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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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颂衍目光所至方向是喻忻尔紧拽的手帕,也是她一个晚上的护身符。其实这么做很冒险,倘若陆颂衍当众戳穿,那么再没有什么能够帮她,让她完全置于被动的境地。
可他没有,反倒道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帮了她一把。
她以为他没发现她的动作。
原来是有的。
各种情绪交织,喻忻尔避开他的视线,将手帕藏到身后。
冷声回答:“现在它的归属人是我,我想怎么处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即使他帮了她一个忙,但喻忻尔对他的态度还是没好过,对她来说这人太危险,她不敢完全相信他。
却没想到,听见男人的下一声回应是:“对外假装跟我很熟,在我面前始终这副表情,敢问你的目标是什么?”
“……什么?”她惊愕撩眸,眉眼里挂着些想藏住情绪但没能藏住的青涩。
他肯定知道的,有什么动作能够逃过他的那双眼,他分明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处理掉她,但他没有,而是留了机会在这与她僵持。
问她的目标,其实她更想知道他什么目的。
一边任由她做这些胡作非为的事,一边质问她。
男人没应她的这句问声,他知道她在装傻。喻忻尔收起自己不识趣的表情,长吐口气。
回答依旧强硬:“我扪心自问,并没有任何有损你利益的行为,至于其他的都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屏风后传来走动声,给了喻忻尔逃离陆颂衍的理由,到最后也没留下好脾气,咬牙越过他走人。
过程还不忘将手帕揣回包里,更不打算物归原主。
其他人共同走出来,还有几位学员跟在导师身边互相攀谈,喻忻尔如今对导师的滤清破碎,再没任何心思,默默跟在最后步向电梯间。
高峰期电梯等待时间长,她自觉留在人群里看着一批又一批人下楼,偶尔与身边人聊几句。
感受到周遭又有些躁动,回头瞥见陆颂衍缓步前来,站在她的身后。此时同行的其他导师已经下楼,只剩下她还有另外两人。
有人借机与陆颂衍对话:“陆总刚才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过来?”
“无事。”陆颂衍答得倒是悠闲,落在地上的影子双手环臂,意有所指,“好心喂了只野猫,却被反咬一口。”
——这里哪来的野猫?
问话那人奇怪看向喻忻尔,但更怪异的是,陆颂衍竟然会用这般含趣的言语回答。
电梯“叮”声到达楼层,这趟人稍微少点,足够容纳这里仅有的四人。
喻忻尔识相退到一侧等着陆颂衍先踏入电梯,余光里剩下两人紧随其后,她才起身,正准备跟着步入。
却在抬眸落入陆颂衍那双幽深眸中的时候一顿,有些回忆涌入脑海,以致于让她在男人还未发言的时候便先停下脚步。
电梯门即将自动关闭,分明伸手就能阻止,她却下意识往后退。
反倒是男人的手替她摁下开门键,清冽的视线再次为她定格。
如此好心的动作,却听他略挂质问的声音:“不是幽闭恐惧症?”
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难以搭乘电梯。
忽然被这么一问,喻忻尔也懵了,真切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到底有多强。
强到,让她尤其心虚于随口撒下的谎,被卷入因他而起的漩涡中。
“……是。”她说,又往后挪了一小步,“我送你们。”
“有心了。”陆颂衍仍噙着洞悉一切的笑,反手摁下关门键,什么情面都没给。
直至厚重的门板隔开两人,显示屏上数字跳动,她才闭眼,无语得吐气。
她其实都知道了陆颂衍看清她的把戏,大可以不在他面前装,但突然被他质问,她的行为也就这么被他牵制住。
更何况,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像是将她当成玩乐的工具,等着她被戳穿后的反应。
心情尤其烦闷。
也罢,她还不想跟那样的人同乘电梯,还算因祸得福。
电梯上的数字刚跳转到一层,喻忻尔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她再等一趟电梯,速度快点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
只是这个时间点人多,几台电梯都供应不过来,她又身处于中间楼层,每一趟到她这都满员。
等了十多分钟,她还没能上电梯,让时间变得愈加紧迫。
眼看马上到地铁停运时间,喻忻尔纠结了一会,还是选择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直接爬楼梯下楼的方式兴许比等待电梯的时间更快。
区区23层,还不在话下。
每当地铁即将停运却还没到达地铁站的这段时间总是最匆忙的时候,喻忻尔单手握着扶手,恨不得两节台阶两节台阶的走,与时间抗争。
偏巧她今天这身礼服过于碍事,高跟鞋走路本就不太方便,更何况整晚都磨着她的脚,估计已经出了血。
她疼到受不了才停下来,揉了会儿小腿,眼瞅着实在没时间,又直接将鞋子脱下赤脚前行。
腿又疼,又累,还没给她喘气的时间,汗水挂在额头浸湿边缘的头发,让她以最狼狈的状态出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
可她还是没能跑赢时间。
距离地铁站还有五分钟的步行距离,可地图上的实时信息告诉她,最后一趟列车已经到达。
繁华璀璨光线下的形单影只仿佛被抽干了精力,垂落的发丝一缕一缕,胸口呼吸起伏,带动勾着高跟鞋的手稍稍晃动。
她光着脚,后脚跟被磨破皮的红出奇鲜艳,一步又一步沉重向前迈,将疲惫都写在动作里。
寂静马路对面,崭新豪华的宾利始终未启动,从方才至今。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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