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146章 《诅咒神明》-朝彦与146第146章 《诅咒神明》-朝彦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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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的异色双眼,却带不了半点温度。

    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了。

    回去之后,清道夫把自己关了起来,他本来已经在「长大」了,只是一夜间又回到了六七岁的模样,博雅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既然没办法从堕天那里获得消息,博雅只能用更加粗暴的形式??在平安京里一一排查。

    这很困难,尤其是这段时间的平安京充斥着各路鬼神,光是源博雅无意间斩杀的妖魔,都是相当可观的数目了。

    事情在薄朝彦回到平安京之后出现了转机。

    魑魅魍魉在狂言家回到平安京的瞬间销声匿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源博雅的工作也开始轻松起来,终于,在一次探查中,清道夫从一只鬼那里「问」出了有关鬼舞?无惨的消息。

    「无惨大人在找青色彼岸花!」

    那只鬼被清道夫关在大火中,火是凭空出现的,只要清道夫不喊停,就会永无止尽的燃烧下去。

    在违背理智回答了问题后,鬼露出了被灼烧还要痛苦的表情,在瞬间炸开,化为了一地的紫色血液。

    「鬼舞?无惨杀掉了他。」清道夫垫着脚,为源博雅擦掉脸上溅上的血。

    「只知道目的,还是不好找啊。」

    源博雅的为难对清道夫而言,完全不算问题。

    既然知道这些鬼都是被鬼舞?无惨驱使出来找花的,清道夫只需要找出更多的鬼,从他们口中「问」出答案就好。

    除非鬼舞?无惨彻底放弃了对这些鬼的驱用,否则被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

    ***

    “听起来很顺利嘛,是什么让你特意找上门的?”听完源博雅的描述后,薄朝彦这样问。

    博雅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到现在早就酒酣耳热,耳朵也红了一片:“我试着去逮他,可几次都被他溜走了。”

    “然后呢?”

    “他不能见太阳,所以不能在上半夜去找。要是在下半夜将他逼到死角,即使想要逃窜,也会畏惧阳光,无从逃逸吧!”

    “原来如此。”

    所以才不能让清道夫去,清道夫还要去看日出。

    薄朝彦温和地注视着胸有成足的源博雅,轻轻说:“那就让晴明??”

    “朝彦当然不会拒绝。”安倍晴明反应极快,“毕竟,事情最初就是因为西川的火,即使那是朝彦的「兄弟」所为,可朝彦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作壁上观呢?”

    源博雅大笑拍手叫好:“是呐!我认识的朝彦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晴明也一样!你们都是极好的家伙!”

    薄朝彦:“……”

    安倍晴明:“……”

    拗不够源博雅,朝彦和晴明只能答应了下来。

    “要早说他的目的是青色彼岸花,我就将种子撒在你家里了。”晴明对着博雅叹气,“这花开在我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敢来拿,反倒失去了请君入瓮的机会。”

    源博雅不赞同:“这样珍

    贵的花卉,怎么能随便决定呢。种在我家当然没有鸢姬悉心照料得好啊。”

    “鸢姬悉心照料,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我们三个人看到花开,在哪里有什么关系?花是珍贵的,比这更珍贵的,是我们看到花的瞬间啊。”

    薄朝彦没和晴明一起说些令博雅头疼的话,干脆道:“晴明的意思是,再珍贵的话都不如你珍贵,这样理解就明白了吧。”

    源博雅原本就被酒精蒸腾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三个……他说的是三个!”

    “诶,别感动到哭啊,博雅。”

    “谁在哭了?我怎么会……不要信口雌黄,晴明!”

    把源博雅的窘迫看在眼里,薄朝彦抚抚袖口,问:“现在就是后半夜,说吧,要去哪里寻他?”

    “哦哦哦。”源博雅坐直了,驱散掉心头的酒意,“他现在在一个咒术师的家中。”

    也会有这样的咒术师,被自己的天赋所困扰,所以不断渴求通过身外之物来实现实力的进步。

    「变成鬼」就是一个看起来好像划算的选项。

    虽然鬼不能见阳光,还必须依靠人的血肉为生,可他们有被提升的身体素质,以及接近「永恒」的生命。

    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东西了,谁也不知道,在千年后的平原,是否存在能沐浴在阳光下,克服了对血肉渴望的「鬼」呢?

    招待鬼舞?无惨的咒术师似乎就有着这样的念头。

    而违约的原因也很简单,他发现了鬼舞?无惨对鬼的绝对掌控。

    这是最大的弊端,生死被神明拿捏,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被一个阴晴不定的鬼?当然不会有其他选择。

    咒术师一边稳住鬼舞?无惨,一边找上了一直在追查他的武士,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只要能杀掉这个鬼,并且不要清算自己的错误。

    因为有咒术师的收留,在这几天,鬼舞?无惨没有再制造惨案是事实。

    这也算是非主观的将功抵过吧,所以源博雅答应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要去到那位咒术师的家中。”薄朝彦站起身,顺便伸手将不情不愿地晴明也拽起来,“你同他讲好了吧,那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源博雅拍拍胸膛:“那是当然,那小兄弟早就做好准备了。”

    “小兄弟?”

    “对。”源博雅说,“那是个自学的年幼咒术师,似乎是叫……?索?”

    听到那个名字后,薄朝彦瞬间停住了。

    这个名字不算常见。

    在早期,日本人取名都有自己的习惯,因为只有贵族能有姓氏,所以名字成为了能区分他们的唯一东西。

    屠夫的名字多半和屠戮相关,柴夫的名字离不开树,除了能代表职业的名字外,就只剩下简单的,不用过脑就能念出来的音节。

    「?索」不属于这类。

    而如果对佛教有些造诣,听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到佛教法器。不动明王、不空?索观音、金刚索菩萨的金像手中均持有此物。

    普通人是不会给孩子这样取名的,就和没人会给自己孩子取名叫做「天丛云」、「八尺琼勾玉」「八咫镜」一样,其中蕴含的期许已经超出了该有的「量」,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一种诅咒。

    薄朝彦知道的,叫这个名字的咒术师……只有那么一个。

    而对那个咒术师,他是没半点好脾气可言的。

    狂言家身上的凝滞感简直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和夜色的黑区分开,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的不愉。

    源博雅不解看着他,只有安倍晴明微微一笑。

    “看来这次是非去不可了,朝彦。”

    半晌后,薄朝彦才低低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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