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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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白为这个‘可怜’的白月光添了一把火。自己的白月光都可怜到这个份上了,景斓要是真的爱,那就算不甘心也该放疏白离开了。
“行了。”景斓忽然起身,一把拽过疏白的手腕将人拽到了门外。
大门被利索的关上,确定没有漏声后,景斓拧着眉转身道:
“疏白,你不要气他。”
走廊的灯光昏黄又暗沉,疏白的眸色在光芒中明明灭灭,他没有开口,只听着对方继续:
“他身子不好经不住的,我知道你想用他逼我。”
“不可能的。”
景斓阴沉着眼,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你用他逼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我是爱阿笙,但是我也真舍不得你。”
昏暗下,他似乎笑了下捏着疏白的手一点点收紧,像是一只手铐将人牢牢禁锢在身边,“你用他逼我我也会困着你,甚至困到你见不到也伤害不了他。”
话到这,他轻叹一声,“乖一点吧,现在阿笙也同意了,我不仅能让你明面上呆在我身边,也绝不会对你差。”
“疏白,我会补偿你的,你的委屈我都会补偿你的。”
“我会给你比以前更好的生活,但如果你执意要走,甚至不惜用阿笙逼我的话,我只能把你关起来。”
随着他的一句句话,疏白的目光也越加冰冷,他道:“真是恶心。”
他冷冷地看着景斓,少见地如此直白地直述自己的厌恶,可见真的厌烦到了极点。
“随你怎么说吧。”景斓却是笑了,绝对的权势下他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
疏白的厌烦是必然的,但他总可以等到疏白彻底放弃的时侯。
银白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疏白几乎瞬间猜到了他的想法,心越来越下沉,目光也越加失望。
景斓比他想象中更无耻卑鄙,不择手段。
是了,能为了这个位置杀光家族的人能是什么善类,只是以前装得足够完美。
疏白一时间说不上什么心情,长年的感情和作呕的感觉在心底混杂,令他忍不住的皱眉。
“还有监控的事情我在查了,目前没查出什么,阿笙也只说捡到了那徽章所以去问了靳文修结果被那疯子伤了。”
提到靳文修,景斓有些厌恶地皱了下眉,随后目光又柔和下来看着疏白道:“不要误会阿笙了,不过我也信你,既然你说是假的,我也为你查个明白。”
疏白以往是很喜欢景斓这样的眼神,对于曾经无所依靠的他来说,会握紧他得手和纵容的目光就是他在这里生活的所有底气。
所以他真心爱过景斓。
曾经的景斓。
或许以前身边只有他,所以便能以那样的面貌与他相处多年,但现在他最喜爱的人回来了,那疏白就变得无足轻重,表现出再多丑恶的面孔都没关系。
他不用再顾及疏白的心情,他只需要用留下这个人。
疏白看着他许久没有回话,只是那难言的目光无端令景斓感到心慌。
他忽略不适的感觉。
以他的权势留下疏白一个孤儿绰绰有余,至于对方的想法并不重要,他本来爱的就是童笙,就算以后变了想法,只要疏白在身边,自然有无尽挽回的机会。
许久之后,疏白终于再开口了,声音比之前更加平稳也更加冷淡,像是褪去了所有的情绪,“好,那我等你的结果。”
没有再做任何挣扎,像是完全妥协了。
但景斓看着他的眉眼,却越加不舒坦。
他抓着疏白的手力道松了些许,软和了语气诱哄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查,就算查不出什么我也信你好不好?你之前说想要去灵鱼岛的训练馆,以后都随你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疏白,只要不伤了阿笙只要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随你。”
然而,疏白并没有给他回应,只是缓慢地将他的手拨开,自顾自转身走向回房间的路。
......
房间内,童笙阴沉着脸坐在床上。
他这一出本就想借着受伤让景斓心软愧疚,在他的预想里,疏白应该是绝对不能接受然后跟景斓冷战吵闹,使得两人关系更加开裂,而他再多多示弱总能让景斓暂时赶走疏白一段时间。
借着这些时间,他再想办法拉回景斓的心。
但他没想到疏白会这样直接戳破。
将本来应该是疏白和景斓两人的矛盾,转移到了疏白和他的身上,让景斓在他们两人间做出选择。
这简直戳了童笙的肺管子。
如果童笙在景斓心底占绝对性地位,那这个方法无疑可以让疏白尽快滚蛋,但事实上,景斓对疏白的好感度已经......
童笙想到这就恨得要死。
要不是景斓对疏白动了真情,他也不会迂回得去挑拨两人关系,结果还是被疏白搬到明面上。
景斓没有马上选择他,更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该死的该死的!
......
疏白平静的回了房间,关闭大门后将一切嘈杂杜绝。
他迈步到桌边拿出一支笔开始复刻岛内的结构。
再继续下去他毫不意外会被关起来,像‘三人成行’这种离谱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沾染,哪怕虚与委蛇也不愿意。
何况,童笙提出这个本来也不是真心。
要是成了真,对方就会想法设法利用景斓对付他。
疏白一个人在桌前坐了很久,捏着笔在某处地方缓缓画上了红圈。
下一次计划,就在三天后欢迎宴全面结束,宾客离开的时间。
有了上一次逃跑景斓应该会警惕,但这个机会很不错还是要尝试。
疏白做了一下午的梳理后就将纸张毁掉了,纸张的粉末被尽数丢了垃圾桶,他看着散入桶内的粉末,沉沉地闭了下眼。
童笙从出现到现在就有着太多疑点,而景斓不是没注意,只是根本不在意。
他不在意疏白和童笙之间的矛盾,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两个人,所以哪怕疏白‘乖乖’的也不会得到所谓真相。
收拾好一切后,疏白略显疲惫的褪去了衣裳随手挂在了椅背上。
他觉得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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