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文豪野犬世界2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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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含义：“放弃抵抗吧，织田君，我并没有想要杀害你的意思，如果再继续战斗下去的话恐怕你只能不得不接受我的标记，放弃抵抗随我离开的话你还有命可活。虽然就算你选择拒绝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正如他所说，织田作之助很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扯松自己扣紧的衬衫领子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一些，但即使呼吸的频率被不可控的外力强行打乱，他的声音却依然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镇定自若。
“我以为你是来清除我的。”织田作之助试探着看向那个正在对他劝降的人。
“如果你是说政府的指令的话，那确实没错。”福地樱痴没有否定，相反地，他说出了一句听起来意味深长的话，“伪造一个活着的Omega异能者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伪造尸体却简单得多。所以我推动下达的才是‘格杀勿论’的命令。”
织田作之助立刻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所以是你。”
如果这不是什么无聊透顶、叫人笑不出来的恶作剧，显然福地樱痴的意思是政府的过激态度都是眼前此人一手造就的，目的只是为了活捉他——和死屋之鼠一样。
“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合作了？为什么？”他又问。
“这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清除罪恶计划的序曲。”福地樱痴平静地回答道，“在这方面我确实和那个魔人的目标暂时重合，只是我们彼此对于‘罪恶’的定义看起来不甚相同。但异能者确实也是需要清除的对象。”
“包括你自己？”
面对织田作之助辛辣的质问，福地樱痴只是慈和地微笑着，像是老人在看着充满朝气的年轻人那样充满疲惫的和宽和。
“我也是罪恶之一，确实如此。”
织田作之助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和这个人说的了，于是他只是简短地说：“我拒绝。”
“我说过，反抗也不会有任何价值。”
“或许如此，”织田作之助慢吞吞地抽出藏在自己肋下枪袋中的两把爱枪，指向了福地樱痴声音传来的大概方位，“但我不是你们预定中那只放上祭坛的沉默羔羊。”
“好吧。”福地樱痴遗憾地叹了一声。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更高了。织田作之助闭上眼睛屏住自己混乱的呼吸，聚精会神地倾听着，想要凭借听觉去判断下一次攻击的方位。
他听到了拔剑的声音。但在那之前，另一个人脚步挪动的细微声音率先出现了织田作之助身后。
织田作之助清楚地听出来了：那是一个青年不紧不慢的轻巧步伐、是他的搭档，他的友人——是太宰治的步伐。
“嘘。”太宰治轻声说，像是意识到了织田作之助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靠近。
……太宰？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
“准备走了哦。”在巷尾的折角里、在福地樱痴的死角处，太宰治用几乎听不到的嗫语低声对他说。
走？怎么走？
在这个疑问刚刚浮现在心底的时候，织田作之助的脚下突然落了空，他猛地睁开眼睛想要违背太宰治的话语转过头去看，可是他所看到的却只有一片代表自己正在坠落的黑暗。
而在福地樱痴眼中，他视为志在必得猎物的红发青年是被吞没进了地下突然敞开的圆形深穴里，被传送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什么？”
在福地樱痴闯上前来查看之前，太宰治也从同样的空洞里坠落消失。留在福地面前的只有一条冷冰冰的小巷和一无所有的黑暗。
在这场意料外的变化中，他的眉头拧紧了一瞬，但很快又松开了。
“算了，至少最低限度的目标达成了。”福地樱痴自言自语着，从衣兜里掏出专用的联络器打给了与他对接的政府人员。
“暗杀计划失败，对方另有人接应……嗯，是侦探社以外的人，不排除是死屋之鼠的可能性。我想我们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事态或许已经陷入了最糟糕的可能性。”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把通讯器稍稍拿远了些，像是在远离某个能刺破他耳膜的噪声来源——直到麦克风里传出的喊叫暂时停歇，变得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才重新将它贴回自己的耳边。
“不必过于忧心，我们还有那个‘最终措施’。”福地樱痴镇定地说。
“……你问我要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白发的中年人在小巷里仰望着横滨的夜空，深色的雾霭遮罩了天际的明月和星辰，让整个世界都仿佛雾蒙蒙的、看不到一点光亮。福地樱痴对着那片天空、对着那轮本该存在的明月轻轻一笑，说出了他筹谋已久的那句、可以开启一切的话语。
“——调用【书】吧。那即是解决一切的最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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