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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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就这还是她跟何春花一再保证自己没事的情况下,何春花才勉勉强强同意。何春花没什么钱,人也泼辣,但是对唯一的女儿,真的是捧在手心里疼。虽然只隔了一个月,但现在的余禾,已经不是过去的余禾了。
她变漂亮了。
在人群中,一眼惊艳的那种漂亮。
这具身体原本的长相和余禾在现代一摸一样,大概只能说得上清秀灵动,美人胚子,现在的话,如果她出门多走走,十里八乡第一美人的名号一定是她的。
所以当余禾跟着何春花一起出门的时候,撞见的村子里的每一个人,看见余禾以后,都要先愣一愣,然后着重夸奖余禾的美貌。
“乖乖,禾禾这孩子越长越漂亮了,白得哟,啧啧啧,能发光了。”
“哎呦呦,怕不是仙女投胎到你们家了。”
路过村口的时候,余禾和何春花被村口的几个正一边闲话,一边纳鞋底子干活的大娘们拦下来,一个个对着余禾赞不绝口。
因为何春花跟余禾朝夕相处,感觉不如别人深刻,就是觉得自家姑娘白了点,脸小了点,眼睛大了点,肌肤水嫩了不少。但在亲妈眼里,自家女儿本来就是最俊的,这些变化都被何春花归咎于生病了有好好休养,吃得营养了,所以长开了不少。
听到闺女被别人这么夸,何春花是掩不住的得意,但说话还是很客套,“哪里哦,我家这个就是小磨人精,病了这一场,可累死我了,每天一个鸡蛋,也不出门,可不得长长身体,变白一点?
她小孩子家家,你们呐,可别这么夸她。”
何春花嘴上谦虚,实际上尾巴快翘到天上了。其他几个妇女哪里看不出来,互相使个眼色,心知肚明。
何春花就这么和几个女人聊了起来,让余禾自己去附近走一走,也别走远了。
好不容易能摆脱被人评头论足的处境,余禾赶紧应下,走得老快,生怕被拦下来,继续听这些无意义的话。
看余禾走这么快,何春花还在后面喊,“你这孩子,走哪么快干嘛,慢点慢点,别等会儿头又疼了!”
隔着老远,余禾停下来应,“知道了,妈!”
听到余禾说话这么大声,何春花眉毛一拧,“快别喊,震到脑袋怎么办。”
顶着亲妈虎视眈眈的眼神,余禾偃旗息鼓,和只鹌鹑一样,闭上嘴巴。
不过,她就算是鹌鹑,也一定是鹌鹑里面最美的,肤白貌美,连耸肩的动作都做得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之后余禾就换成小步慢走,可惜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走着走着就越走越远,还迷路了。
在余禾一脸迷茫的时候,田边有个穿蓝色粗布棉衣,大□□棉裤,并且一个补丁都没打的男人,他正嚼着花生,一瞅见她,眼睛直接一亮,走到余禾身边。
“余禾,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不是病了吗,好了吗?这一个月可担心死我了。”
话听起来都对,就是语气和人不行,油腔滑调的,男人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余禾的胸口。
余禾一下就生理性不适,但她也不知道男人是谁,就是听到男人喊她全名觉得奇怪,她穿的这具身体原来不止长得和她一样,就连名字也是一样的。
奇怪归奇怪,她同样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不怀好意,所以她假装没事,笑着说,“我娘还在附近等我,再不回去,她该担心了,我先回去找我娘。”
现在是农闲,又到了下工的时候,田里没什么人,如果男人真的要做什么的话,余禾一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说完这些话就想走,可她低估了自己被卡牌潜移默化改造后的容貌,刚刚那一笑,千娇百媚,犹如百合绽放,洁白惹人心热,直接将男人看愣了,甚至不由咽了咽口水。
在余禾着急忙慌想要走的时候,直接被男人拽住手腕,因为激动而汗湿的手像毒蛇一样缠住余禾。
“你急什么,我爹可是赤嵩大队的大队长,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来,我这有刚炒的花生,我们边吃边说话。”
说着,这位大队长的儿子就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要放到余禾的手里,给花生是假,想要趁机摸一摸余禾白嫩的小手是真。
眼看他就要搭上余禾的手心,路边慢慢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顾不得其他,余禾高喝一声,“哎呀!”
不管是路人,还是大队长儿子,都被突如其来的喝声惊住,趁着这个机会,余禾赶紧抽出手,用几乎是跑的速度大步走到路人身边,她自顾自的大声说话。
虽然她自认为很大声很正经,但是经过黄莺似的嗓子说出来,就变得娇滴滴的,像是含了糖在撒娇。
“是不是我娘等急了,让你顺带来找我的,走吧走吧,别叫我娘担心。”
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她拉着路人就走。
走出了好远,余禾如鼓锤一般的心才渐渐安定,她有多余的心思来关注周边的情况。
这一感觉,越发不对了。
她总觉得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人很不安。这时候,她慢慢把目光移到身旁,逐渐看清这位“路人”的长相。
五官挺拔,浓眉大眼,还有乡下人没有的知识分子气质,一看就不普通,更别提他还穿着白衬衫,虽然裤脚和下地的人一样挽起来了,可这副打扮就不像余禾一路走来遇到的村民。
现在这个不普通的人,正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
明明他的目光清正,也没有逾矩的举动,但带给余禾的感觉却比刚刚那位油腔滑调的大队长儿子要危险许多。
看见余禾终于把目光移向自己,“路人”顶着张好看的脸,向她走了半步,以至于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仿佛半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留给余禾。
他清隽的眉眼紧皱,语气慢条斯理,又带着点嘲弄,可眼神却是认真的,“不和我分手了?嗯?”
明明他不像大队长儿子那样抓着她,甚至只是看起来靠得近,实际上留有距离,也很有分寸的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却带给余禾沉甸甸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