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文豪野犬世界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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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先生还真是老样子。

    从【书】中获得的那些有关于未来的记忆、从那些记忆中收获的感情和痛苦如同主人刻意不去理会的爬山虎，轻轻松松就在一个夏季里爬满了心灵的矮墙。

    【太宰治】获得那本书的时候正是在一个酷夏。而也正是在那个酷夏，他便决定好了自己未来的全部人生。

    他要救下织田作之助——哪怕要背叛自己尊敬着的老师，哪怕被所有人当作贪生怕死的野心家，哪怕背弃要走向光明的承诺、放任自己溺死在黑暗之中……他绝不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

    【太宰治】想摆脱那个亲眼看着朋友在面前死亡的梦魇、他必须摆脱那个梦魇。

    ——而现在，那个缠绕了他多年的噩梦却又一次在另一个世界中突如其来地直击了他的面门。

    ……但是好在森先生这一次还没有成功。

    【太宰治】明白自己超过阈值的感情正在顺着系统构建的契约连接输送到星野那一边，也能够意识到他的异常已经影响到了星野的行为。但在这个时候它并不完全算是坏事。【太宰治】意识到了——这是他的老师森鸥外对星野最后的试探。

    对于曾经朝夕相处过的人来说同伴的变化总是如此引人注目，更何况星野本就算不上是擅长扮演他人的类型。即使有世界参差作为解释的理由、即使有太宰治本人给出了保证……但森鸥外也不会如此被轻易取信。

    但是真正的感情却总是难以作伪。正如他此刻通过星野对森鸥外散发出的怨怼和杀意。

    从心灵的深处传来了另一个灵魂的波动。那是一个少女的心灵，也是他的契约者——星野的心灵。正如【太宰治】此刻的情感难以向契约者隐瞒一样，星野自身的心情也难以向他遮掩。

    那个孩子在欣喜和羡慕——欣喜于自己所获得的感情，羡慕着他拥有一个能让他产生如此感情的对象。虽然这份欣喜看上去在这个时候有些不合时宜，但也正因星野自己也察觉到了它的不合时宜，从契约的另一端伴随着这份欣喜而来的便成为了一份歉意。

    虽然看起来星野本人并不这么觉得，但是在【太宰治】看来这个少女依然是可以停留在“好孩子”那一边的存在。

    ‘星野小姐你……果然真的和曾经的芥川有点像呢。’他叹息道。

    ‘……我不是笨蛋哦。’

    那股难以压抑的负面情绪稍稍褪去了些许，【太宰治】无声而缓慢吐了口气，尝试着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他失笑道：

    “这一次可不是在说你笨。”

    ‘咦？’

    难得有了点回忆过去的心情，【太宰治】想起第一次调查到芥川龙之介资料时就意识到的问题：

    ‘普通人在产生感情的同时就能够感知到自己的情绪，可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产生情绪和感知情绪之间却存在一层不可见的薄膜。因为这层膜的存在，即使某个人在因为伤心而流泪，他无法意识到自己在流泪的原因。因为体会不到、感知不到，所以也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但即使如此，那份感情也只是被遮断，而不是不存在。’

    从心灵的另一端传来了星野安静的询问。‘太宰先生是在说我的感情……还有那位芥川的感情吗？’

    ‘是啊，’【太宰治】在心里笑了笑，‘和星野小姐一样，我那个弟子——芥川以前的情绪也曾经被遮断。只是他的感知被隔断得更加彻底，连同内心里都曾经只是一片空荡荡的虚无。’

    【太宰治】曾经和星野提过这个，只是在上一次说的时候星野并没有特别在意。但在现在，【太宰治】清晰地从契约的另一边接收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好奇和期待。

    ‘把我们抓起来的那个芥川龙之介吗？但是在和他面对面说话的时候怎么都看不出来他感受不到感情……他已经突破了太宰先生说的那层膜了吗？这是怎么做到的？’

    星野的问题并不是对芥川的好奇，而是在谋求让自己升起感情的途径。【太宰治】稍稍起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思，于是他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很简单。让芥川迷上我就可以了哦？’

    但是少女那边传来的却并不是吐槽、而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的心灵波动。

    ……哎呀，糟糕。该不会是立刻当真了吧？【太宰治】想。虽然之前就偶尔能感觉到，但果然星野小姐某些时候似乎意外地有些天然啊。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星野带着期待用认真的语气拜托了他：

    ‘——那么请让我也迷上你吧，太宰先生！’

    ‘我拒绝。’【太宰治】立刻回应道。

    ‘嗳？为什么！’星野不满地说。

    ‘别忘了我只是人物卡的虚拟人格哦？’

    ‘那种事情无所谓嘛……’

    ‘哎呀，原谅我吧星野小姐，’【太宰治】无奈地说，‘在明知道是前方是死路的情况下，就算是身为黑手党的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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