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流放者的意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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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皇97》，一款由SNK公司发行的经典街机格斗游戏。作为大蛇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它以优秀的节奏、打击感和美术设计在各个街机厅可谓长盛不衰，吸引了大量对格斗游戏感兴趣的玩家沉迷其中。
此时一个嘴角带疤，肌肉线条完美流畅的男人正霸占着这么一台游戏机，动作迅捷地摆弄着平台上的摇杆按键。
以他的身体条件假如穿越到游戏里，恐怕直接以真身参加kof格斗大会都没有问题。
这么一个看上去只要染个头就能cos成游戏boss大蛇的危险人物在这儿站着，他身旁的两台机器自然也就成了真空区。
一个自己就擅长无差别格斗的高手居然沉迷于一款格斗游戏，在知情人眼中看来甚至透露出一点黑色幽默的意思。
甚尔操纵的是一个系着白色头带，全身只穿着一件橙色拳击短裤的冲天刺猬头角色，那人物正不断对对手释放着各种拳打脚踢，时不时还发射出一道道龙卷风，打的是好不热闹。
“啊，找到了找到了，居然真的在这里…”女人慵懒的声线从他身后响起。
来人是一个长发飘飘身材性感的金发美女，以拳皇内的角色作对比，她既不似布鲁玛丽那样娇小可人，也不像不知火舞那样妍姿艳质。
反倒是更接近人称拳皇皇后的莉安娜，属于是肌肉型的大姐姐角色。
见甚尔正一副忙着的样子，她耸了耸肩，伸手从男人放在一旁的塑料杯里取了一枚硬币，在旁边的机器上给自己也开了一局游戏。
她这种撩虎须似的行为把一直在一旁远远观察着这边情况的游戏厅老板和员工都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有应对不良少年小混混的丰富经验，但对甚尔这种一看就是帮派干部往上的家伙，他们这种搞小本经营的生意人可得罪不起。
男人终于勉强把注意力分散了一些出来投注到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好像有点眼熟，我在哪儿见过你吗？”他一边游刃有余地暴打着对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三年还是四年前，我曾经去找过你一次还记得嘛，虽然那时候说了没两句你就直接跑了。”女人显然没怎么接触过这种机器，有些生疏的选择着画面上的人物。
“啊。”
甚尔想起来了，这女人不就是东瀛咒术界现今唯一认定的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吗。
几天前在酒吧里，他才在孔时雨和腐败女神的交谈中复习过这家伙的术式——星之怒来着。
没想到转头就遭遇了她，不，看情况对方明显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说起来他数年前确实和九十九由基见过一面。
那时她也是突然找过来，嘴里说着原因疗法，想要消除世界上所有咒力之类莫名其妙的话，希望自己能助她一臂之力什么的。
禅院甚尔这种人对人类整体的未来和改变世界之类的事情当然是全无关心的，何况被她找上的那年甚尔正处在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里。
那时他幻想着和某人共同的未来，对旁的事情根本无暇他顾，咒术界的一切他都已经打算抛之脑后，因此随口拒绝招揽，甩掉对方便自顾自离开了。
九十九由基也不是纠缠不休的家伙，被拒绝一次后就没再找上门过。
“已经过去四年了，你该不会还没放弃吧，我对怎么消除全世界咒灵可不感兴趣。”甚尔理所当然的赢得了战斗，拿起摆在游戏台上的咖啡罐喝了一口。
“不如说我这种赏金猎人有时候还得靠它们吃饭呢。”
“啊，可恶，输掉了。”九十九由基一通操作后无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毕竟是第一次玩，她根本不懂怎么放连招什么的。
“我自己进去打肯定就赢了…”她侧过头去看着甚尔问道，“做这种事情有意思吗？”
“你指什么。”
“打格斗游戏，以你的反射神经只要稍微掌握一点诀窍就会变得非常简单了吧，不会觉得无聊吗。”九十九由基伸手点了点游戏频幕。
“要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我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你会经常出没在赛马场、竞艇场之类举行赌博活动的地方，结果你偏偏在别人要找你的这几天改变了行动路线，跑到这种地方来玩街机。”
“虽然都是让人堕落的休闲娱乐，但从由运气决定命运的赌博活动，改为只要经过练习、提升能力就能改变结果的竞技游戏…你的心态好像发生了某种转变啊？”
甚尔没有回话，只是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是突然心血来潮吗，还是说……是因为在几天前的某个街机厅里和一位女性创造了美好的回忆，所以特意找了个相似的地方来进行回味呢。”她的声音带有威慑性质的沉了下去。
“哈，原来如此…”甚尔双手抱臂靠在了框体机上，“你来找我是想打探她的消息吗…那你可找错人了，虽然我表示出了追求的意思，但那位可是连联系方式都没给我留下一个。”
“哦？据我所知孔时雨可是已经完全归附在她的手下做事了，完全抛开了平日里的中介委托工作，和大财阀下属的黑色组织混在一起，高层的老爷子们为此都快头疼死了。”九十九由基站直了身子。
“连一个中介人都要利用的家伙，对术师杀手这么一把尖刀真有可能放置不理吗？”
“尖刀？”甚尔满不在乎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这种发明出来给人类使用的武器她怎么可能会需要。”
“我这里可没有能卖给你的消息，要找情报贩子的话你们就继续去追着孔时雨吧。”他已经对这场交谈失去了兴趣，“啊，居然玩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他不再搭理九十九由基，将剩下的硬币托管给因他们间针锋相对的气场而吓得战战兢兢的店员，转身径直离开了游戏厅。
金发女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抬步跟了上去。
她坠在对方身后，甚尔也已经意识到，这家伙此次显然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索性带着她往一片人烟稀少的废墟方向走去。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片宽敞无人的建筑工地上，这里的城市建设显然因为资金链断裂已经彻底烂尾了，只余下一片无人收拾的狼藉。
“禅院甚尔，总监会已经判处你死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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