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密林深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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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应霄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对,好像是这么回事,她老说爱慕他……

    喝醉的曲凝兮没忘记这个前提,她呜呜的哭:“爱慕是我一人之事,与殿下有何干系?”

    裴应霄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说法,不由笑了:“跟孤没关系?”

    曲凝兮重重一点头,她坐不住,脑袋顺着动作栽入他怀里,口齿还算清晰:“由我一人爱慕就好,你不要管我……”

    裴应霄一手揽住了她,索性拖到自己腿上安置,娇小一团,乖乖窝着,就不会东倒西歪了。

    “你当真爱慕孤么?”

    曲凝兮两眼迷蒙,隐隐有困顿模样,她抿着小嘴:“我、我不告诉你……”

    “说实话。”他低头在耳边追问。

    她固执得很,小声道:“……不说。”

    说了要没命呢,打死不能说呜呜……

    “……”刚才还觉得她喝醉酒老实呢。

    裴应霄托起她的下颚,直接在那唇上咬了一口:“小骗子。”

    曲凝兮起初反应不过来,呆愣愣的,任由自己的唇瓣被磨蹭吮i吸至充血赤红。

    “不……”她企图拒绝,结果连小舌尖都没保住,一并失守。

    本就混沌的脑袋,彻底丢了思考能力,晕晕乎乎,软得扶不起来。

    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在逐渐收紧。

    她太乖了,任人欺凌,予取予求,这一刻,像是彻底属于他。

    裴应霄骨子里的占有欲极强,但他把这一点掩饰得很好。

    有时候表现出来,是一种失礼的行为。

    人束缚在礼教之中,都会把阴暗的一面深藏起来。

    但是它面对柔软可欺的对象时,觉得唾手可得,贪念就压制不住了。

    裴应霄不断亲吻怀中之人,小姑娘呜呜咽咽的,还学不会呼吸。

    每到这时,他就会渡一口气给她,或者大发慈悲,给与丁点喘息时间。

    然后席卷重来,不知餍足。

    直到她双目泛红,泫然欲泣。

    裴应霄闭了闭眼,直起身,手掌轻抚她纤薄的背部,哑声问道:“告诉孤,为何抗拒东宫?”

    当真看上了王锦意?

    曲凝兮说不出话来,她轻颤着,一手捂住胸口,心率过高呼吸困难。

    好半晌,才细细出声:“映楚……映楚,帮我解开,勒得好疼……”

    她又热又疼,小手动了起来。

    裴应霄的问话被无视了,他很难跟一个醉酒之人讲道理。

    一把按住那细白的皓腕,他沉声道:“不许解!”

    “你走开……”曲凝兮没力气了,压根无法挣脱,嘴里喃喃道:“我不要去东宫,也不要成为后妃……”

    她从两年前,就对自己往后的人生有了大致观瞻。

    一朝颠覆,布满荆棘,且是无法回头的一条路。

    大桓女子即便嫁得不好,也可以和离一嫁,即便会脱一层皮,好歹能重新选择。

    可是皇宫里不一样,进去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并非她悲观,她的身份注定如此。

    家里和皇后那边,会放弃身在东宫的这个女儿么?

    她可以拒绝替他们行事,乃至断绝往来,然后孤注一掷地一头扎进东宫里?

    那是一条无依无靠之路。

    曲凝兮知道家里偏爱二郎,在目前而言,她不是无依无靠,还不至于那般……

    况且,太子纳了她之后,说不准哪天不想玩了,就把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女人处理掉。

    也未可知。

    她知道太多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曲家女,杀了也就杀了。

    这些不安,盘旋已久,曲凝兮从未跟任何人说过。

    “我不知道跟谁说呜呜……我要保守秘密,殿下……对殿下不要守口如瓶,因为你是知情人……你不要告诉殿下……”

    她口中颠二倒四的,开始胡言了,裴应霄却听懂了。

    她在不安,她心里还是怕他的。

    “这般胆小,还敢哄我?”

    *******

    曲凝兮一觉睡到中午,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眼睛也眨着疼。

    “小姐,”映楚正好打水进来,道:“正要唤小姐起来用饭呢,当心些……”

    “映楚……我……”她一张口,嗓子划拉着疼。

    映楚面露无奈,道:“小姐昨晚哭太多了,奴婢给略敷了眼睛,饭后继续敷着,再喝一碗枇杷蜜吧。”

    昨晚她回到帐篷可没少惊吓,还以为主子不管不顾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后来发现虚惊一场,除了双唇红肿,衣衫整齐。

    曲凝兮闷声由着她帮忙收拾,一边回想昨晚。

    她想不起来了,“我为何要哭?”

