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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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的升旗仪式,高二(三)班是红旗下讲话班。

    列队站好的时候,弥虞回头一扫班里,没发现那个懒洋洋的高挑身影。

    她不经心地问旁边人:“江北祁呢,今天没来?”

    “谁知道,他八成是在教室里睡觉吧。”

    同班的女生林绵绵说着,撅起嘴:“话说他今天脸好臭的,不知道谁又惹他了。”

    少女听了,轻轻喔了一声。

    一开始是没怎么在意的。

    升旗仪式结束后,三班学生列队准备下去跑操,弥虞刚刚系好鞋带,起身时,班主任站到她旁边,说:“弥虞,你们下节课上英语,你先回办公室提前拿下卷子。”

    她乖巧应了一声,“好。”

    抱着卷子回到教室,弥虞“吱呀”一声推开门,果不其然发现那少年趴在课桌上。

    听到动静,江北祁的身子轻轻动了动,慢条斯理地掀起眼帘。

    见到对方,两人都无话。

    他继续睡觉,她发卷子。

    弥虞数好每排的卷子,放在第一排的课桌上,回到座位上准备温习功课,又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是值日生,于是起身去前面擦黑板。

    忙忙碌碌了一会,身后忽然传来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

    “喂,弥虞。”

    “你别走来走去的,我烦。”

    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声线,很明显是生病了。

    她闻言回头看他,趴在课桌的少年忽然剧烈咳嗽了几声,睫毛垂下,脸色有些发白。

    “你生病了?”

    她停下手里的活,走过去看他。

    “感冒还是发烧?”弥虞问。

    “……”

    “江北祁?”

    “别多管闲事。”似乎是注意到她的凑近,少年拧了拧眉,恶声恶气:“别动来动去就好。”

    弥虞很不客气地走过去,在他前桌的位子上坐下,低头打量他的侧脸,“我在关心你好吧?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

    江北祁没搭理她。

    他昨天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头痛欲裂,满脑子梦到的都是那个他最不愿回想起来的刺骨寒冷的雨夜。

    还有无数的尖叫和动乱,母亲苍白的脸,以及刺耳的枪声。

    从噩梦里惊醒时,江北祁从床上坐起来,胸腔剧烈起伏,眼底满是血丝。

    想忘掉的。

    可怎么也忘不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上就来学校,因为实在难受,早饭也没怎么吃几口。

    此时他脑子里昏昏沉沉,脾气自然也差到了极点。

    ……好烦。

    好恶心。

    好难受。

    江北祁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感觉到女孩在他前面的位子上坐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很快萦绕在鼻尖,女孩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他呼吸一乱,声音不太耐烦:“别惹我。”

    听到少女轻轻哼了一声。

    良久都没有了动静。

    就在江北祁再次陷入昏沉时,额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刚要发作,少女已经将手收了回去,笑眯眯地看着他:“哦,原来是发烧了啊,逞能什么呢。”

    江北祁唇动了动,看着她起身噔噔噔跑回自己位子上,从背包里拿出什么东西,又噔噔噔地跑回来,手里提着一个迷你的白色小箱子。

    一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药片板。

    少女在里面不断翻找着,“我看看啊……这个是治感冒的,这个治头疼的,这个是治跌打损伤的,这个……是治发烧的!”她把药片往江北祁这边一推,非常大方地说:“拿去吃,不够还有。”

    看着这个琳琅满目的药箱,江北祁忍不住问:“你是哆啦A梦?”

    少女眯眼一笑:“嗯呐。”

    她瞧了瞧他的脸,有的担忧:“你的脸越来越红了,很难受吧?以我的经验,不吃药退烧的话会更严重。”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忽然有些不自在,别扭地传过头,生硬地说:“我不吃药。”

    “可是自己硬挨着多难受啊,连课都上不好。”

    “诶,你理理我嘛,啧啧,瞧你脸臭的,我又没欠你八吊钱。”弥虞眨巴眨巴眼睛,托着下巴看着江北祁,又把药片往前推了一点,“别客气了,拿去吧,我们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一下,很正常呀。”

    江北祁抬眸盯着她一会,忽然轻笑一声:“你在讨好我?”

    “?”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什么。”

    从小到大有很多人接近他、讨好他。

    他们堆满笑容,曲意逢迎。

    有和他一样大的年轻人,也有更年长的人。

    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权,只要对他好,就能从姑姑那里得到好处。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关心他。

    后来他赶走了所有人,把自己封闭起来。

    他们得不到好处了,就奚落,诋毁,造谣。

    直到现在。

    弥虞一听,顿感无语:“……别这么自恋好吧,钱我也有的是。”

    她爸爸妈妈经常出差,小时候她被外婆带着长大,性子皮得很,经常出去野,下河游泳玩水、逮蛐蛐蚂蚱、进田野扑野猫,各种摔跤受伤,弄得感冒发烧的,外婆疼她,家里就常备着塞的满当当的小药箱。

    自从上次在学校里经历一次痛不欲生的大姨妈疼后,她就每天都带着。

    少女抱臂,不高兴地瘪瘪嘴:

    “怎么谁一对你好就觉得别人另有企图,太阴暗了吧。”

    虽然我确实对你另有企图吧。

    不过绝对不是要害你。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江北祁无言,低头垂下眼睑,修长指尖触及到药片的包装纸,薄唇轻轻动了动。

    过了一会,他拧开保温杯,就着水,把药片咽了下去。

    少年细致的喉结上下滚动,喝完后,抬手轻轻抹去唇边的水渍。

    弥虞只顾盯着江北祁的喉结看。

    ……好涩气。

    莫名有点……想摸一摸。

    压住自己心中大胆的想法,她轻轻抿了下唇。

    少年察觉到她的目光,凤眼淡淡扫过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弥虞说。

    她忽然吹了声口哨,歪头看着他,语气里不无调侃:

    “这位少年,我看你印堂发黑,眼底青紫,看来是血气不足,要不要再来瓶藿香正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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