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文豪野犬世界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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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的恩人走上这种道路吧？更何况星野小姐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呀……’
“恩人”这个词汇似乎再次戳中了少女一直以来匮乏到几近干涸的自信心，短暂的波动暂时突破了那道约束星野情感感知的膜，将少女的情绪通过契约传送到【太宰治】那一边。
‘恩人什么的，我现在可还什么都没做到呢。’星野说。
咀嚼着那份细小到几乎要被忽略过去的羞耻和雀跃，【太宰治】轻轻笑了一声。他将话题重新转回芥川龙之介身上：
‘打破芥川心里那层薄膜的是一次突然的巨大刺激。他的伙伴被一群人残忍地杀害了——而在得知这个消息时，过量的感情瞬间撕碎了那层蒙住他口鼻的膜。即使芥川以前从未觉得自己在乎那些伙伴，但在真正的感情破封而出时他却立刻感受到了对失去的痛苦和对仇敌的憎恨……以及因为自己第一次品尝到感情的狂喜，还有因为自己竟然在因此狂喜而生出的负罪感。’
‘因为过量而获得的吗……’星野一个人的喃喃自语在心底响起。
‘虽然知道星野小姐你在心动，不过我必须说我并不建议这样做哦？’【太宰治】说。
‘为什么？’
‘在那次短暂的瞬时冲击下，芥川的心灵几乎立刻走在了自我毁灭的边缘。他当时唯一的执念就是杀死自己的仇敌——哪怕为此要付出自己的生命。看好芥川的我在那之前就达成了他的目标，因此失去执念指向的芥川马上陷入了迷茫……而且如果不去做些什么的话，等待着他的大概最终仍然是毁灭。虽然我让芥川的执念转变成了获得我的认可，但他的自我毁灭只是得到了拖延，而不是根本性的解脱。’
‘原来是这样。所以之前在面对芥川时太宰先生才让我不要去肯定他吗？因为太宰先生担心他的执念被满足后会失去目标陷入虚无？’
感受到星野内心中对芥川的羡慕和对代价的不以为然，【太宰治】并没有直接反驳或是否定。
‘我能够理解星野小姐认为芥川的选择没有问题，因为星野小姐也不介意为了达成获得感情的执念而自我毁灭——或者说星野小姐已经为了这个无所谓地签下自己不甚了解的契约，你已经走在这个道路上不是吗？当然，这也确实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我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可惜？’像是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一样，星野困惑地问。
透过星野的眼睛，【太宰治】看向了她面前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上反射出的是他自身的身影，但任何人在直视那双吸引人的双眸时都会察觉到的吧……青年身上隐藏着的、属于星野的那一部分非人般的特质。
所以就算有另一个太宰的证词，森先生还是会对星野的身份抱有质疑。【太宰治】想。
‘自傲一点来说，我自认还算比较擅长去判断别人尚未发掘出来的潜质。虽然星野小姐没有异能，长处也不在于思考和战斗……但是毋庸置疑，你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该被称为被埋没的天才也说不定。’
‘……太宰先生是说我擅长假装自己其实很可爱这种事吗？如果是这个的话——’
‘不。’【太宰治】强硬地否定道‘不是那种程度的东西。’
从契约那边蔓延在心里的是、等待着又期待着什么的紧迫感。
【太宰治】给出了他的答案：‘——星野小姐，你有着成为谎言明星的才能。’
‘……谎言明星的才能？’星野踟蹰地轻声问。
【太宰治】很清楚星野现在的心理问题是什么，也对那些问题的来由有所猜测。
这个孩子需要走出以前的阴影，需要重新建立自信、需要来自别人的认可。
——所以【太宰治】会给她她所需要的认可。
像是又给别人当了老师一样。【太宰治】想。就当作是星野小姐来帮忙的回馈吧，反正我也确实是特聘来的引导者嘛。
‘是的，我想当星野小姐拿出自信的时候那份被遮掩的才能应该也会发挥出原本该有的能力吧。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毫无疑问，’他耐心地引导着，‘所以不要着急，星野小姐。你可以去一点点试探那层束缚你心灵的膜的强度，慢慢将它溶解；你也可以通过人物卡体会到什么是爱，记住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慢慢去尝试吧，既然你有这个条件和潜力。’
沉默了一会儿后，星野嘀咕道，‘总觉得那个叫芥川的人如果知道太宰先生对我说过这些话会立刻变得很讨厌我。’
准确的直觉。【太宰治】在心里微微一笑。‘这应该叫做因材施教？’
来自少女的深呼吸声。随后是星野带着些促狭的感谢：
‘……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是谢谢啦？太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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