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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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摇摇晃晃,沈葵见车夫在外听不到他们聊什么,就贴过来小声说:“这两兄弟之间相处,怪怪的。”

    “你也看出来了?这老二对老大不服气,老大忍让着老二,长辈再不帮忙平衡,早晚会.....”沈知澜又觉得这样说不好,话锋一转,“不过也未必,少年人心性未定,没准长着长着,一下子就想通了呢。”

    沈葵悄悄吐舌,立刻想起自己还在茂州时,呼风唤雨骄纵肆意,想干嘛就干嘛,再看看现在,果然岁月催人懂事,或许沈与锐真有那天呢。

    马车送沈知澜回家后,他闪身进了自己房间,这才悄然打开系统,查看关于沈与钰的情节。

    跟他之前想的相差不远,寿王府内部果然出了问题,或许每个王府都会有类似的问题。

    爵位的继承人多是嫡长,那剩下的孩子不论多出色,都跟爵位无缘,只能靠自己打拼。寿王府的二子不忿于这种情况,于是故意设计,想把沈与钰拉下马。招数虽烂,却能以小博大,要不了沈与钰的性命,摔了碰了,落下残疾或者面容受损,已经足够把人踢出继承人行列。

    沈知澜看到这里,不禁感叹对方的心计之毒。这不单单是沈与钰的问题,而是在挑战继承制度。去了最名正言顺的那个嫡长,寿王世子能让次子顶上吗?既然世子可以,为什么寿王不可让次子继承?

    这招兵不血刃,却能让大房长子陷入两难,失去最大的依仗--礼法。

    二房出了手,剩下的几个也不干净,或是推波助澜,或是冷眼旁观,都不清白。

    寿王世子还怕冤枉了兄弟,亲自出手查验,确认了这个事实。

    世子还有别的考虑,沈与钰就是纯然的伤心,往日亲亲热热的叔父一朝背刺,亲情淡薄,确实很能让人伤心。

    沈知澜都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安慰对方,至少别那么伤心。

    接下来的一点情节,就是寿王世子思考该怎么处理,他一目十行扫过记下关键信息,窗外就是爹在喊他吃完饭。

    “来了来了!”他关好系统,麻溜的出去。

    沈齐叫完孩子,乐呵呵的坐在餐桌前。最近他日日红光满面,走路带风,连杜珍娘都笑他,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过也是职场得意,家事顺遂,再找不到比现在更顺遂的时刻,只要再办完儿女婚事,此生无憾了。

    饭桌上他们是不讲究食不言的,吃的差不多,沈齐见沈知澜面色有些郁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知澜本不想说,看爹言辞恳切,于是换了个背景说出来,“我在学堂里听同窗聊起家事,有些感慨。他们家的长辈最近发现一个古董花瓶,听说挺值钱,于是几个孩子为了抢那花瓶,使出浑身解数,打的头破血流,家宅不宁,还伤到我这个同窗的胳膊,他正伤心呐。”

    “原来是冲着这个。”沈齐恍然,“我们家算上你就是二代单传,倒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但在茂州我见的还不少。利益当前迷人眼,总有猪

    油蒙心的家伙,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也算不上稀奇。”他起了八卦的心,顺势说:“打架只是最低端的,()

    杀人不见血的多的是,有人悄悄把兄弟的孩子卖给人贩子,还有老大跟弟妹......咳咳咳,总之各有各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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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齐挨了老婆的白眼,连忙转移话题。

    其实听懂了的沈知澜:“......”

    “总之,金钱面前,丢掉人性的很多,但愿真的得到想要的。只可是上行下效,孩子见爹娘这么做,多半会有样学样,争端不休。”说到这,沈齐摇头:“这同胞兄弟呢,是老天爷安排没的选,一切看命,不过朋友能自己选,好好走下去即可。”

    “汝姐儿跟澜哥儿都是好孩子,说这些做什么。”杜珍娘插话。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朗哥儿跟潭哥儿都是好孩子。”沈齐摸头笑笑,“吃饭,吃饭。”

    “吃完有事找你。”杜珍娘使个眼色,沈齐会意立刻点头。

    沈知汝本来安心听八卦,突然感觉爹娘的眼神纷纷扫过她身上,打了个冷战,默默低头扒饭。

    沈知澜见爹娘眉来眼去的样子,一时也猜不到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应该不会坑他们,吧?

    *

    闲暇时,沈与钰还会邀请他们一同去逛书斋或者画坊,去有名的书画一条街淘换宝贝,全当是考验眼力了。

    这条街从前朝就有了,每家店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在文人墨客中声名颇盛,一些没成名的,落魄的书生就会过来贩卖自己的作品。要是谁眼力好,能从浩如烟海的库存里找到名家字画,简直是中了大奖。

    沈知澜没那个眼力,但是看别人淘换有意思,有种看人直播刮彩票的快乐。

    只有沈与锐不开心,不过他不敢吭声,生怕被两边镇压。

    沈与钰倒是很喜欢这个活动,扑在字画堆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挑到满意的字画,灰头土脸的出来,脸上却带着微笑,珍惜的把字画擦干净,用软布包上。

    沈知澜不禁摇头,沈与钰身上随便一个压襟的玉佩都价值百金,却对一副价值不过二十两的字画这么珍惜。

    “心头爱物,价比千金,这中间的趣味,可不是用银子来衡量的。”沈与钰笑道,“不过你怎么不去挑两件?没准也能找到喜欢的。”

    沈知澜瞄了一眼书画斋老板立的牌子,一件五两,摇摇头,“我不去,因为我输不起。”

    “嗯?”沈与钰疑惑。

    “来买字画,嘴上说着涨跌随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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