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装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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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直男对这这些一无所知,满脑子都是床垫和睡觉。

    “不过舒服归舒服,这张床还是太小了,我们两个睡估计会挤,算了,还是主要睡我那屋吧,这张床可以留着午睡,或者有朋友来家里玩给朋友睡,你觉得怎么样?”

    他自顾自说了一堆之后,终于意识到边既始终没吱一声,这才停下来,偏头问他:“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们现在都平躺着,边既还枕在他的胳膊上,他不好有大动作,又想观察边既的表情,只能尽量往他那边靠,利用腰部力量让自己稍稍侧躺。

    等他意识到这个姿势像扑过去强吻边既的时候,鼻尖已经碰到了边既的脸,他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细小毛孔。

    好近。

    太近了。

    姜云满心脏咚咚狂跳,全身似有一股静电穿过,酥酥麻麻,让他的反应也变得迟钝。

    视线里,边既的耳廓从微红变成绯红,并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在四周扩散,连凸起的喉结都难逃一劫。

    脖颈处的皮肤薄透,青色血管经过的地方微微鼓起,喉结滚动如山峦起伏。

    姜云满莫名口干舌燥,用舌尖舐了舔自己的嘴唇,特别想喝水,冰水。

    下一秒,他和边既像互斥的两级那样弹开。

    整个过程就一眨眼的功夫,快得他过了几秒才想起来,他们不是被弹开的。

    是边既推开了他。

    等姜云满回过神,边既已经起身坐起来了,背朝他,回答他之前的话。

    “在听。”

    “我也觉得挺舒服,没问题就签收吧。”

    边既的语气跟平时说话没有区别,可姜云满就是感觉他慌乱。

    像读书时在课堂上摸鱼,冷不丁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一边强作镇定营造自己没有摸鱼在认真听课的假象,一边暗中用小动作向同桌疯狂求助。

    那副纸快要包不住火还硬要包住的窘样,跟现在的边既如出一辙,只是姜云满不知道边既拼命想包住的东西是什么。

    姜云满跟着坐起来,对边既“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的心脏还是跳得很快,还是非常想喝冰水。

    真是秒打脸,他哪好意思说边既一副窘样,明明自己内心也不平静。

    所以他在躁动什么呢?就因为不小心用鼻子碰了边既的脸吗?

    可是昨晚他连边既的手都牵过了,还牵了一晚上,别说躁动了,他平静得连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

    姜云满想不明白,如同不明白边既的慌乱。

    但这些也不是非要想明白的事情,比起执着于为什么躁动这个问题,他更想解决问题,比如尽快去喝杯冰水。

    沙漠大迁徙好像迁他嘴里了,他真的好口渴!

    被臭情侣没羞没躁的调情逼退到走廊的床垫小哥听见边既的话,既意犹未尽又如获大赦,小心翼翼地外面说:“两位要是确认签收的话,我就进来了哦。”

    边既脸色铁青道,从嗓子眼里憋出一个字:“进。”

    姜云满一头雾水。

    不是哥们儿,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床垫小哥这才进来,等姜云满在收货单上签了字,拿上自己的包麻溜走了。

    大门一关,姜云满疑惑地问边既:“你有没有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很怪?”

    拜姜云满所赐,边既满脑子都是马赛克画面,哪有心思为他解惑,只顺着他的话回了句:“哪里怪了。”

    他并非真的好奇,话里没有一点疑惑,反而有种“哪里怪了?我没觉得”的否定意味,寄希望于姜云满就此打住,不要再深究。

    可惜天不遂gay愿,直男只知道探究自己好奇心,全然不顾gay的死活。

    姜云满思索片刻,终于想到一个恰当的比喻。

    “说不上来……对了,小时候你和长辈一起看爱情剧碰到过接吻戏吗?跟那感觉差不多,长辈光明正大让你看,你不好意思看,让你捂住眼睛不要看,你又会留条缝偷着看。刚才那小哥就是这样的,你说怪不怪。”

    姜云满说了一堆,这些话落到边既耳朵里的情况却是:@#¥碰到%&*……接吻¥&……刚才%*^&……

    整个脑子都变成了马赛克,边既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秒急眼:“谁说我们刚才接吻了?”

    “?没谁说啊。”

    姜云满哭笑不得:“你重点歪得够厉害的,我的重点是……”

    话没说话就被边既打断:“不管重点是什么,我们刚才都没有接吻,只是你的鼻尖碰到了我的脸,碰到不是亲到,我们没有接吻。”

    说完,他还用手指在自己右脸颊上比划了一下,最终停在靠近嘴角的一个位置,严谨且严肃:“碰到了这里,距离嘴唇大概3cm的位置,虽然只有3cm但也没有碰到我的嘴,不信你可以拿尺子来量,我笔筒里就有。”

    “……”

    “额,不必了,我信。”

    姜云满眉毛抖动两下,到底没忍住吐槽了一嘴:“我也没说我们接吻啊,你一直强调接吻接吻的,搞得你很想跟我接吻似的。”

    说完就被边既否认三连:“我没有,你多想,别乱说。”

    “我是gay,gay怎么可能想跟一个直男接吻,绝不可能。”

    哦不,四连。

    边既实在是太严肃了,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姜云满被他的架势唬到,吐槽都咽了回去,只剩附和:“好的,我知道了,你说得对。”

    边既这才停止输出,转而说:“我去铺床。”

    他迫切需要给自己单独找点事做。

    现在、立刻、马上。

    姜云满应了声好,转念想起太子,忙拦住他:“等等,先不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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