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文豪野犬世界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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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个刚刚才和幼女嬉戏打闹的中年人正是要见【太宰治】的森鸥外——也就是这个世界中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真的有会去游乐场玩的黑手党首领啊。星野忍不住想起她之前在心里吐槽怎么会有首领出现了游乐园时【太宰治】可疑的沉默——绝对是那个时候就想起森鸥外了吧！所以这个黑手党首领带着幼女跑去游乐场玩难道竟然是日常吗？
那个中年男人在自言自语后便叹息着将双手交叉搭在了办公桌上，他对星野微微一笑：“或许我也该说初次见面？据说来自另一个世界同样成为首领的太宰君？”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首领——既然森鸥外会这样称呼他，那么显然太宰治并没有说出她是冒牌货的信息，而且说不定还为她的掩饰工作帮了些小忙……但是为什么？
虽然暂时不明白原因，但是这个发展似乎更符合她的期望。于是星野镇定地点了点头。
“初次见面，森先生。”
森鸥外的态度很和蔼，瞧上去甚至像是偶尔会来孤儿院里帮忙的热心大叔，完全看不出【太宰治】在会客室时跟她说的那种冷酷无情的样子。
“之前我们这边的太宰君和我说了一些你的情况。你来自一个没有ABO性别区分的世界是吗？来到这边的世界的原因是知道这个世界面临着即将毁灭的危机，想要来见织田君一面吧。”
这些信息都是星野在地牢中说出去的话——只是她没想到连这个世界遭遇危机这条信息太宰治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森鸥外。因为之前【太宰治】让她不要告诉另一个太宰治她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的，星野还私下里怀疑过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或许其实并不想解决那个危机。
不过看来或许是她想错了？毕竟假使森鸥外知道出现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世界级危机的话，这个以组织利益为重的人绝对不可能轻易放置不管的吧。
想了想，星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这样没错。”
森鸥外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宰君来这个世界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解决那个世界的危机吧，是因为织田君吗？
即使不去思考星野也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太宰治】来说必然是“是”，于是她也这样回答了：
“是。”
“可以问一下太宰君选择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理由是什么吗？”森鸥外垂着眸子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这个也是星野早就接触过谜底的问题。她立刻回答了：“是为了救织田先生。”
“织田先生？”森鸥外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她，“太宰君不是一直叫他织田作的吗？”
织田作？这个叫法也太奇怪了吧？织田是姓氏，作之助是名字，星野从来没见过会有人用姓氏加半截名字称呼别人——可在说些什么之前，星野又突然想起：似乎【太宰治】确实有次是用“织田作”这个古怪的称呼和她提起那位友人的。
……糟糕，叫错了。星野抿了抿唇。怪不得之前太宰治听到她说“织田先生”时表情那么奇怪。
“谁知道呢。”星野语焉不详地尝试糊弄过去。
不过好在森鸥外似乎也没有想深究的意思，只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了她几眼。他将高背椅向后推开些许，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踱步到天窗边沿。
“过来一下吧，太宰君。”森鸥外突然开口说。
星野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于是只是依言走到了森鸥外身边站定。
森鸥外背着双手用一种可以被称之为愉快的目光欣赏着窗外的美景。顺着他的目光，星野同样将视线投向落地窗中向下俯视。
在这座横滨最高的建筑中的最高点似乎整座城市都能够一览无遗。在大厦附近由黑手党控制的街道上黑色的各类轿车如蚁群般平稳地穿行着，而在那以外更广阔的街区里，已经无法从窗口看清、点数的人们沿着生活的轨迹走在自己的道路上。星野甚至看到了那个在海滨与落日余晖并肩伫立着的巨型摩天轮——她正是在那里被芥川龙之介抓进地牢的。
“你看到了什么？太宰君？”森鸥外问。
星野再次向下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视野范围内出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一座城市？”她说。
森鸥外轻声笑了笑。
“一座城市，是的。它确实是一座城市。但我看到的和太宰君不同——我看到的是我所寄托的理想。”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星野。
“如果是太宰君的话那么应该会知道的吧，在数年前这座城市到底陷入了怎样如人间地狱般的乱象……而它今日所取得的和平景象全都依赖于异能特务科、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这三方势力达成的平衡。为了守护这座城市，我选择了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将自己变成维护横滨秩序的三刻构想中一个重要的齿轮。我看重这座城市，正如太宰君你看重那位织田。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横滨——正如太宰君你想要守护自己友人的性命一样。”
森鸥外投来的注视、他的语气和表情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和蔼可亲，只是他口中吐出了的话语却撕破了那平和的假象，赤裸裸地将冲突摆在了明面上。
“——那么再让我问一个问题吧，为了救织田君而篡位的太宰君。你会再次为了他向我……向你的老师举起屠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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