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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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去。“这学,不上也罢。今日之事,兴珠自会向母皇禀明。”
她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已是冷汗津津跌坐在地的文先生,嗤笑道:“呵。不知明日,兴珠还能看见文先生吗?哈哈哈哈哈……”
她甚至嚣张狂妄,但她说的对。
学堂中,无一人反驳,众人都在心里佩服着她甩脸子走人的勇气,余下也各自收拾东西离开。
长孙稚阳回想起长孙兴珠说的那句“蠢货”所对着的方向,正是她自己!当即掀飞宽袍,大步追了出去,“长孙兴珠??你骂我?!”
傅子笙与长孙燕走的晚,到了前门,才见那文先生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喃喃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论她是什么寒门学子,还是张镜悬大学士亲自提拔的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就敢挑战皇权富贵,命,有些时候只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
见事知长短,人面识高低。①
傅子笙对她最后下场,不必细想都能知只有一个“死”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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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开春,宫里就发生了一件震撼众人的事情。
女皇长孙澹突然下令给上官宁赐婚,婚配之人则是京中文官五品通政司参议的独女。
与此同时,苍戎国女皇也发来诏书,表示对上官宁的婚事很满意,半月后嫁妆车队就会由太女亲自监队,从苍戎国出发,送往昌国京城。
傅子笙听到门前扫地的宫人谈论这宁帝卿的驸马叫李长年,家住京中的南安巷,乃是新科举子。
有功名在身,有望在下次秋闱夺元。
李长年在京城文人学子中小有名气,为人豪放风趣洒脱,不嫌贫爱富、三心二意。
上能与王侯不卑不亢的对饮,下能与百姓毫无嫌隙的共桌而食;而且她在京中开展的文人墨客交流会上的表现都相当引人瞩目,有许多内阁学士都很欣赏她,说她是可造之才。
傅子笙留意了几天轩雅阁的动向,据红药的说法是,上官宁没有对这场婚事有抗拒的表现,反而安安心心大门不出的在闺阁里绣喜服。
随着见不到上官宁的日子变多,她也渐渐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若是到了大婚那日,傅子笙带着长孙燕去给上官宁道一句恭贺新婚,那便也足够了。
长孙眼不知道成婚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宫里张灯结彩、铺红挂绿,宫人们每日用水擦洗一遍宫阙与地板,她觉得又热闹又好玩,领着未央宫的嬷嬷经常往宫里到处跑看热闹。
然后每天到萱若阁再给傅子笙讲一遍新的发现。
除了见不到上官宁外,她觉得这段日子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了!
傅子笙说她:“什么最快乐?傻。”
“以后这样的日子你会有千千万万个。”
长孙燕知道满足,抱着她的手臂甜甜地道:“不,燕儿不要千千万万,那样太久太久了。燕儿只想要像这样能抱着子初姐姐就觉得很幸福了!”
傅子笙耸肩,道是世事无常。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们迎来了一位新的夫子,按部就班到国子监读书。
新夫子虽然严肃老迈,但从不会说国子学以外的事情,更不会含沙射影,乃是走的中庸“不偏不倚、无错无对”一道。
向来不显山不显水的江娴与新夫子竟能说得上话,傅子笙多见她下学后去找夫子论题。
……
三月底休假,宫中内务府赶制的一套浅紫色骑射胡服送到了轩雅阁。
绿舟欢喜地将??、帷帽摊开放到一旁,将对襟窄袖衫、卡夫口条纹裤、蹀躞带及乌皮靴等挨个往傅子笙身上试穿。
觉得裤脚宽了些,当即便从头发丝上扯下针线缝补一二。
她这边欢喜,红药就忍不住泼冷水道:“绿舟你别高兴太早了,春猎校场上兵戎相见、兵荒马乱的,主子还这么小,稍不注意就有马匹撂蹄子。”
绿舟瞥了她一眼,哼道:“奴婢当然知晓,这不是有你跟着去保护主子吗?如果有危险,你当像你说的那般挺身而出,忠心护主,非死则矣,我便放心将主子交给你。”
红药拍了拍瘦削的胸脯,当即拍板道:“这还需你说,如果有危险,我第一个冲上去!”
绿舟嘴里哼着延国才有的小曲,用手将傅子笙身上的双扣内衫的褶皱抚平,用腰封缜密地封紧,随后替她戴上挎布与护心甲。
不多时,一个娇美俏丽的小帝卿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