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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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已晓得蔡砺松做过些什么，瞧对如今的

    模样，也忍不住觉得此人心态甚好，待会恐怕不会轻易认罪。

    阮风面声色不动，直接将人塞进车厢，她亲自驾车，一路行到清波街明思堂面停，伸臂将人提进门内，内力到处，蔡砺松胸口顿一滞，无法开口话。

    一直到进入前厅，阮风才终于松开手，将人掼到颜开面前。

    阮风冷冷道：“这里是自拙帮明思堂，蔡老板此，应当是故地重游。”

    蔡砺松些张口结舌：“什、什么……”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神色不对，他停顿片刻，末了摇了摇头，“我平多在店内，不大到清波街附近，不晓得大人的是什么事。”又道，“而且小人甚是不解，大人既然要办案，怎么不去县衙？”

    阮风：“你与人合谋，杀害了自拙帮的老帮主，此事牵涉江湖中人，自然与其它的案子不同。”

    蔡砺松连连摇头：“这话从何。”又苦笑道，“小人一贯安分守己，平常也不曾与人过冲突，更何况我一寻常百姓，就是心恶念，哪里能打得过那个什么帮主？”

    如朝轻岫之前所料，蔡砺松除了一开始听到“自拙帮”三字，曾经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惊惧之意，之后便迅速冷静，绝口不认自己曾经掺和到自拙帮老帮主身故事件当中，到了最后，还口口声声表示这全是武林中人的污蔑，查不出真凶，才找自己充当替死鬼。

    站在正前颜开语气森然：“要做替死鬼，凭你不够资格。”

    乐知闻心戚戚地点头颜护法对老帮主敬若天人，以她的性格，要是十二年过去了还找不到真凶，所事件相关人士只怕都要给老帮主陪葬，而蔡砺松远在城区，纵然他积极主动地想要跟着一块去死，只怕还得排队。

    蔡砺松颜开气势所迫，词意迟钝，片刻后才勉强道：“口无凭，你们既然觉得是我所为，合该拿出证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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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田长天都不是颜开的对手，更何况蔡砺松，他心中清楚，对一旦恼羞成怒，只要轻轻一掌，就能打得自己脑浆迸裂而死。

    然而不承认只是可能会死，承认的话必然会死，倒不如索性嘴硬到底，或许还能条生路。

    颜开还想什么，忽然止住话头，看向厅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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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向鱼进，看向蔡砺松，对他道：“帮主要见你。”

    听到萧向鱼的话，蔡砺松面血色尽褪，连心脏都停跳了一拍，他虽然伪装得极好，然而这些年间偶然回想往事，心中也常常觉得惊惧，此刻还以为是官晖突然还阳，亲自指正自己为凶手，心情伏之，他的脑海中骤然升一个念头莫非官晖当年其没死，如今重回故地，收拢旧部，所以这些人才知道是他的手，否则事情已经足足过去了十二年，他们如何能明白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蔡砺松浑浑噩噩地拎到后厅，他奋力抬头，感到了一种气血不足的眩晕，视线因此变得模糊，匆匆一瞥之间，只看见坐在主座居然坐着一个面目陌生、至多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那人仅仅是端然闲坐，就像是在他心中压了一块重达千金的沉重巨石。

    蔡砺松抬了脖子后，脑袋就一股强力压回到地，他听见颜开的声音从传：“帮主，人已经带到。”

    这人就是自拙帮人口中的“帮主”？！

    蔡砺松已经明白，要见自己的人并非官晖，然而心中的惊怖却没因此减退，他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才的猜测并没错，要见自己的并非是一个活人，而是一抹自世的幽影。

    朝轻岫扫了蔡砺松一眼，笑道：“事已至此，蔡老板还不肯认么？”

    蔡砺松张开嘴，喉咙却仿佛什么东西堵住了，没出话，只发出了一种嗒嗒嗒的声响。

    他听了一会，才发那是自己的牙齿在打战。

    蔡砺松：“……我不晓得你在什么。”

    朝轻岫并没将对的狡辩放在心，她只是看着手边的茶盏，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将证据藏在了哪里。”又道，“其你当已经将藏匿的地点告诉过田长天，可惜他没反应过。”

    她曾经向田长天确认过，蔡砺松是不是警告过他，如果自己身亡，两人合谋的秘密就会大白于天。

    站在田长天的角度，自然会将事情理解为，蔡砺松早就将秘密交给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如果他死了，那人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