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猎犬和海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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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少年与橘子味的夏天……”“等等。”末广铁肠打断正在念杂志标题的搭档,面露不解:“夏天为什么会是橘子味的?”
搭档:“……”
他攥着杂志的手收紧。
末广铁肠完全不具备读空气的能力,一板一眼的分析。
“海边的少年这一句也不对——少年的定义是年纪不大的未成年人对吧?那么我们今日造访的这只海军部队的成员年纪对不上,能升到这里的绝不可能是少年,橘子味的夏天更是无稽之谈,政府又没有用装满橘子汽水的火箭人工降雨的计划,这两天确实太热了……”
然后他就被搭档忍无可忍的一脚踹下了飞驰的车子,连人,带身后的车门,一起像汽车行驶过程中掠过的灰尘一样被抛到后面去了,后方因为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
开车的司机猛的一哆嗦,下意识要踩刹车,脚却仿佛被什么抓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抱歉惊扰了你。”搭档,名为条野采菊的少年微笑着安慰他:“我实在受够了这个灵魂中没有丝毫艺术性,只会吃饭和败兴的家伙,放心吧,这种程度他不会受伤的。”
他话语中对末广铁肠不会因此死亡而诞生的明晃晃的遗憾毫不遮掩。
司机惊恐的看了眼表盘上飙到140的车速,突然想起他拉的这两个是什么人。
是了,如果是他们,那区区从疾驰的汽车上摔下去,还真不会受伤,甚至擦伤可能都不会有。
因为他们是「猎犬」。
军警中的最强部队,隶属特种压制.战斗群.甲分队,是在全国范围内筛选出的五名最强者,每名成员都经过身体改造,刀枪不入,拥有‘千人斩’作战能力的怪物。
虽然成立时间并不长,但已经连续破获了积压着,许多军警束手无策的大案。
而传说中的猎犬的五分之二坐在他车上的原因,是要去接新的队员。
——被破格筛选出的第六人。
据说是这只海军部队中的碌碌无为之辈,没有任何功绩名誉加身,能进入这只队伍是因为在英国留过学,虽然很快就被他本人证实那就是个野鸡学堂,但也没被开除。
真是好运啊。
司机这么想着,全然没注意到后座笑容讽刺的条野采菊。
他不知道,这位白发红发尾的眯眯眼少年不仅是个盲人,还是个拥有远超常人的四感的盲人。
他能空耳听到几百米外的声音,以及附近的人的心跳声、呼吸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速度、肌肉的紧绷程度、骨骼转动声和流汗的声音。
当然,司机心中的小九九也逃不过他的听力。
条野采菊合上被风吹的乱飞的杂志,笑容不变。
能被选入猎犬的人,怎么会仅仅是运气好?
更何况,这位第六人,可是猎犬的队长亲自引荐的。
——据说是养子的角色。
真让人好奇呢。
*
末广铁肠这边,也确实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做过身体改造的猎犬扛超音速子弹都不在话下。
他把自己从路边的落叶坑里拔出来,然后吐掉口中咬着的一块汽车碎片——身体具备的战斗本能让他在被踢出汽车的后一秒就拔剑将车门斩成数十段。
然后肉//身在沥青马路上滚了好几圈,撞断了三棵树后,一头栽进路边坑里。
但末广铁肠只觉得头有点晕。
他摇摇晃晃的扶着树站起来,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
那声音离得很远,空谷轻灵,在茂密的人工林中回响,时而如潜鱼逆流钻入深压的大海而激起的波浪,时而像蝴蝶落在花朵上,花蕊轻颤的微鸣。
末广铁肠在其中听到了名为悲伤的情绪。
是为怀念什么人创作的乐曲吗?
他顺着声音跑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源头。
这一片是军事禁区,演奏者理所当然是个穿着军装的少年,但很奇怪,他留着一头完全不符合纪律的及腰长发,墨色的发丝被海风撩拨,缠绕在吹出悱恻妙音的笛上。
他坐在突出陆地的礁石上,脚下是奔腾的海浪,海风伴在身侧,腰带束起的腰肢纤细,坐姿挺拔,却没有军人的严肃,反而很懒散随性,阳光洒在他身上有种虚幻感。
总觉得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不会演奏乐器的末广铁肠对他肃然起敬。
但是——为什么他的身边放着一盒吃了一半的薯条?
就是那种金灿灿,从里到外散发着马铃薯香气的长条状炸物。
像蒙娜丽莎拿着咬了一口的炸鸡腿一样奇怪。
‘咕噜’
末广铁肠的肚子叫了一下,因为他是从任务现场赶回来的,两天没吃东西,但还是很礼貌的没有开口询问自己是否能吃一根。
因为他应该不想这时候被打扰吧?
少年不知是醉心演绎,还是感知迟钝,一直到吹奏婉转几个曲调,逐渐停歇才回头,也暴露出他那双宛若烈日晒干世间最后一滴水,只剩干涸血泪的赤红眼眸。
末广铁肠呼吸一滞。
他见过这家伙,在照片上——
“你就是猎犬的新成员?你好,我是末广铁肠,猎犬的一员。”
他热情的上前,尽管完全看不出来。
末广铁肠是个长相相当有欺骗性的家伙,任谁第一眼看见他,都会认为这是个高冷不近人情的杀神。
他留着利落的黑色短发,虹膜是耀眼的灿金色,右眼下是三点梅花印记,一身军装将其塑造的身形挺拔寒冬挺立的雪梅树。
少年盯着他看了几秒,眼神漠然的不像在看活物,仿佛在看弹在墙上的灰尘。
咦?原来新队友是个冷漠的人吗?
末广铁肠刚想要不要换个打招呼的方式,他的新队友,猎犬队长福地樱痴的养子福地渊就绽开了一个与刚才截然不同,像是躯壳换了灵魂的灿烂笑容。
“你这眼睛好漂亮!如果挖下来装到福尔马林里保存,肯定会比宝石更富盛名!”
末广铁肠眨了眨眼,礼貌道谢:“谢谢。”
对方手很凉,也对,毕竟是在海风下坐了这么久,说起来,笛子呢?
他用余光扫了下崖壁。
没有。难道是掉到海里去了?
少年歪歪头,过长的墨发凌乱的披在肩上,眼睛倒映出末广铁肠的轮廓。
“你在害怕吗?”
他说话时,比正常人尖锐许多的虎牙会漏出唇瓣,配上浅色薄唇和猩红的舌头,有些森然。
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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