出来,明明是兄弟两个,长得却一点也不像。
这是谭家在S市一直避讳不提的事情。
也藏着沸沸扬扬的传闻。
谭臣并非亲生,而是谭父在外露水情缘搞出来的孩子。
所以无论是品性还是天资,谭臣都不如亲生的谭玉谨。
但传闻之所以是传闻,就是因为没有证据。
沈确心知肚明此事敏感,不是今晚喝得太多,又因为把谭臣拉回正道,才一时嘴快有了纰漏。
但他的底牌得到了意向中的效果。
谭臣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婊子和兄弟反目呢。
沈确勾住谭臣的脖子,“今天晚上我准备了好戏,先把心里的事放一放,比比看是今晚这个好看,还是你床上那个好看。”
他对着手机发号施令。
但谭臣黑着脸把他推开,一副厌恶的表情。
沈确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还是笑着说:“还有别的事要忙?”
谭臣抿唇。
忙着回家睡觉。
在这听沈确瞎几把说,真他妈烦。
“诶,这个别忘了。”
沈确送谭臣离开前也没忘记帮顾舟同刷个脸。
谭臣手中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纸袋。
沈确笑了笑,“都不错。”
谭臣瞥了一眼,都是顾舟同准备的各种新款玩具。
沈确伸手扒开上面一层,露出铺在袋子底部成沓的红色钞票。
“他不是喜欢钱?双管齐下,你和他都快活。”
谭臣没说话,带着东西走了。
-
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情做了。
沈确才是最快活的那个。
但这份开心不比起他心中的幽暗,不过是扬汤止沸。
他把玩着一条破碎的蝴蝶项链,表情阴沉。
门轻轻从外推开。
纤细的脚踝系着脚链,红底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沈确抬眼,冷声说:“不是让你穿白色。”
金艾穿着暗紫色的旗袍,眼皮上的亮片也闪着波光粼粼的蓝紫偏光,垂眸时,像只成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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