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系统找上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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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系统说。
如果按照星野平时的习惯，这个时候明明应该看气氛给出恰当的表情的回答、说上一句“那我就安心啦”或者“系统先生真是厉害啊”之类的话，可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冲动，星野忽然问出了这句话：
“如果有呢？”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搜索答案一样在后台发出了不明的打字音。
“……原来如此。请不必过于忧心，就像之前说的，你做什么事情最终都会失败的体质是因为有人在暗中对你的命运插手，但正如系统很难直接干涉那个人一样，那个人的权能没有办法影响到系统的领域。即使出现了这种万分之一的情况也没有关系，我们会负责寻找另一位适合的契约对象。”
“……谢谢。我知道了。”星野轻声说。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又在上面轻轻拍了几下。
甜美的笑容再次绽放在少女的脸上。
“好！那就决定啦！”她活力满满地说，“这样的话那么就立刻去见一见我的第一位契约者吧！”
那份可爱的笑容、在持续了仅仅十分钟后就枯萎了。
在向系统提出面见契约者的要求后，星野的意识被扯进了一个陌生的虚拟空间。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虚拟空间会是一个酒吧，如果不是系统不太可能被法律制裁的话，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和系统的下一次见面是否会隔着铁窗——鉴于这或许算是诱骗未成年人出入酒场。
‘那个空间是介由契约者的潜意识打造出来的连接点。那是一个我无法介入的地方，但是请放心，你的安全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系统在把星野投放进来前说的话回荡在脑海中。
‘就算是这样，按照常识来讲也不会把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和成年男性塞到一个禁闭空间里吧？虽然对方也很帅就是了……嗯！确实很帅就是了！不过系统先生说了安全不会受到威胁？那好像就没有问题了。’
星野放下心来，开始正大光明地再次驻着脸欣赏着自己的会见对象。
昏黄的灯光中氤氲着淡紫色的雾气。星野的契约对象正独身一人坐在与她相隔一个吧椅的不远处。
那是一个面容极好看的青年男性，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一头微卷的黑色头发，肤色略有种常年不见光般的苍白，叫人忍不住联想到影视电影里传统的吸血鬼形象。他身着一身看起来就价格昂贵的黑色大衣，虚虚绕在脖颈上的红色围巾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些缠绕在脖颈上的医用绷带。
有些奇怪的是他的一侧眼睛也被绷带覆盖上了……是受伤了吗？更像吸血鬼的一点是他仅露出的那只眼睛，他的眼睑下勾染着极显眼浓重的黑眼圈，看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星野忍不住又多看了青年两眼。若是旁人这么做的话或许会被当作无礼的行为遭到斥责，但星野的经验告诉她——大多数人都不会对青春少女投来的好奇目光施以颜色。
更何况对方看起来似乎不是那种粗暴的类型。青年用食指的指节轻轻叩击了两下木制的吧台，随后星野眼睁睁地看着一杯酒从吧台后的虚无里推到了青年面前。
“绝对非常受女性欢迎吧！”星野自言自语般说。
青年对星野笑了笑。“确实如此呢，很多美丽的小姐都对这张脸极其钟爱——不过我也觉得它很好看就是了。”在句子的最后，青年还加上了一句恭维作为回报：“星野小姐看上去一定也很受男性欢迎，相当可爱呢。”
星野眨了眨眼，泰然自若地接下了太宰治的赞美。
“嗯！别的部分暂且不提，可爱这方面我是绝对不会输的哦！”
“别的部分暂且不提吗……”那个人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将酒端到自己的唇边抿了一口。
‘竟然可以喝吗？’星野注视着杯子里澄澈的酒液滑进了青年的喉咙里。
“笃、笃。”
毫不犹豫地，星野选择性遗忘了有关于未成年人不得饮酒的法律，学着青年的样子用指节敲了两下吧台。
一杯热乎乎的草莓牛奶被不可见之手推到了星野面前。
可爱的笑容从星野面上消失了。
似乎是从余光瞟到了星野剧烈变化的表情，那个青年像是被入口的酒呛到一样连连咳嗽起来。
“为什么酒吧里会出现牛奶这种东西啊！甚至是热的嗳——太不公平了吧！”星野一边抱怨着，一边愤愤不平地对青年酒杯里的那只圆滚滚的冰球投去一个充满敌意的瞪视。
青年若无其事地从口袋中取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因为星野小姐是未成年吧……虽说我在未成年时也没少喝酒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我姓星野？”星野眨了眨眼睛。
青年回了她一个同样的眨眼。“看来星野小姐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签订下来的契约。”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他看向了星野，对少女露出了轻柔的微笑。
“——你好，星野小姐。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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