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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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看见当事人和画一起同时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所以,传说的画作杀人事件到底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这种营销手段我见多了,都是为了让画作涨值瞎编的故事。”
他们的话引来了更多的人,程欣就像一件有生命的藏品,被一群人围在画下参观、评鉴。
她从小到大听过不少流言蜚语,更有甚者直接当面骂她“杀人犯”、“妖女”、“邪祟”的,后来听得多,耳朵自动形成了一种过滤模式,遇到类似情况,基本能坐怀不乱,闹中取静。
更何况,眼下这群人嘴皮子没程欣厉害,顶多感叹几句发点牢骚,也就席德心中觉得怪异。
他记得自己拟定的邀请名单中并没有程欣,方才管家来报,说景铭带了一位女伴过来参加晚宴,想来就是她了。
没接到邀请,却平白无故出现在宴会上,还长得和画中人一模一样,到底是知道《镜中少女之谜》在别墅特意赶来凑热闹,还是另有目的?
席德盯着程欣暗自琢磨了会,笑容可掬道:“我拍下《镜中少女之谜》的时候,就想,肖像画已经美成这样,真人不得比大明星还耀眼漂亮啊?今天一见,果然惊艳,看看我们家丹琳都被比下去了。”
席丹琳经过周晓凡的一番洗脑,对程欣抱有很大的偏见,又见她跟景铭走得近,心里不太喜欢她,一听席德说程欣比她好看,顿时来气,嗔叫了一声:“爸!”
席德哎哟道:“瞧瞧,连我闺女都吃醋了。”
程欣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给一旁的景铭递了个眼神,笑吟吟地说:“席老,我是小景的女伴程欣,以前经常在朋友那里听到他们对您交口称赞,就借着您大寿的日子,让小景带我过来见一下世面,您不会生气吧?”
“不会,你能来祝寿是我的福气,我高兴还还不急,怪我考虑不周,没给程小姐寄请帖,明年一定补上。”席德脸上带笑,心中的疑虑却仍未消散。
他们这个圈子人人都是“影帝影后”级别的,没点演技都不好意思出来混,笑着笑着就把人整死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席德略一沉吟,又问:“不知道程小姐参观了席某的藏室感觉怎么样?还入得了你的法眼吗?”
程欣莞尔一笑,“四个字,大开眼界,你们觉得呢?”
其他人纷纷附和。
“确实不虚此行。”
“我看就是津芜之最!”
话题巧妙地被转移,席德抚掌,“哎呀,过奖了,你们满意我就开心,酒宴仍在继续,一会回去我挨桌敬大家一杯。”
“既然席老都发话了,今晚不醉不归!”
一群人在收藏室参观了二十多分钟,过足眼瘾,又浩浩荡荡地跟着席德离开。
程欣和景铭并肩走在队伍末尾,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密室大门,走神间,两人的手意外碰到一起。她常年手脚冰凉,就算在最炎热的夏天也不例外,这一下,她发觉景铭的体温比她高很多。
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一个人,没想到竟是个热血动物?!
程欣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按耐不住地抬头去看景铭。
由于她的视线过于正大光明,景铭被她瞧得有点不自在,幽幽地说了句:“一群酒鬼,跟你一样。”
程欣无比坦荡。“行吧,我承认我就是酒鬼。”
景铭瞥她,“你还挺自豪?”
程欣挪开视线,目视前方,脸上荡漾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能喝总比一杯倒来得好。”
景铭不可置否,懒得继续跟她纠结这个话题,沉默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不过寥寥,行走时,手时不时的会碰在一起,她的体温很低,冰冰凉凉的比他的冰丝枕还要舒服……
景铭状似无意地瞧了她一眼,走廊光线朦胧,空气中氤氲着湿气,在这样黯淡的环境里,她的眼睛好似月下的黑宝石,亮得透澈。
可他莫名觉得,她就像一只捂不热的白眼狼,从头到脚都是冷的,保不齐哪天就回过头来咬他一口。
景铭沉思着,再抬头时,忽地与一道阴冷、幽沉的目光对上。
白琛眼神充满探究之意,淡淡地扫过来一眼。
景铭皱眉,瞬间想起他是程欣的前夫……
从大家进入收藏室到离开,白琛都沉默不语地冷眼旁观了整件事的发展,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或者说是在注视着程欣的一举一动。
都是男人,他太懂白琛看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婚都离了,还念念不忘?
景铭回望过去,眼神隐含着一丝厌恶。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交触,白琛似乎笑了一下,推了推眼镜,收回视线,继续跟旁人交谈。
*
回到宴会大厅,大家开始自由活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攀谈,白琛和田希露直接进了舞池,席德趁着兴致当头,让席彦和席丹琳一起陪他挨桌跟客人敬酒,周晓凡则去了卫生间。
程欣和景铭回到原桌,刚落坐,屁股还没捂热乎,何风玮就端着杯酒往这边走来。
程欣直觉何风玮是准备来找她的,然而没等他走到她跟前,隔壁桌有位中年大叔喊住了他。
“哎呀,何律师,好久不见,过来陪我们喝一杯吧?”
“好啊。”
都是些跟何风玮的事务所有过合作的老客户,他推脱不得,朝程欣点头示意,脚步一转,去了隔壁桌。
景铭察觉到了这个插曲,随口问:“又一位故人?”
“昔日朋友的朋友,不算太熟。”程欣靠在座位里跟景铭聊天,耳朵却在认真听隔壁桌交谈。
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给何风玮灌了杯酒,围着他寒暄一番,方才缓缓问:“何律,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们悄悄问你件事。”
何风玮:“请说。”
中年大叔望向远桌正在给客人敬酒的席家三人,自觉降低音调。“我听说,席老爷子已经病入膏肓,前不久在你那改了医嘱,要把席家百分之八十的遗产都留给席丹琳?”
程欣心里冷笑,在宴会上讨论寿星的遗嘱分配,他们也真是不避讳。
何风玮脸上笑容不变。“我们做律师都很讲究信用,你们几个或多或少都在我这办理过业务,有些事不到时机我不能说,这是底线,不然,以后谁还敢找我合作。”
“这……”
几人面面相觑,不远处遂不及防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怎么回事,你也太不小心了,走路不看路把酒瓶打碎就算了,还弄得我哥一身脏!”
“非常抱歉。”
原来是席彦后挪时没注意,撞到后边路过的服务员,被溅了一身酒。
“丹琳算了,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先喝,我上去换件衣服马上下来。”
“那哥你快点啊。”
“嗯。”
席彦应了一声,小跑上楼。
席丹琳吩咐服务员:“手脚利落点,赶紧收拾干净,别让客人看笑话,知道了没?”
服务员唯唯诺诺道:“好的,小姐。”
席丹琳没好气地哼了声,转眼又笑嘻嘻地搂着席德的胳膊撒娇。“也不知道是谁负责招的临时工,没一个顶用的,我可不惯他们。”
席德宠溺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小丹琳越来越有你妈当年的风范了,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啊。”
他只是随口一说,周围人的脸色全跟着变了。
最近外界传言席德身患不治之症,已经没几年活头,今晚过来参加宴会的人,多数都是打算以后继续跟席家交好的,谁是席家今后真正的家主,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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