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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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贺家这养女也算是出息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悄默声就攀上不晓得哪位大人物了,在全京城闹出这么大阵仗,爸,我说句不好听的,您总觉着养在眼皮子底下的小姑娘您是最了解的,我看倒未必。”贺老爷子面色铁青,俨然是不乐意听这话的,他哑声呵斥:“没证据的事你浑说什么,先安生些,等小婳睡醒了我自会问她。”
贺老爷子当然是信任施婳的,他不仅将施婳视作半个嫡亲孙女,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施婳虽生得外表招人了些,但性格踏实,又不喜趋名逐利,所以事情必定不是如白思娴口中这样。
白思娴闻言更是一脸正色,愈发振振有词:“爸,怎么没证据?没证据的事情我岂敢乱讲?阿珩,你快把那热搜给你爷爷看看,爸,你上了岁数,又不爱上网,这热搜里头可是有视频有真相!”
贺珩觑了母亲一眼,回望爷爷,神色还有些犹豫。
但贺老爷子已然皱了眉,沉声发令:“拿过来我瞧瞧。”
贺珩只能解锁手机,进入微博应用,点开热搜界面,却有些意外地没能在前排看见,他往下滑了几l下,又滑了几l下,竟一时找不到了。
白思娴等不及探过头来,伸出染着杏色蔻丹的指头也在那手机屏幕上滑动两下,愕然道:“怎么回事儿,明
明刚在路上还看见了。”
贺珩音色低迷:“应该是被撤了。”
白思娴了悟,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讥讽:“居然还撤热搜了,爸,您看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如果见得人,为什么要撤,恐怕施婳攀上的这位,根本是不便于传出绯闻的男士吧。”
这话一出,贺老爷子脸色愈发不善。
贺珩的神情也很不好,他下眼睑覆着一层乌青,眼神混沌,眼里还透着淡淡血丝,看上去亦是一夜未眠。
白思娴固然没有将那最难听的话宣之于口,但谁都听得真切。
不便于传出绯闻的男士,除了已婚的,还能有什么。
主厅内陷入沉寂,气氛僵持。
数秒后,老爷子铁青着脸色,双手拄着他那橡木拐杖,重重敲击着地面:“什么视频真相,你赶紧给我找出来,我要看!”
贺珩脸色微变,他多少也担忧老人的身体,忙自己用搜索把被撤掉的内容搜了出来,点开视频送到老人跟前:“只是投屏了婳婳的照片和一句祝福而已,倒没什么的。”
老人一把拿过手机,还戴上了老花镜,一脸严肃。
一直默不作声的贺璟洺此刻终于开口:“投屏确实没什么,只是这地点,爸,您应该看得出这是京北电视台大厦对面那三幢……”
贺老爷子虽然少上网,但也身为集团董事,微博之类的他也不是没接触过,看完视频后他甚至还点开了热评,粗略浏览几l条。
[昨晚十点我路过看到了,灯光秀真的绝美,慕了]
[哪位富豪的大手笔啊,这么大阵仗只祝个毕业快乐是不是浪费了,直接求婚不好吗]
[感谢互联网让我见识到偶像剧女主的生活]
[照片上的小姐姐好美啊,有谁知道她是谁嘛?]
[是午夜新闻的女主播!京传校花!]
[好美阿这谁能不迷糊,我宣布这是我的新老婆!]
[难道只有我关注到这三栋大楼吗,这真是花钱就能办到的吗??]
虽然部分网络用语老爷子并看不懂……
但几l番浏览过后,他眉宇间还是舒展了几l分。
大部分网友都在称赞他的孙女,不愧是广大网友的真知灼见。
老爷子板着脸,语气肃然:“不就是个毕业祝福,我瞧没什么大事,先回去等着吧,等我问过小婳一切就明了了。”
白思娴哪肯作罢,她声色俱厉:“爸,您这样偏袒未
免有点过了,明摆着施婳背后的男人身份见不得人,我今天非得听到她嘴里的答案才能回去。”
老爷子正欲发作,只听楼上梨花木护栏边传来一道清丽声线——
“伯母,你有什么事直接打通电话问我便是了,何必来打扰爷爷养病?”
