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觉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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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醒酒汤给小琛端过去。”

    莫凡犹豫地看着莫妈,双手慢慢朝身后藏,“妈,他又会骂我的。”

    “凡凡,小琛那是跟你闹脾气呢,你怎么也耍性子!”

    莫凡低头看着脚尖,“妈,他真的很讨厌我,我不想到他那里去讨骂。”

    莫妈急了,声音尖锐起来,“咱们住他家,你还要他来讨好你不成?!”

    她生气地空出一只手打去。

    “你能不能让妈妈省点心,我要照顾你,这林家这么大,我要不要帮着做点事?不然别人只当我们娘俩是吃闲饭的!”

    “好,你不去,我去!我去求着他林少爷喝!”

    “妈,你别这样。”莫凡低头快速抹去眼泪,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

    莫妈转怒为笑,“好啦,这才懂事,快点去,妈在这等你。”

    羹汤烫手,但从小到大这么端来送去,都要习惯了。

    ——好没劲啊。

    不对,不能有这种念头,这是妈妈啊!

    “凡凡,妈妈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

    莫凡垂眼嗯了一声,转过身,轻轻敲起林琛房门。

    “自己进来。”

    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莫凡深吸一口气,拧开门,小心走进去。

    “我妈让我给你送醒酒汤。”

    林琛斜卧在沙发上,只扫了一眼。

    莫凡快速看他一眼,见他紧皱眉头。

    本来只想放下醒酒汤就赶快出去,却又鬼使神差关怀起来:

    “喝了酒是不是难受?你快喝醒酒汤就不难受了。”

    说着,她有些不受控制想朝他走去。

    凭什么要眼巴巴贴上去?!

    莫凡忽地顿住脚步,压下想靠近他、照顾对方的莫名念头,将醒酒汤放在茶几上。

    林琛架在沙发上的腿用力一放,跺在地上。

    莫凡身子一颤,听得他命令:

    “端过来。”

    他勾着嘴角,目光轻蔑。

    “喂我喝。”

    莫凡屏住呼吸,一声不敢吭。

    林琛嗤笑一声,恶劣地道:“我的生日宴,你不是最忙吗?忙着讨好我,忙着讨好我全家。”

    “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一个单独相处,伺候我的机会。”

    胸口起伏着,莫凡强迫自己忍耐,“我不是你的丫鬟!”

    “你就是。”林琛坐起身,朝她冷嗤,“教你的规矩忘了?要叫少爷!”

    莫凡捏紧拳头,只觉得浑身有股使不出来的劲。

    “没劲儿。”林琛懒懒地说了声,长臂一伸,端过醒酒汤,几口喝完。

    莫凡忍住眼中的干涩,只想离开这。

    “站住,我有让你走么。”

    她转过一半的身形顿住。

    听到对方轻慢地说,“这是我家,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给我摆脸色?”

    “莫凡,人要有点自知之明。”

    “你够了没?!”莫凡转过头,压住声音里的哽咽,“欠你们家的,以后我会还!”

    “还?你还得起吗。”

    像是被莫凡竟敢反抗的反应激怒了,林琛霍得起身,高大身躯朝她逼近。

    莫凡紧捏的拳头抬起放在身前,脑子忽然一痛,手上的那股劲儿散了。

    她胆怯地往后退。

    紧接着,一只手被捏住。

    莫凡吃痛的挣扎。

    林琛把她一扯,“还?你所有都是我的!不管现在、还是未来。”

    “收起这委屈作态!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

    他气息逐渐紊乱,喘出来的热气打在莫凡脖子上。

    她惊慌地抬头看去,见对方清俊的脸颊涌上红晕,眼神却逐渐凌厉。

    “你他妈下药!”

    “我没有!”莫凡惊恐地大喊,用力挣扎起来。

    腰肢被他另一只大手狠狠掐住,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么迫不及待,还说不是我的丫鬟?那你这做的什么事,噢,是爬床的通房!”

    林琛滚烫手掌按着莫凡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扯。

    莫凡浑身发软,心神不宁的任他所为。

    酒气和醒酒汤的气味混合而来,淹没她的五感。

    只能模糊地看到,他泛红眼中的轻蔑厌恶,被逐渐浓郁的情-欲覆盖。

    这么眼睁睁看着,只觉得狰狞异常。

    挣扎不了,也不能反抗。

    莫凡目光呆滞,四肢僵硬。

    他说得没错,自己怎么能拒绝林琛呢。

    他可是林琛,不管对我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脑海似有一道声音在蛊惑着莫凡。

    林琛潮红的脸颊一点点贴来,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脸上。

    就在一刹那,莫凡的脑海似被过电,火花盛开。

    她瞪大眼睛,眼前一幅幅画面无声地闪过。

    下一瞬,无数杂乱的声音如海啸般把她意识淹没。

    ——贱不贱呐!

    ——真当自己是爬床的丫头啊?

    ——莫凡爷爷是我的战友,是为掩护我而死。这么多年在林家,我将她当成半个孙女,既然都被人看到了,小琛你必须娶她!

    ——怀孕上位,拆散一对有情人,莫凡你会有报应的!

    ——孩子?那只是你的孩子,可不是我的。

    ——孩子没了又怎样,林太太这个位置还是你的,知足吧!

    男人傲慢厌恶的眼神,刻薄无情的话语,一切都栩栩如生。

    此时此刻,莫凡已经被林琛推搡着,来到床边。

    她倏的睁开眼,双腿靠着床,慢慢得站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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