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文学与文化影响力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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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还出现了几位女性文学家,缇萦,卓文君,班昭,蔡琰。】【虽然这个说法有点争议,但是作为历史上少见的留下作品的女性,这里还是把她们的作品也列出来。】
已经与兄长一起出门寻找素材的班昭,正在外面的客舍下榻。
此时,两人面对面坐着,彼此面前都是一堆厚厚的稿纸,各自执笔,一边看天幕一边记录。
听到天幕点名,班固笑道:“哎呀,看来我要把我的小妹妹也记在我书里了。”
班昭也笑:“怎么,兄长难道不想写我?”
班固故意用笔去点班昭:“那要看看你值不值得为兄一写,兄长眼光可高着!”
班昭这时心里也忐忑起来,天幕曾经批评过她的《女诫》,不会又来吧?
【首先是著名的“缇萦救父”。】
【缇萦的代表作品,是缇萦救父时所作《上书求赎父刑》:“妾父为吏,齐中称其廉平。今坐法当刑,妾切痛死者不可复生,而刑者不可复续。虽欲改过自新,其道莫由,终不可得。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刑,使得改行自新也。”】
【缇萦的父亲淳于意犯事,按律应该施以肉刑。因为家中没有儿子,淳于意怨恨没有生儿子,一群女儿没什么用。却不会想到,最小的五女儿缇萦千里上书去救父。】
【在缇萦上书后,汉文帝废除了肉刑,以劳役刑替代肉刑,这也是华夏古代刑法跨越野蛮、走向文明的一个里程碑。】
【缇萦以愿意充作官奴换取父亲赎罪的故事,被司马迁的《史记》所收录,《孝文本纪》、《扁鹊仓公列传》皆有描述。班固写《咏史诗》称赞她:“百男何愦愦,不如一缇萦”。】
正在行医的太仓公淳于意恍然大悟。
天幕曾经大概提到过“缇萦救父”,提到他写了二十五例医案的“诊籍”,是华夏现存最早的病史记录时,说他是“缇萦”的父亲,原来女儿还真的比他有名。
“太仓公,你生了个好女儿啊!”病患听到这里,齐齐赞扬。
“这女儿比儿子还有胆量!”
“千里救父,还是去找皇帝上书,可不是一般的难度!”
淳于意好一番谦虚推让,但是心里还是得意的。
“废除肉刑好啊,我那兄弟,就是因为肉刑,现在都残废了。”也有排队的病人想起家中经历过肉刑的兄弟,有些伤感,“若是能再早一点废除就更好了,现在我兄弟也只能坐轮椅了。”
另一位有类似情况的乡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在天幕放出轮椅,我们买不起的,自己上山砍树自己做。做不好轮椅做那拐杖也比一根棍儿好用。”
大家七嘴八舌开始讨论各种肉刑。
秦汉之初都还残留奴隶社会的刑罚,肉刑非常普遍,而且种类也多,受害者不少。
淳于意身为医者,也见过不少因为肉刑残疾的病患:“若能因此废除肉刑,这是对天下苍生都有利!”
他看着天幕,又有些发愁:天幕说他被捕了要被施以肉刑才让女儿上书去废除肉刑,现在天幕提前剧透了,自己是不是也得去得罪一下皇亲贵族,走个流程?
可他到底因为什么犯事,他也不知道啊!
【东汉时期,才女班昭代兄上书,在兄长班固去世后,继续整理、续写完成了《汉书》这一重大的史书典籍,以博学多才、文政并通的特质成为古代第一位女史学家和“赋颂并娴”的女文学家,以实际行动证实了女子不比男儿差。】
【可惜班昭依然是受到时代的影响,在当时的社会氛围影响下,编写了为儒家所器重的《女诫》宣扬妇女应当遵守的封建伦理道德,从女性视角对女性进行自身规定,这加重了封建统治思想对女性的压迫和禁锢。】
班昭苦笑: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她已经不写了,都出来亲眼看外面的世界,不再局限在世家贵族内院里了。
【当时的社会风气如何呢?】
【众所周知,邓太后邓绥与班昭交好,虽然邓太后自己执政时还开办了历史上第一所男女同校的学堂,但其实邓绥年幼在家喜爱读书时还曾被父母责备过,认为她应该专精女红之事。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东汉已经比西汉要保守不少了。】
邓绥听到这里,眼神一黯,想起早已去世的父母,想起了并不算十分自由的童年。
或许正因为各种拘束限制,让她越发感受到权力的重要性。
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才能受到最小的约束!
