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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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护城河引流的位置，各有一道城门，均被谢副使派兵把守。

    硬碰硬是固然出不去。

    谢劭也没想过从那出去，走了与东都相反的方向，通往熙州的后城门。正好声东击西，打算先出城门，再走水路，到凤城之外的灵江，与王爷汇合。

    凤城两面环山，一面环水，正面朝着东都。

    凤城的贸易发达，靖王对人流的管控不严苛，无论是从熙州过来的人想去东都，是从东都过来的人想去熙州，都是直接穿过凤城，很少有人去走旁边的山脉。

    费时不说，陡峭。

    余下的水路，谢副使必然也派了人手。

    此时靖王的人马刚到前城门，谢副使担他攻城，把所有的兵力都调了过去。

    又是守城，又是围堵王府，人手已严不足，后方的城门只剩下了两个侍卫在把守。

    从茶坊出来，马车行驶大半个时辰，下半夜才到的后城门，到时，两个侍卫正立在城门前议论城中之事。

    “当年王爷陪同陛下四处征战，从北一路攻入东都，把昌帝赶下了皇位，自己坐上去，如今这才过了几年太平日子，说削藩就削藩，所以啊，伴君如伴虎，到底是养子。”

    “你懂什么，可知何为养虎为患.......”

    声音被马车的静打断，两人齐齐朝这边瞧了一眼，见是一辆寻常的马车，没在意，一人扯着嗓子道：“今夜封城，没听说吗。”

    马车没有停下来，马夫客气地道：“子刚收到消息，家中突然生变，急着出城，请官差行个方便。”

    见马车在往这边冲，侍卫不耐烦了，“行什么方便，方便你家子去阎王爷那报道。我劝你们一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实在城里待着，别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为了赶这一夜，把自个儿的命搭进去，可不值当。”

    说着往前，去堵马车。

    车夫目光一冷。

    突然从左侧传出一道马匹疾驰声，侍卫的脚步一顿，回头没看清是谁，便听马背上的人道：“副使有令，所有人去前城门支援。”

    这回两个侍卫都认了出来。

    裴卿。

    裴卿乃凤城的巡检头儿，说的话必然可信。

    侍卫不由一怔，这是打起来了吗。

    先前两人便一直举棋不定，是打起来，自己到底该站在哪一边，是听圣旨削藩，拿刀对准昔日的藩，是誓死效忠藩，抵抗朝廷。

    无论那种，都落不到好。

    原本庆幸自己被安排到了这儿，不用做出选择，如今一听，是没能躲过，哪里顾得上什么马车，一面往前门赶，一面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

    后城门彻底没了人，裴卿翻身下马，上前把城门大大敞开，冲身后的马车一挥手，“谢兄请吧。”

    谢劭早已掀开了车帘，打探了裴卿好一阵，见人都寻到了这儿来，也没必再多问。

    马车出了城门，裴卿回头去牵马。

    今夜接到谢副使关城门的消息后，裴卿便知道大事不好，急急忙忙赶去王府，正好瞧见谢副使的兵马在围困王府。

    事出何因，军中早已传开，圣上削藩。

    消息太突然，料到不如此简单，再听说谢家的三公子和三奶奶挟持大夫人投靠了靖王，头的疑虑更。

    身边有个诡计多端的父亲，比起周邝，他更清楚暗地里的勾斗角。

    上回他裴元丘几度找上谢兄，有意在拉拢，最后谢兄没给他这个面子，回到东都，必然对谢家出手。

    只是没想到，如此胆大包天，敢捏造圣旨。

    横竖也没了后，他倒不怕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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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翻上马背，走到谢劭的窗侧，“我猜到谢兄走这条路，好赶上了。”

    以如今的局势，谢家想自保，只能上东都去面见圣上。

    一起吃喝玩乐了这么些年，几人之间多少是有些默契，知道以谢兄的稳沉，前路不通，必然不硬闯，多半走后门。

    果不其然赌对了。

    谢劭仰头扫了一眼他裂开的两排白牙，见他这番架势，马匹上都拴好了包袱，不太确定他的目的，出声问道：“你去哪儿。”

    “那头子派了奸人回来，偷走了我母亲的灵牌，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去东都看看，岂不是白费了他一番苦。”队伍往前，裴卿打马走在马车前面，回头继续同谢劭道：“正好与谢兄顺路，路上相伴，谢兄也不至于一人寂寞。”

    谢劭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内一声不出的小娘子，默默放下了车帘。

    他裴卿上东都，自己拦不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