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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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她一包小点。

    桑离不接，摇摇头：“我再练半个时辰。”

    “不急于一时。”寂珩玉说，“你不会因这片刻努力就成为强者；也不会因这片刻懈怠就输人一步。”

    桑离：“……”

    却是有几分道理。

    桑离再坚持，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接那袋小点心。

    点心的形状有点眼熟，像是和司荼逛街时，借口去买的那一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桑离狐疑撇向寂珩玉。

    难不成他一直关注她的动向呢？

    不能吧……

    她收那份怀疑，随挑一块塞在嘴里，分甜腻，并不适合她的口味。

    她吃两口就不再动。

    先前的那一通修炼耗费她不少的力气，打斗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坐下来，疲惫感纷沓而至。

    想到寂珩玉的那一番教

    导，桑离忽然止不住好奇，“子珩。”

    “嗯？”他低头。

    “你的事都是无衍照虚真君传授的吗？”

    寂珩玉挑挑眉，意外她竟然好奇来他的事情。

    他有点头也有摇头：“不全是。”

    “能说说吗？”桑离被勾好奇心，又顿下，“不说也行。”

    寂珩玉的语气显得满不在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他说，“未来归墟前，我是天门的弟子。”

    桑离讶异瞪大眼睛。

    她的惊讶被寂珩玉看在眼里，有几分好笑，继续道：“如今的神域掌司，也就是无上道尊，才是我的师尊。后来荒山之役，我灵髓俱断，仙魂不稳，那时所有人都说我无力回天，是无衍照虚真君用天火红莲保住我的性命，我也称他一声师父。”

    桑离听得一愣一愣。

    来到这个世界前，闺蜜总说男主是美强惨，那时她一听之，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坐在这个位置，听他亲口说出这些时，又是不一样的心情。

    纸页上寥寥带的几笔，却是一个人亲走的磨难。

    灵随俱断，仙魂不稳。

    倘若尚未遭受这些，他是不是也是恣肆盎然的？是不是也不用走上那灭天之道？

    “那……你是不是很疼啊？”

    她不由主就问出口，小心翼翼的眼神竟像是感同受他的痛苦一般。

    寂珩玉恍然一愣，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的。

    仙者之为仙，先受的历练是脱胎换骨之痛，所以在上重天，“疼”只是一个必经的，必须接受的磨炼。

    无人会放在心上。

    他是天衡仙君，是战神，头衔赋予他使命。是魂飞魄散也是理所应，不会有人在乎生与死，更不会在乎疼或是不疼。

    桑离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像是落在心底细细绵绵的雨，他柔和眉色，“疼的。”

    桑离更加紧张，“那你现在疼吗？”

    他点头：“疼的。”

    桑离听罢，愧疚得直皱眉头，“那、那我以后少受些伤，不让你多疼。”

    仔细想想，她弱归弱，码有寂珩玉做后盾，不用担心皮肉之苦。

    寂珩玉就不一样，他的肉/绑定她，强又有什么用，只要她出事，受苦的是他。

    伤加旧伤，有时不时发作的业障，想想就不好。

    桑离下定决心好好修炼，毫不犹豫放下点心重：“我继续修炼，君上你坐休息，好好休息……”

    她不敢耽误，带画骨翎直接杀入妖物巢穴，背影柔美而坚韧，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劲儿。

    [……]寂无，[你这是？]

    寂珩玉面不改色：“苦肉计。”

    “……”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