【班昭虽然有才华,但是丧夫后一直没有改嫁就能看出她的态度。史料记载她“丈夫早早去世后,清守妇规,举止合乎礼仪,气节品行非常好”,相比较西汉自由改嫁的宗室贵族,可以看到区别了吧?所以她写出《女诫》其实不奇怪。】
【从她的作品我们也能看出,独尊儒术后越来越封闭保守的社会形态,在“尊古”“崇古”的社会风气下,对女子的约束是全方位的,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逃不了。】
东汉皇帝们感觉怪怪的。
这好像在说他们比不上西汉的帝王似的。
“女子本就当守妇道……”
不知道哪位大臣嘀嘀咕咕,邓绥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邓绥手指轻敲,心里只暗自觉得:学堂的女学生还是少了点,来年得招收更多女学生。
父母不是对女儿学文看书不满意吗,那她就让未来的父母提前学习,让未来的父母的女儿再也不会遭遇这种情况,大家一起看书学习!
【卓文君的作品也有点争议,因为与汉朝的诗歌风格不符。
汉朝的诗歌还是接近《诗经》和乐府诗的风格,《白头吟》的用词造句明显是后世的作品。目前普遍认为是后世人假托卓文君之名留下的作品,但是卓文君应该的确有才名,只不过没有被史书记录下来,这也是历史常态。】
天幕还是把《白头吟》给放出来了,非常明显的遣词用句,让
司马相如一阵阵的尴尬。
看来,未来的自己还是负了文君……
虽然天幕说的是后世人假托妻子之名,可没说是编造他的故事。文人更懂文人,就像贾谊写《过秦论》,也是在大秦本就二世而亡的基础上写得,那后世人写这种闺怨诗,可能也是在自己负了文君的基础上写得。
刘彻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司马相如:“长卿,想好如何应付你岳丈了吗?”
卓文君之父卓王孙,这位富豪是冶铁世家,在刘彻这里也是有点知名度的。
司马相如猛地一僵:啊,忘了岳父!
但是更糟糕的是,天幕还在骂他。
【我们后世有一种说法,司马相如以《凤求凰》拐走卓文君其实是看上了卓王孙的家财万贯,这个说法准确吗?】
【首先,我们来看看这个卓王孙到底多有钱。】
刘彻饶有兴趣看着司马相如。
只要骂得不是自己,看别人笑话挺开心的。
【卓王孙的卓家在战国时期就开始冶铁,在秦始皇时期就是被强制迁移的富豪之一。到了汉朝,依然从事冶铁,是巨富。卓家仅仅家仆就有千百名。这个卓家,在《史记·货殖列传》里也有名:“蜀卓氏之先,赵人也,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
【在司马相如拐着卓文君私奔后,卓王孙曾经不满,结果司马相如拐着卓文君当垆卖酒,自己还穿着犊鼻裤卖酒——朋友们,知道什么是犊鼻裤吗,看图。】
天幕放出“犊鼻裤”,这个在古画、壁画里很常见的裤子之一种。
犊鼻裤属于古代衬裤,极简便,一般是穿着里面不穿外面。
它是合裆,两套腿,长度在膝以上,形似短裙,状如牛鼻因形而名。因为鼓鼓囊囊,其实有些像齐腿根的短款灯笼裤。
天幕放出来的敦煌壁画,里面的农夫、屠户、泥工、伐木工等下层劳动者多裸体穿着黑布或白布“犊鼻裤”。
【从战国到两汉,男女都着深衣,这种犊鼻裤一般是下层劳动者裸体穿在外面。卓家几百年的巨富,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女婿,卓王孙能不气吗?!】
【换做现代,假设是某个跨国企业的独生女被一个搞音乐的拐走,然后在街头穿着短裤在闹市给人摆摊擦鞋,还带着独生女一起擦鞋,你不生气吗?但凡你自己一个人干活也可以说是为了养家,带着连下厨都没下过的千金去擦鞋,这不是威胁岳父吗?】
独自在家中的卓文君听到天幕的分析,泪流满面。
原来所谓的“凤求凰”佳话,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
难怪一得志夫君就变了心,或许不是变心,是足以对抗厉害岳父才恢复了本性。
可现在她已经沦落到如今这地步,还能怎么办!
