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抛弃的前夫登基了我抛弃的前夫登基了_分节阅读_第1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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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最是可怕,更别说是在兆麟村这么个小村,流言更是传得快,村妇们互相串门,随口道上两句,不消半日,村里三十几户人家几乎都知晓了此事。

    孟氏带着顾远自娘家回来,从顾兰口中得知这传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虽是与顾木匠置气,但她不可能永远呆在娘家,得知苏织儿出嫁后,她便着手收拾东西准备回来。

    夫妻近二十年,她还不清楚顾木匠的性子,他也就是一时生气发怒,可听说她回来的消息,还不是大清早就巴巴在村口那棵老树下等着,说到底,他还能休了她不成。

    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离了她他什么都干不成。

    再说那苏织儿,也就是个外人,虽说当年她确实推她下了水,可她不是没死嘛,若不是她这些年好心养着她,她能长到现在这么大?

    先前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如今听说她在夫家过得不好,孟氏心下比谁都畅快。

    收拾了行李后,她拿着箩筐,一边和顾兰一道坐在院子里择菜,一边得意地冲着敞开的柴门提声嚷嚷:“我早便说了,那流人一无所有,是个靠不住的,可偏是没人听我的,孔老爷再不好,也没见他后院天天死人啊,指不定到了那儿,还能吃好喝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呢,有些人啊不知我良苦用心,还反咬一口,如今好了,整天累死累活伺候个没用的瘸子,还挨打受罪,日子过得比从前还不如嘞……”

    路过的村人都时不时抬眼瞥她,哪里不晓得这话就是说给他们听呢,虽说这话里也有几分道理,但织儿那夫君再不济,她孟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便都只摇摇头,作充耳不闻。

    牛三婶自也很快从牛二婶那厢得知了此事。

    她没想到那周煜长得倒是一表人才,骨子里却是这般畜牲不如的东西,竟敢对织儿动起了手。

    她气得一夜没睡好,次日一早瞧见苏织儿在院中锄地,忙喊她过来问。

    见牛三婶紧蹙着眉头,一副神色严肃的样子,苏织儿纳罕道:“婶儿,怎么了?”

    牛三婶没答她,只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果见上头有指印分明的红痕,且看那红痕的大小,显然是教男人的手掐的。

    “你家男人打你了!”她又气又急,“织儿,若是他真的待你不好,你跟婶儿说,婶儿告诉你叔,好生教训教训他,我们不怕他的!”

    苏织儿不明所以,只忍不住笑起来,“没有,真没有婶儿,他对我……还不错……”

    “真的?”牛三婶却是不信,“那你手上这抓痕是怎么回事?如今村里可都传遍了……”

    “传遍?传遍什么了?”苏织儿疑惑地蹙了蹙眉。

    见她真的一无所知,牛三婶便强忍着气,将自个儿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

    虽说这流言倒也不是全然编造,她手上的红痕确实是拜她家夫君所赐,他也没有帮她一道锄地,但他并未动手打她,平素也会帮着干其他的活,更没有任何为难虐待她的地方,这流言实在是有些荒唐。

    苏织儿也不知如何解释,毕竟不好说萧煜生病的事,便只模棱两可道她手上这红痕是不小心所致。

    说罢,她又解释了几句,直将牛三婶彻底安抚下来,才提步回去,可才出了牛三婶家门,正瞧见两个村妇站在路边将脑袋凑在一块儿,对着她家门口,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她们的说话声虽压得低,但不代表全然听不清,零零碎碎,断断续续还是入了苏织儿的耳里。

    “织儿那男人当真不是人,听说从前还杀过人呢……把织儿打得呀,浑身是伤……自个儿不干活,就等着吃喝……脏的累的全教织儿一人做了……”

    “……我们能说什么,那都是织儿那丫头自己选的……还是姑娘家便与男人勾勾搭搭,坏了身子……如今遭殃,实在怪不得旁人……”

    “……”

    苏织儿越听面色越难看,虽素来知人言可畏,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将话说得这般难听,不仅将她那夫君抹黑成十恶不赦之人,甚至还提及她婚前“失贞”一事,道她是自作自受。

    她也不闪不避,掩唇重重咳了一声,便见两人转过头,在看清她的一刻,顿有些惊慌失措。

    “六婶,婆婆,吃过早饭了吗?”苏织儿佯作没听到那些话,含笑同她们招呼。

    “吃,吃过了。”被唤作六婶的妇人倒也知道在背后嚼人舌根不好,她尴尬地笑着,忙仓皇拉着身侧的婆子逃了。

    苏织儿冷沉着一张脸,想也不必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定然还有比这更不堪入耳的话。

    她朱唇紧抿,压下心底涌上的怒火,正欲入院去,余光却骤然瞥见一人提着木桶站在不远处。

    苏织儿不由得怔了怔,她不知他究竟是何时站在那里的,又听到了多少那两个妇人说的话。

    不过,他表现得比她想像的更为淡然,只与她对视了一瞬,便面无表情地跛着腿慢悠悠入了屋。

    苏织儿缓步跟在他后头,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她想问他有没有听见那些话,但问不出口。

    正当她躇踌不定之时,将木桶中的水倒入缸中的男人似是看出她所想,默默低声道了一句“不必在意”,便折身入了灶房。

    苏织儿闻言双眸微张,这话便意味着他也听见了。

    可他为何能这般面不改色,似乎根本不在乎旁人将他构陷成偎慵堕懒,虐待新妇的恶人废人。

    这世间流言于他而言好像并无任何意义。

    可苏织儿在意!

    不知怎的,看到他听见那般难以入耳的话时仍无动于衷,神色毫无波澜的模样,心下若堵了块大石般闷得厉害。

    虽说他这人冷情冷性,为人处世十分漠然,可他到底不是他们口中那般不堪的人。

    他是她的夫君,虽只是有名无实,但她亦不希望他们将他视作那样的人。

    绝对不行!

    是夜,苏织儿辗转反侧没能睡好,次日用过早食,便有些心不在焉地拿着锄头在院子里锄地,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注意着院外的动静。

    直到瞥见远处两个身影说笑着往这厢而来,她忙疾步入了屋,将正在涮洗碗筷的男人一把拽了出来。

    萧煜还未反应过来,手上便被塞了一把沉甸甸的锄头,耳畔,响起女子的低语声:“夫君,你便装着锄一会儿,让她们瞧瞧,往后便也不会多话了。”

    听得此言,萧煜剑眉微蹙,紧接着就见苏织儿挽住他的手臂,将柔软的身子紧贴住他,昂着脑袋,用娇柔婉转,若雀儿般动听的嗓音道:“夫君,你可真好!”

    这声儿不大也不小,恰巧能让经过柴门前的两人清楚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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