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幽蓝水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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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看自己的同伴在不在?”没有人回答,李三将所有窑洞的们都打开,全空了,可是院子里上只剩下八个人。
余凌面色一变:“出事了。”
她抄起挂在墙壁上的灯笼跑进了地道,李三连忙跟了上去,剩下的有人犹豫有人恐惧,郦也问:“你要上去吗?”
贺兰随抬了抬下巴:“去看看。”
郦也和他一起进了地道,后面似乎又有几个人跟了上来,郦也轻声对贺兰随道:“我睡了多久?”
黑暗里,郦也感觉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知道那是来自于贺兰,而后是他的回答:“三十四分钟。”
郦也“嗯”了一声。看来睡觉并不能让他回到被白雾迷宫困住的病房,他得按照廖村长的提示完成任务,等到所谓的“引路人”出现,才能离开这里。
很快到了地道出口,余凌挑着的灯笼红光在黑夜里就像是一只混沌的红色眼睛,和院子里其他红灯笼融为一体,而接近大门口时,那种妖异的红更为变得更为浓郁深重,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腥红的幕布。
……但那不是稀薄的光,而是泼开的、蠕动的液体。
血。
血迹的尽头散落着切割不规则的肉块,其中一颗睁着眼睛的人头上还残留着惊讶的神情,仿佛在疑惑,自己为何变成了一滩血水碎肉。
走在最前的余凌和李三止住脚步,齐齐打了个寒战。李三咬牙道:“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住在左三窑洞的那个男的,和她一起还有女的,穿白卫衣那个。”
余凌目光一扫,看见了李三口中穿着白卫衣的女生,她就站在那摊随口不远处,因为身材矮小,几乎要和墙边的扫帚融为一体。余凌朝她走过去,那女生立刻尖叫一声,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啊!”
她白色的衣服溅上大片的血,远看去仿佛披了一件血衣。
“怎么回事,”余凌深吸了一口气,“发生什么了?”
白卫衣女生眼神呆滞,断断续续地道:“我们,我们只是想去村子看看,打听一些情况,我看时间了明明既不是七点也不是七分!可是……可是当我们迈出大门的时候,就……”
就触动了某种杀人的禁忌。
而现在,距离他们来到这个世界,还没超过三个小时。
李三毫不遮掩地骂了一句“蠢货”,白卫衣女生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呆呆的,既不愤怒,也不伤心。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可是廖村长一家始终未露面,上房和偏房的的门都紧闭着,好像都不在。
“下去吧。”余凌转身返回地道,“一会先各自回屋等,如果廖村长还是没有动静,我们就在院子里谈谈。”
其他上来的人一看这场景,早就吓得两股战战,呕吐不止,恨不得立刻返回地道去。只有那个叫小文的新人女孩小声道:“可是,尸体,尸体怎么办?”
“会被清理掉的。”余凌道。
她没说会被“谁”或者“什么东西”清理,小文往地道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后闭了闭眼,刻意不去看地上的尸体,快步跑过去将白卫衣女生拉走了。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郦也和贺兰随。
郦也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贺兰随刚想开口问他走不走,就见他去到了那滩狰狞的血肉跟前,弯着腰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从散下的黑色头发边捡起了一只断手。
“……”
郦也迅速从断手上摘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将其摆回了原本的位置,站起身跑回贺兰随身边。
“你怎么不走?”他问。
他一脸坦然平常,让贺兰随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和郦也回到了窑洞里。
地面的院子里红灯凄凄,而一回到正常灯光下,郦也才发现贺兰的脸颊毫无血色,而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电子手环,上面还沾着未干涸的血迹和肉糜时,贺兰的脸色堪比刚刷的墙灰。
郦也干巴巴道:“你要是想吐的话,要不出去吐?毕竟我们接下来几天还要住在这个屋子里……”
贺兰随却低着头摆了摆手,道:“你刚才留下,就是为了从尸体上拿这个?”
“嗯。”
郦也看着手环道:“八点四十五分,早晨,十一月二十日。”
“是我们进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贺兰随道,“你睡觉时是八点零一分,我们刚才上去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时间流速没有受到影响。”
“她出门的时间应该在八点三十三分到三十五分,既不是‘七点’也不是‘七分’,大概率也不是‘七秒’。”郦也抹去手指侧的淡淡血痕,将手环放在了红漆桌子上,“但是她死了。村长说的那个忌讳,肯定有问题。”
贺兰随抬起头,幽深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道:“有什么问题?”
“要么不是我们理解的那样,”郦也打了个呵欠,“要么廖村长在说谎。”
他忽然看过去:“这里的NPC会说谎么?”
贺兰随顿了一下,道:“看我做什么?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次进来。”
郦也心不在焉地点了一下头,道:“我出去一下。”
贺兰随忍不住道:“刚死了人你还出去?”
“不出地道。”
郦也说着,推门去了院子中央的老槐树边,他蹲在枯涸的旱井旁挖了一会地上松散的泥土,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正要站起来的时候,视野里毫无征兆地出现了某种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只水母,萤火幽蓝之色,漂浮在空中,游弋着细长柔软的触手,在夜色的海洋里来回徜徉。
郦也的眼瞳缩了缩,他下意识伸手去触碰水母,然后感觉手指一痛,似乎被蛰了一下。水母消失了,他听见一道声音:
“去井里看看。”
郦也霍然看向四周。
可是可是院内空旷,除了他再无别人。那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晚风吹过水面一般,透着几分忽近忽远、熟悉而陌生的朦胧。
郦也大步走回窑洞,一进去就盯着贺兰随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贺兰随看了他两秒钟,随即摇头。
这时候,那声音又道:“井底或许有东西,要不下去看看?”
郦也忽然意识到,这声音不是他“听见”的,不是来自于任何的外界事物,而是诞生自他的脑海,他的心底,他的意识最深处。
来源于他自己。
他扶着椅子破旧的靠背慢慢坐下,沉默良久,语气郑重地道:“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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