【卓王孙嫌弃二人给他丢脸,并不仅仅是因为卖酒。】
【后来卓王孙被迫妥协,分了百名僮仆,百万两钱给私奔的女儿卓文君,对司马相如来说是成全了自己的一段佳话
。但是他有几分是因为仰慕卓文君呢?没见过人就因为“仰慕才华”(),在卓文君新寡期间把人拐走?放现代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拐走女性的行为也可以叫做诱拐妇女?()_[((),放在明清也叫做“奔者为妾”。】
司马相如急了:“我对文君,的确是有几分爱慕之心的!”
“你如此擅长写文,爱慕之心不能写赋传达?”刘彻似笑非笑,“或者给你岳父写赋表明求娶之心,以你的文采,其实并不难。”
司马相如磕磕巴巴道:“我也拿不出求娶的聘礼……”
何止是拿不出聘礼,当时的司马相如,父母双亡,自己别说拿出聘礼,连落户的家都没有,只能寄住在好友县令王吉的家中。
也正是随着县令王吉赴宴的时候,去了卓王孙家中,有了后来的故事。
在此之前,司马相如在长安当梁王的门客,梁王去世后才回到成都,别说跟卓文君培养感情,连见面的机会都没多少。
刘彻对司马相如的过去很了解,还知道司马相如给梁王写过《如玉赋》《子虚赋》,但是这位口口声声对妻子一见钟情的男人从未对妻子写过什么。
刘彻嗤笑一声:“所以你的确是诱拐。”
同是男人,谁不理解谁。
不过刘彻身为帝王,并不在意这种小事,只是幸灾乐祸的想着,卓王孙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位女婿了。
.
在不同的朝代,这个曾经美好的典故“文君沽酒”,被天幕一解释,成了一出攀附权贵的阴谋。
女子只觉得二观被重塑,男人却依然嘴硬:“卓文君不过是商户女,还是寡妇,本来就只堪为妾。”
别说女子,其他男子也笑嘻嘻发问:“百年巨富的商户女?你不想娶?”
说话的男人顿了顿,委婉道:“纳妾还是可以的。”
大家顿时一阵哄笑。
不然为什么“文君沽酒”能成为文人之间的美谈,谁不想遇到卓文君这样的大家千金,送一位百年巨富的老丈人!
有的人委婉的不愿意承认,也有人直爽的表示就想找个厉害的老丈人实现飞升。
世间百态,再次从吵架开始。
“百年巨富人家招赘都不缺人,你想太美。”
“士农工商,商本就是末端!”
“在汉武帝那时候,商人可以为官。而且后来盐铁专营,卓家也参与了其中,有钱又有权。”
“那也是司马相如受到汉武帝器重。”
“不过一弄臣,有什么权力。”
“天幕都夸他大文学家,怎么就弄臣了?”
“有那卓王孙厉害吗?”
……
吵吵闹闹中,天幕还在继续。
【东汉蔡琰,即我们熟悉的蔡文姬,著《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是一位命途多舛的才女。】
【因为诗歌很长,咕咕直接放在天幕上了。】
天幕贴出长长的诗歌,刘彻越看表情
() 越严肃。
“汉季失权柄,董卓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
刘彻几乎是咬着牙龈:“篡位弑君,逼迫迁都,拥兵自立!好一个董卓!”
“朕记得他,这家伙还盗过朕的帝王陵!”
新仇旧恨一起算,刘彻把这个“董卓”记得死死的,吸烟刻肺那种深刻。
“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卫青看到了更不好的信号,“西入关,这是草原民族从西边入关,难道是匈奴?”
刘彻这才看过来,表情更难看了。
看来,大汉到底是没有彻底打平匈奴,中原乱世,匈奴人趁虚而入。
【还有一位是汉景帝的妃子程姬,不过她的作品失传了,只剩下《遗孙女征臣书》的一句话:“国中口语籍籍,慎无复至江都。”】
刘启:“程姬?”
程姬生了两个儿子,即鲁王刘余、江都王刘非。
他还是比较喜欢程姬的,听到天幕提起,微微一笑,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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