施婳从熟睡中被吵醒,又在连姨口中得知了楼下的情况,她紧张爷爷,索性连梳洗都省了,直接披上一件茶驼色的法兰绒晨袍,系好腰带便趿着软拖匆忙走出房间。
见她终于露了脸。
白思娴愈发激愤,仰着脖颈冲着楼梯上方好一番输出:“我说你怎么死活都瞧不上人蒋公子呢,原来是一早攀上高枝儿了。”
施婳立在楼上护栏边,自然显得居高临下。
但她不知怎么,可能是前阵子憋屈得次数多了,今天愣是一点装软示弱的心情都没有。
她从上面俯瞰着白思娴,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唇角,语气敷衍:“伯母,您现在才不过五十,怎么记性比爷爷还差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同贺珩早前就分开了,至于我现在攀不攀高枝儿,攀谁的高枝儿,应该都是我自己的事吧?”
白思娴脸色骤变,忽青忽白交替不止,她无论如何料不到施婳竟然当着老爷子的面都敢如此回话。
她简直气急败坏:“爸,您看看呀,她说的什么话,还真是翅膀硬了,连她的事咱们都过问不得了?”
施婳没理会,趁着她发作的时候走去电梯间下了楼,慢悠悠踱到主厅,就这么站在众人跟前。
她微微垂下眉眼,声线温和:“爷爷,那日在小花园您和我聊过,您说我大了,信我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如今我已有安排了。”
她音色清灵悦耳,宛若莺啼,语气亦是平静。
众人的脸色却瞬间各异,虽各怀心思,但大抵都是惊愕的。
贺璟洺率先开口:“这么突然,之前怎么从未听你提起?”
贺珩从昨夜起就悬着一颗心,此刻简直如遭重击。
他不是没有担忧过在自己蛰伏的这几l年内,施婳会不会和旁人走到一起。
但他总觉得不至于,毕竟施婳对他的依恋不是假的,何况也不该这么快。
老爷子也不免担忧,他略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沉不住:“小婳,爷爷不是不支持你谈朋友,你都大学毕业了,爷爷自然希望你身边有个贴心的人相互扶持,但是……既然有了人,是不是该领到爷爷跟前见一见,万一我的宝贝孙女儿叫什么
心术不正的人骗了可怎么好。
他自然相信施婳绝对不可能同有妇之夫暧昧不清。
但前阵子订婚宴那事,确实是极大地落了她的脸面。
这孩子要强,骨子里也倔。
过刚易折,他就怕她一时同贺珩赌气,选了个极不相称的人。
施婳皙白的面庞淡淡含笑,她温言解释:“爷爷,我目前已有稳定交往的对象,只是时间还尚短,等再过些日子,我一定带他回来见爷爷。
端坐于沙发正中的老爷子面露犹疑。
白思娴见状哪肯松口,她话语愈发尖刺:“什么了不得的对象连见人都要等日子?昨晚那番大手笔,该不会是环球金融中心的老总吧?我可是听说,那位许总正和原配老婆闹离婚呢,据说就是因为他在外头有人才闹起来的,还要再过些日子?该不会你是想等许总离了婚吧?
贺璟洺的脸色也略显凝重,他将信将疑:“小婳,你可不要行差踏错,你虽不姓贺,可到底是在贺家养大的,我们贺家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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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婳面上看着虽然还很平静,但心里多少也有些波澜。
其实她很不愿瞒着爷爷,但是事前不曾同贺砚庭商量过,她必须遵守约定。
老爷子虽然不喜儿媳的做法,但心里着实隐忧,他自然着急想要知道孙女究竟是同哪个男人在交往。
白思娴知道施婳是个脸皮薄的,只想多逼她两句,她怕是就绷不住了。
她持续激化:“施婳,你就老实交代吧,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
施婳心绪微乱,下意识咬紧了下唇。
她不能不经同意就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但这一刻她被逼得胸腔发闷,眼前却不断地浮现贺砚庭清隽俊美的侧脸。
主厅雅雀静默,仆欧们都深知出了事,一个个静静躲着,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老爷子与贺璟洺脸色都堪称凝重。
贺珩更是脸色灰白,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唯独白思娴自鸣得意,一副嚣张的嘴脸。
倏然之间,一阵清冽沉郁的嗓音打破了空气的沉闷压抑——
只见一道身量极高的身影从远处闲庭信步走来,男人直肩阔背,鼻骨高挺,轮廓极深的面庞在琥珀色灯光下显得凛冽而尊贵。
生得这样完美,连走几l步路都像是一副动态水墨画。
施婳只觉这人离她忽近忽远,恍若置身梦中。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