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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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质子们也来了。许是经过元旦那一出,四个帝女质子似乎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对昌国皇宫的抵触似乎也没有那么深了。
帝思雨和江娴甚至还笑着和傅子笙、上官宁打招呼。庞寒云依旧是那副独来独往、对谁都冷着脸的样子。
然而,上官复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浮躁气质总算有了些改变,看人也不再斜着眼瞅人。她走到上官宁身边,面容犹豫地唤了声:“宁姐姐好。”
上官宁可有可无的点头,看来是并不在意她。
没一会儿,张镜悬大学士领着一位学士便到了学堂?,看见所有的帝女帝卿都到了,她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
“诸位学子,既然到了国子监,那便都是吾生的学生。彼此之间莫要以身份自持,若是被我等先生知晓谁私下里排挤、欺凌同窗,我必如实禀告陛下,严惩不贷!”
“同窗之情难得,几载时光转瞬即逝,望各位好自珍惜。”
张镜悬说罢,正要离去,忽地看见坐在傅子笙身后的长孙燕,她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十三帝卿今日也到了国子监读书,本傅记得你只有五岁,可有识字了?”
长孙燕被点名,紧张的起身,结巴道:“回太傅老师,学生识、识字的。以前在宫中,有奶娘教了百家姓和三字经……”
张镜悬随后想起她那刻薄待主的奶娘已经被处死,便点头说道:“那好。十三帝卿先听课,若是学不懂,之后再与我说。”
“文先生,这里就先交给你了。”她对身旁的学士道。
“学生知晓,太傅慢走。”那文姓学士笑吟吟地应下,看上去年岁约三十出头,但已官拜内阁四品学士之位,教授皇女的学问。
傅子笙定眼一看她的面容,当即肃然起敬,正襟危坐。
文学士看向众人,表情收敛,但平易近人的气息并未消散,她让众人翻开《春秋?百家姓》齐齐高声朗读。
而她本人也首当其冲,负手举步前行,垂眸仰头晃脑,领声带头朗读。
傅子笙透过课本看向她,以为她只是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她在延国时上的是国师对她和阿姐的教课,当时的第一课国师便是脱离书本,问她何为平国论?
阿姐答,齐家治国平天下。
她答,平国论而无偏听,严边防而无轻信。这是南宋郑侨劝谏宁宗所言,是指外局形势复杂,需得以“严防边守”为上首选。
国师听完,说她阿姐虽为内子,却有鸿鹄之志,存固君定江山之才。
然后又对着她吹眉毛瞪眼睛,说她自负“腹有诗书气自华”,却小儿挑梁,不识抬举,过分吹夸已有的才学,卖弄诗书,乃是读书人最不齿的事情。
傅子笙不服气,答:“古人郑侨乃南宋状元,三朝为官,她说的话也应证了当今天下局势也是如此。国师问我和阿姐何为“平国论”?可不就是想问我们如何想天下局势的?我只是在你之前,举一反三罢了。”
国师当即大怒,与她较真起来,气到深处红着老脸骂她:“歪理!你答非所问便罢了,休要狡辩!你给我出去蹲马步去!”
后来傅子笙才知国师还在她母皇面前告状,说她是今世歪才,空有才德,却虚张声势。
若是为辅姬,那便是有权有势的摄政王,奈何是帝女,江山危矣,后继无人!
傅子笙还记得她当时委屈的哭了。
她这么一愣神,一板戒尺便抽到了胳膊上,疼的她差点握不住书卷。
傅子笙抬眸,横眉冷对。
骤然就见那笑眯眯的文先生站在她身边,手中竹板足足有臂长,一下下点着她书册道:“延国帝卿这是不会吗?不见得吧,吾生记得帝卿可是学富五车,让大学士都关注的神童。怎么突然没声了呢?”
傅子笙心里正恼怒呢,哪有空敷衍她,瞥了她一个眼刀,认了错,再次低头读自己的书。
那文先生初入国子监,便是好大的师威,一早上过去光读百家姓了,半个道理没讲不说,几乎所有的帝女帝卿都被她打了个遍。
偏偏张镜悬大学士有话在先,每日进度和皇女表现都要告知昌皇,质子们和昌国皇女们均忍气吞声,将那文先生骂了个遍。
午休时,绿舟来给傅子笙与红药送饭。傅子笙恹恹地捡着菜往嘴里嚼,心中不可谓不对这昌国的国子监上学一事失望至极。
她正想这昌国皇宫的书阁在哪,课后许能去看看,忽然却听见花园外的小径上传来争执声。
红药给她打了个手势,悄悄问她:“主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谁在说话?”
傅子笙一想,摇头,让她不要动。然后自个儿提着裙摆朝那鹅卵石铺筑的小径摸索了过去。
乍现十多步,见一布雪幽紫的紫竹林,竹声莎莎,宛如秘境。傅子笙想了想,打着手势让绿舟红药跟着她往长廊下绕了过去,果真隔着一道拱门,看见了正在争吵的两个人。
长孙千帆看着是恼怒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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