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幸存者的演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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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一级咒术师禅院直毘人,特一级咒术师禅院扇,特一级咒术师禅院长寿朗,特一级咒术师加茂宪明…准一级咒术师川野凉…等,以上44名人员,在CROWS酒店事件,羽田高速事件及后续抓捕过程中都已确认死亡。”

    一个老人枯朽的声音在总监会高广的和室内回荡着。

    说话的是总监部首座,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各个障子门后的总监会成员们奚奚索索地交流声便陆续响起。

    “奇耻大辱。”

    “咒术界有多少年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术师死亡事件了?”

    “首犯已经可以明确是新出现的特级诅咒师了吧。”

    “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首座再次开口道,“肃静。”

    “主犯可以确定为新出现的特级诅咒师,总监会为其设立代号,暂名‘瘟疫’。参与者包括诅咒师孔时雨,术师杀手禅院甚尔,以及自称受到了对方胁迫的,”

    “禅院信朗。”

    禅院信朗一个激灵,下意识求助地看了一眼跪坐在他身侧的禅院兰太。

    对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鼓励般地冲他点了点头。

    这让信朗的心多少安定了一些,尽管他身边就坐着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五条家的六眼,可能成为未来禅院家家主的甚一和直哉。

    人还处在咒术师的大本营总监部的正中心,但只要米莉森大人还在他身边他就是安全的,他应该就是安全…的…对吧…?

    “各…各位大人,小的就是禅院信朗…受召前来不胜惶恐。”

    没办法了,都到了这一步硬着头皮也得顶上,禅院信朗心中默默流泪。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人为何直接坐在与会者的行列里,难道不应该绑起来受审吗?”

    “噓…这是禅院家那边集体的意见,这人据说是下一任躯俱留的队长,现在禅院家势力折损过半,虽然内部分裂,但在尽量保持家族的有生力量上他们还是达成了共识的。”

    “禅院家也堕落了啊。”

    “这群家伙…真是两幅面孔…”禅院直哉气得咬牙切齿,他从生下来就一直是天之骄子,完全是从小被捧到大的,因此这几天禅院家骤然失势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以前在自己面前溜须拍马巧言令色的家伙转头竟然阴阳怪气起来,这能忍?

    到底还是一个小鬼,禅院甚一不屑地撇了直哉一眼,“兰太,你来跟他们解释。”

    “好的,甚一哥。”禅院兰太乖巧地应道。

    兰太,或者说是猩红起身环视了一圈四周,心中低声嗤笑。

    这所谓的总监会还真是充满了腐败气息的垃圾场啊,不,垃圾场都要比这里更好一些。

    一群平均年龄在70岁以上的老头子,躲在看不见面容的障子门后,以一种效率极低充斥着官僚主义的方式进行着会议。

    那些真正拥有实力的咒术师们却得像上课的小学生似的排排坐在和室正中,受到他们的上下打量品头论足。

    猩红一开始带禅院信朗来京都的目的并非是总监部。

    她想去的地方是“窗”的本部,之前两次战斗的结果给了她一些启发。

    评定等级达到一级咒术师的对手就会固定掉落能提供术式、战斗经验、咒力扩容三选一的“XXX的追忆”,一级以下的咒术师则有概率掉落一些诸如骨灰,咒物之类的东西。

    按照孔时雨的介绍,在等级评定中一级咒术师对标的就是特级咒灵。

    那么与其丧心病狂的为了刷掉落物去追杀和她无冤无仇的其他一级咒术师,不如试着去打打那些遍布全国各地的特级咒灵,也算是为人类整体做点好事了。

    猩红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广大咒灵群众中找到一两个会类似七十二变、幻术之类技能的家伙,只要能拿到它们掉落的追忆,她就能摆脱自己现在到处鸠占鹊巢的现状了。

    对整个东瀛来一场大范围的地毯式搜索只要肯花时间,对她就算不上难事,但既然咒术界本身已经有“窗”这样的信息集散中心,那直接去白嫖他们的工作成果就行了。

    但现在看来因为在行动中偶遇禅院甚一而临时改变计划,参与了禅院家的权力之争也是有价值的。

    有机会亲眼目睹这咒术界最上层究竟是如何的腐朽不堪——还真是不错的体验啊,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做点什么不是吗?

    猩红克制了一下自己想要当场开花的冲动,用禅院兰太那张讨巧的脸蛋摆出一个严肃的神情。

    “各位大人,禅院信朗背叛与否在这次事件中已经并不重要了,如果不是信朗君选择冒险回归主动提供情报,我们对这个新冒出来的诅咒师‘瘟疫’事实上一无所知不是吗?”

    “我和信朗君是这次事件中唯二的幸存者,但正如各位能在监控录像中查看到的那样,由我参与的——那场发生在羽田高速上的战斗只持续一分钟就结束了。”

    他不堪回首地摇了摇头。

    “结果是以家主大人,长寿郎哥哥他们全军覆没告终,我被留下一命的原因恐怕既非是因我使用辅助术式离战场较远,又非是因对方见我年纪轻轻而心生同情。”

    “对方留我一命,无疑是充满恶意的示威嘲弄,是对方在明示‘我即使杀了这么多人还留下了目击者,你们也抓不住我的任何尾巴’。”

    “身为总监部任命的特一级咒术师…我感到惭愧。”

    禅院兰太年轻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痛苦的神情。

    “那一分钟的战斗…我对对手的情报一无所获。只看到一片巨大的红雾降临,雾散去时,地上已经尽是尸体…”

    “没有残秽,没有线索,没有理由,不知那片雾为何会来,亦不敢想那片雾何时会再来。”

    他的话语是极具感染力的,将人类面对难以名状事物时,内心所产生真实的恐惧、无力和绝望带入了这间紧闭的和室,让聆听者不由和眼前这唯一的幸存者感同身受。

    “即使现在双脚实实在在地踏在总监会的地面上,身边聚集着咒术界战力最高的术师们,我却仍然觉得不安,感到灵魂还滞留在那条没有希望的高速公路上。”

    “所以当我独自跋涉回羽田机场,在那里茫然徘徊,不知是应该灰溜溜地独自打道回府,还是孤注一掷继续调查真相时,遇到急着往京都赶的信朗君,我是真的很高兴。”

    禅院兰太侧过头去注视着禅院信朗,脸上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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