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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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在河边停下摩托车,解下后架的编织袋，拎在手里顺着夯实的小土径往上走。蒋献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

    贺临站在花生地边缘，无从下脚,看向她,眼神询问需要做些什么。

    施放下编织袋，取出手套丢给两人,“拔出来秧苗,摘下花生就行了。”

    拔花生不算什么难事，贺临很快上手。蒋献自是不用说,以往暑假只要一和施回村里，都抢着干活，家务活到地里的农活，《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施取下弹力绷绳，花生绑在摩托车后架上。她感觉到蒋献和贺临之间气氛僵滞，没多说话，跨腿上车，扶正车头，对贺临道：“上来吧。”

    “嗯。”贺临坐上摩托车，单手搂住施的腰。

    蒋献站在原地，目送车子渐行渐远。

    施稳当开着摩托车，送贺临到家里。卸下后架的花生，倒车调头，“你先等等我，我去接蒋献。”

    贺临轻轻点头。

    施原路折返，遇到蒋献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车停在他身边，抬抬下巴，颐指气使，“上车。”

    “我来开吧。”蒋献道。

    “我的车，不准你开。”

    蒋献只好乖乖坐上去，最后一丝夕阳斜切而落，把两人的影子照得又长又深。快到村头时，施才道：“以后别用那种语气和贺临说话。”

    “你心疼了？”

    “没。”施降下车速，心里隐隐徘徊着无可言说的微妙，“我和他还没分手，你别让我难做。”

    蒋献细细品琢她的话，“还没分手，意思是准备分了？”

    “我没这么说。”

    回到家里，施曼容给施打电话，说店里有点忙，来不及回村里，让施开车去镇上和他们一起吃饭。

    施在院子接电话，看了一眼蹲在水龙头边洗菜的蒋献，回道：“妈，不用，小蒋自己做饭呢。”

    施曼容：“对哦，还有小蒋呢，妈就怕没人给你做饭。”

    吃过晚饭，施给贺临找了一套睡衣，让他先去洗澡。她站在院子的路灯下，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

    蒋献从后头悄无声息走来，嗓音低哑：“我收拾了三楼左边那间客房。”

    “收拾客房干嘛？”施抬起头看他。

    “不收拾，你男朋友今晚住哪里？”

    施移开目光，继续低头看手机，声音很淡：“他和我一起睡就行。”

    蒋献所有的战斗力倾塌覆灭，瞳面犯凉，又干又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做吗？”

    “什么？”施没明白他的话。

    “要上床吗，家里没套。”他幽幽盯着施的脸，眼神逐渐空洞哀切，半天没得到施的应答，最后不疾不徐开口，“我去买吧。”

    说完，鞋尖调转朝院门，踩着拖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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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你们在这里摘花生，别吵架啊。”

    话毕，抄网扛在肩上，顺泥路远去。

    贺临欲言又止，脚边花生秧堆积如山，他只得又坐下继续干活。两人缄口不言，摘花生的声音和虫鸣声合奏，日头渐隐，金辉悬在穹际。

    幕天席地摘了近一个小时的花生，施还没回来，秧藤积成叠，编织袋装了小半袋花生果立在一旁。贺临起身遥望河边，隐约能看到施的身影。

    蒋献打破了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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