    映楚摇头道:“奴婢也不清楚。”

    她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只太子殿下坐在床沿边,一脸若有所思,沉沉望着她。

    映楚无法形容那个眼神,并非含情脉脉或者什么,而是一种极为认真的审视。

    日理万机的太子,一动不动,平白就这么让时刻溜走了,他好似浑然不觉。

    曲凝兮回忆缺失,暂时也不想了。

    梳洗过后,就在帐篷里进食,再敷一敷眼睛,整个人逐渐恢复神采。

    映楚说侯爷来问过一回,得知她酒醉未醒就没进来。

    而且昨晚帐篷西侧发生了惊马事件,有七八匹马儿不知怎么失控了,它们状若癫狂四下乱闯,冲入帐篷区,把陆焰花的帐篷给踩塌了。

    “帐篷塌了?”曲凝兮面露惊讶,连忙问道:“陆姑娘没事吧?”

    “没事,她恰好不在里头,”映楚都觉得惊险:“大晚上的,不在帐篷的概率太低了,真是万幸!”

    曲凝兮皱眉一点头,“在帐篷里居然不安全,简直防不胜防

    。”

    入夜后肯定都在室内休息,总不能提心吊胆的防备着。

    她站起身,决定去探望一番陆焰花。

    心里还记挂着前日在林中,她将自己的披风递过来,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两人没有熟到那般地步,陆姑娘却如此慷慨。

    曲凝兮一直对陆焰花抱有好感,想与她成为朋友,这会儿过去也没空着手。

    陛下带着一群人体验露宿帐篷,自然有许多不便之处,她弄不到别的东西,让映楚拿着碎银去找来一小篮子的新鲜青枣。

    秋天的枣又脆又甜,想必陆焰花会喜欢。

    因为夜间的惊马意外,陆焰花的帐篷换了个位置。

    曲凝兮过去时人群刚散去,她是听闻消息后来探视之人当中到的最晚那一个。

    她扑了个空,小太监笑着告诉她,陆姑娘出去玩了。

    “她骑马了么?”曲凝兮问道。

    小太监一摇头:“这奴婢没瞧见。”

    曲凝兮闻言作罢,放下她的青枣,与映楚离开。

    “陆姑娘既有兴致去玩,想来没有受到惊吓。”映楚觉得不必担心。

    “许是太多人过来,惹烦了。”惊马这事儿,一上午都传遍了吧。

    以陆焰花的性子,多半感到不耐。

    今日没有狩猎比赛,不过帐篷不会那么快拆卸,大家各自二五成群进了林子。

    曲凝兮睡了很长时间,躺得浑身不舒适,而且帐篷里不太宽敞,属实是待不住。

    她也不急着回去,索性去马厩里,挑选一匹外出溜达。

    映楚跟随身侧,两人并肩而行。

    曲凝兮道:“你一直顶着银瓶的身份,得到什么时候?”

    她可以借故让银瓶这个人离府,彻底不回来,就不需要假扮了。

    先前没提,因为映楚是太子的人。

    她无法决定她的去留,是否更换身份,也不该由她来说。

    不过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看映楚每日顶着旁人的面孔,即便不累,估计脸上也闷得慌。

    曲凝兮问她:“你可以直接用真面目跟随我么?”

    “小姐不妨问问主子,”映楚不能做主,她道:“殿下既然把我给了小姐,应该没有妨碍。”

    曲凝兮想了想,“或者换个人来看着我也行,叫你做丫鬟实在是屈才了。”

    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常人难以得见。

    映楚连忙摇头:“小姐折煞奴婢,奴婢幼时野狗都不如,有什么屈才的。”

    这是曲凝兮第一次听到她提及过去。

    她也曾想过,东宫拥有这么一群忠心耿耿的奇人异士,非短时间能够搜罗到的。

    多半是自幼培养,捡来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们,赋予他们新生。

    那么是谁在做这件事呢,裴应霄年纪太轻了,他来不及,必定有其他人在暗中帮衬。

    可是陆家没有长辈了,听说他外祖

    母还在(),但因为丈夫儿女接连出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老人受不住打击已经是疯癫状态。

    多年不见外客,若不是陆家不曾发丧,几乎要以为陆老夫人亡故了。

    曲凝兮稍一思索,没有继续往下深想,道:“改日见着殿下,我问问他。”

    给映楚换一个身份,就不必成天易容了。

    两人本打算在林子外围四下转转就好,不巧却遇到了蒙弈淮。

    远远的,对方那黑黝黝的面庞很是显眼好认。

    蒙弈淮回京数月,在曲凝兮有意的避让下,他们没有产生多少交集。

    这会儿,看他似乎想过来搭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立即调转方向,朝中林子的另一头纵马而去。

    映楚很少见她这样避如蛇蝎,仅次于一皇子了,估计是被抽鞭子一事给吓到了。

    “蒙世子好像追上来了?”

    “什么?”曲凝兮眉头一皱,“莫非他想与我们同行?”

    她才不愿意。

    曲凝兮一夹马腹,深入林子,借着树木枝叶遮挡视线,掩护她摆脱蒙弈淮的追寻。

    骑了好一会儿,视野内转过一颗又一棵的树木,感觉已经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曲凝兮减速慢行。

    身旁的映楚侧耳倾听,道:“后面没动静,就是前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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