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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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的事,钟珩今天送了她一个包。价值不菲的手提包落在纪珍棠腿上的时候,她诧异了几秒,听见钟珩说了句:“我过生日,给你买礼物。”
这话里有话的。
纪珍棠没碰那只包:“如果真的诚心送人礼物,就别阴阳怪气,我不收又变成我不识好歹,花了钱就站在道德制高点,永远有理——而且,我不是没有给你买礼物,明明第一时间给你发了红包,省吃俭用,对你来说九牛一毛,对我来说全部家当。”
钟珩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回她:“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有必要么姑奶奶。”
“……”
冷漠的世家公子,拥有着毫不费力的优越感。总是能这么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地气人于死地。
纪珍棠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送的包包撂在一旁,下车走人。
但是事已至此,在她腹诽的半分钟时间里,钟珩已经走到这边,很体贴地帮她打开副驾的门,有请她下车。
纪珍棠没有背爱马仕的打算,然而钟珩冲着那只包扬了扬下巴:“拿着吧。”
她略略懂了他的意图。
纪珍棠问:“我背30块钱的帆布包,你家人会把我扫地出门吗?”
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知道,你试试。”
纪珍棠踌躇了一下,迈步跟上。
穿过花园小径和欧式景观桥梁,前面是一片绿植环岛。纪珍棠跟在钟珩的后面,夜变深,家中灯火亮起,他的影子自然而然覆在她的身上。
他的车停得有点偏,导致走了很久。
“你家也太大了。”
钟珩轻轻地嗯了一声:“每次一进门就开始迷路。”
时不时被他的冷幽默戳中,纪珍棠忍不住哈哈一笑。
她有时觉得钟珩挺讨厌的,有时又觉得跟他待在一起还算愉快。
和他恋爱到今天整两个月。
人对人的初印象多重要呢?纪珍棠每次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能给他加一点分。
还记得那时是去年春天,在学生会组织的活动,ktv包厢里,她点了首歌,举着话筒却发现这歌是男生调子,很低很沉。
选错了曲。
她握着麦,咕哝了一句“好低的音”,硬着头皮,艰难地出了声,“像、像我……”
男生唱歌时沙沙的声线,几乎同时传了出来,垫着她的嗓音,慵懒的、自然的:“像我这样的浪子,怎么可能有初恋。”
“……”
纪珍棠的声音卡住没再动。
他便顺势唱了下去,自然而然的,用他非常适合的嗓音和唱法,帮她解了这个围。
看过去时,她有一点点脸红,倒不是为他,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点错了的歌,找到了对的歌手。
钟珩坐的角落挺偏,他坐了一晚上几乎没说话,直到帮她唱起这首歌。注意到她的注视,淡淡一眼也瞥过来,暗暗的氛围灯里,她脑海里冒出几个字:还挺帅的。
不是没有想过将来,但对于他的期待,还不到白发偕老、海誓山盟的地步。
数日前,和她的感情军师林瑰雪聊过这一想法,林瑰雪摸着下巴揣摩,抛给她一个反问:“你是不是不怎么喜欢他?”
纪珍棠想道:喜欢?应该是有的吧。
钟珩对她还不错,且他身上有与她相似的伪装一面,也有薄情的时分。
但这一点惺惺相惜的喜欢,似乎还不足以把这段感情支撑到另一个高度。
林瑰雪摇摇头说:“那还是不够喜欢。”
纪珍棠不否认,她说:“他也不见得多么喜欢我。”
林瑰雪说:“纵观历任女友,对你已经够可以了。”
“手段而已,”纪珍棠说,“男人对女人都有征服欲,在对方乖乖降服以前,他们都会夹着尾巴做人,不漏破绽。就像油尽灯枯的勖存姿喜欢玩弄年轻女孩,就算年纪大了do不了爱,也要靠征服女人获得快.感,得手了就game over。男人呢,通常都要在男女关系上保持高高在上的胜者姿态,浪子尤甚,你有没有看过阿飞正传?”
林瑰雪闻言,手一摊,无奈道:“你说你这样的人谈什么恋爱啊。”
纪珍棠想了半天,大概是因为:“他追我很久,非常努力。”
林瑰雪说:“也不错。滴,富少女友体验卡。”
不过挺意外的是,她没有料到钟珩会这么快领她见家长,但纪珍棠接受了这个邀请,因为她很清楚是不是她都不重要,只不过是凑巧,只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上,她是他女友。
纪珍棠料想到她今天是来做挡箭牌的。
钟珩带她来家中参加生日宴,假借给她名分的由头,实则为的是挡掉他父母为他安排姻缘的执着。
钟珩需要一个女朋友,来向他的家人表态:他抵触参与联姻。
纪珍棠起初没有将这事往深了想,一顿饭而已,有幸见识一下顶级富人的满汉全席也不错。
此时此刻,纪珍棠在钟公馆门前矗立半晌,不禁轻“哇”了一声。
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要是家里有这么大的房子,人生在世还能有什么烦恼?
虽然她的茶老板老爸很有钱,也有好几套洋房,不过跟这样一座百年公馆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她想起钟珩的一个新鲜的形容:每次回家就像快断气的时候躺进了棺材,几个阎王围着你转。
纪珍棠眼下都忍不住要求佛祖保佑了,老天爷,让她拥有这样一座“棺材”吧!
刚认识的时候,她一脸天真地问:“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少爷,难道不该高考结束就送被送去留洋,回来火速走马上任继承家业,干嘛还要费力读博士?”
钟珩说的是:“豪门恩怨深似海,我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设,进去第一集就被搞死,当然要想办法明哲保身。做人提线木偶不好受,你懂不懂?”
能说出这话,可见他的头脑一点也不简单。
钟珩很通透。
“谁要跟他们争权夺势,麻烦死了。”
不过呢,男人的耐心只在追求期拉到满点。
等她后来再问一遍,你为什么学医?
他就没心情和她解释这么多了——“可能是因为贱吧。”
来开门的是一名外籍女佣。青涩女孩,见来人是少爷,沉静的脸色娇俏了些,秋波暗送。
钟珩路过时,抬手扶了一下她麻花辫上东倒西歪的蝴蝶结,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让女孩子红了脸。
纪珍棠:“……”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进门是大堂,会客厅挑空,约有三层楼高。堂内有四根罗马柱,纪珍棠抬头看了看大理石雕花的天花板,低头时发觉她也在被人端详。
金色的长沙发上倚着一个女人,烫一头贵妇卷发。
“阿珩回来了。”女人遥遥喊了一声,手里夹一根细烟,抽得袅袅,并没有迎过来,茶几上摆着金陵十二钗的烟盒。
钟珩挺意外:“怎么就你在?我爸呢?”
“在外面忙,赶不回来。”
“早说啊,”他冷笑一声,“早说我就不来了。”
女人说:“厨房都准备好了。”
钟珩没理她,回头看了眼纪珍棠,他微微一愣,欲言又止。
视线停留在她的帆布包上面,眼神是在说:你怎么真把这破包给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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