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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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知觉:“很暖。”他松开手,把暖炉推回去:“我要去见殿下,之后在哪找你?”

    他手暖和起来,应亦骛的手也变得滚烫:“找我做什么?现在不是在你面前吗?”

    程萧疏只是看着他,答:“我想啊。”

    “……”他想。即便现在在面前,稍后也想见吗?应亦骛都不敢再多看他,什么叫做他想?他想与自己见面么?

    对峙良久,他终于再禁不住,报出当值的地方后飞快离开了。

    ——

    李谨槐是个冻不得的人,打开殿门热气便往脸上扑,飘到头上的雪都立刻融了,程萧疏脱下貂氅,道:“槐哥这里好暖和。”

    “太子哥哥怕我冻着,按他的规格给的我炭火。”

    提及太子,程萧疏顺便问了句:“听说太子妃有孕?是件喜事,我还未恭喜。”

    东宫那位虽与他兄长年纪相仿,多年却未有所出,在朝堂上已隐隐有质疑之声,太子妃有孕一事,确实定心,值得贺喜。

    “是吧。”李谨槐却并未就这点多言,只懒懒窝在座上,问:“小五,你知道前日我在宫中,祖母同我说些什么吗?”

    这是要直入正题了,程萧疏在他面前坐下:“槐哥说便是。”

    李谨槐撑着头往腿上打拍子,不紧不慢说:“祖母本就心疼你去岭南大半年,近日听姑母说你脑子又发疯和应三纠缠在一起,忧心不已。这不就叫我好好给你办场生辰宴,多认识些名门贵子,也让心放开些么?”

    既然是找他,便是问他的意思,程萧疏颔首:“既然槐哥要交差,便劳烦你帮我操办了。”

    李谨槐笑,仰头饮下杯酒:“重点是这个吗?”

    “其余不变。”程萧疏答。

    “傻小子啊!”李谨槐闻言不住摇头,却也知自己劝不动这人:“好了,陪我喝几杯酒吧,听说你近日突然起了什么兴趣去写诗?这又怎么一回事。”

    程萧疏见他心情似乎不佳,自己不知缘由也不过问,但也因此并未推辞,转而举杯同他叙话。

    ——

    待他终于将李谨槐喝醉过去,命婢女照顾好怀王殿下,又独自饮完桌上的余酒后,方才离去。

    李谨槐酒量并不差,故而程萧疏自己也有些微醺,身体因烈酒的缘故暖和起来,臂弯里挂着貂氅,只着一身衣便跨入雪中。

    他随意叫了个怀王府上的侍从为他带路,终于走到应亦骛当值的地,除他之外还有其同僚都在。屋内炭火烧得旺盛,虽不及怀王所居殿内温暖,却也算不得严寒。程萧疏并未进入屋内,叫人进去请应亦骛,很快人便出现在他面前。

    应亦骛见他未披大氅,肩上落满雪,讶然:“你不冷么?”

    大约是冻得厉害的缘故,嗅觉也有些迟缓,他要靠近时方才嗅到酒香,便收了要抬起的手,出声提醒:“肩上。”

    “不冷。”程萧疏抬手将雪拍下,见他鼻尖依旧通红,问:“很冷?”

    应亦骛觉得还好,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疑惑:“嗯?”

    一根手指很轻很快地触过他的鼻尖,转瞬便收了回去,他几乎会忍不住想究竟有没有碰到,可沾染了酒香的手确确实实靠近过。

    程萧疏说:“这里很红。”

    应亦骛移开目光,落在外头的雪上,声如蚊蚋:“你喝多了。”

    “什么?”程萧疏略微近些,歪着头再来听。

    应亦骛只得重复道:“你喝多了。”

    不想这人又近了些,还是一脸茫然,四目相对间,连彼此带来的热气都足以感受到,应亦骛心乱神错,提高声音道:“我说你喝多了。”

    程五还是恍若没有听见的模样,表情都未变过,应亦骛被盯得好像也喝醉了般,不住伸手推他,置气道:“你别听了,耳朵长着做什么的?”

    程萧疏被他推开时,终于不住笑出声:“生气啦?”

    说来应亦骛还是头一回见着他这般笑,不像平日里那样死气沉沉,叫人害怕,分明也是一个俊朗少年模样,脑中怔怔然片刻,手上却依旧轻轻推他:“你早就听见了,还成心逗我……”

    可是他并不讨厌,甚至于已经被程萧疏的笑感染,嘴角也微微扬起,移到自己想说的话:“你写的诗我都看过了,写得很好。”

    程萧疏面上的笑容淡下几分。

    应亦骛却对这个很感兴趣:“近来可有新作?”

    “还有三日便是我的生辰。”程萧疏答非所问:“我邀请你的话,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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