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咒の一周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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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他的脚边。“喂?”五条悟愣了一下,听见她说:“对不起、我是一只笨蛋杂鱼,一直以来都在给神子大人添麻烦,要神子大人费心照顾我……”
“所以回报就是和老子分宿舍,不和老子坐同桌,还整整27天把老子撂到一边不理不睬?”
“我会回京都的,会努力一个人坐火车回去……”
完全没在一个频道。
“再说鬼话老子真的生气了?”
“再也、再也不会缠着神子大人了……”
她被吓得一抖,仓皇地说道:“再也不会像是鼻涕虫一样粘着您了,神子大人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
再也不会缠着他了?
她在说什么?
少年瞪着眼睛,终于注意到老婆被他弄哭了伤心了现在要跑回京都把他丢掉了。
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自从有了‘这家伙是自己未来的妻子’这种概念,五条悟就很少惹她伤心了,现在让她哭成这样,五条悟甚至有种自己是个混账家伙的感觉。
“说你啊。”
他叹气,蹲下来,和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对视:“说什么回京都这种话……你离得开老子?再说了,麻烦精什么的,十几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她不说话,只是抽泣着哭,单线程小动物沉浸在伤心的世界,触角焉嗒嗒的,根本不想探出来接触外界。
怎么办,好可爱。
不肯搭理人的时候也好可爱……生气了伤心了也不懂怎么发脾气,只是别过脑袋不肯看他,叫人心肠软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吵架的时候露出这副样子未免也太犯规了。
气到一半爱意就从喉咙里涌出来,甚至已经忘了之前在气什么了,脑子里只剩下好可爱好可爱我老婆好可爱。
“你这家伙……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啊。”
五条悟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讨厌你?这种话从来没说过吧。谁跟你说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没有。”
她搅着手指,小声极了:“是我自己发现的。”
“哈?发现?别搞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啊。”
五条悟撇撇嘴:“倒是说说看,我家的新晋侦探究竟是怎么通过不存在的蛛丝马迹,来‘发现’这种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就是……最近神子大人总是骂我,用可怕的眼神看着我,还说我是‘臭小鬼’,这个词以前从来没说过的。”
她有理有据,越说还越伤心,眼看着又要哭起来:“今天还这么凶,您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凶了。”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有推理的才能?”
五条悟简直要被她弄笑了,见她颇有再哭一场的架势,只好叹气摆正她的脸。
“听好了。”
为了避免这笨蛋以后还胡思乱想,这一次得认认真真解释,把隐患完全排除,才不会给其他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从来没有讨厌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这种事绝无可能,就算你把老子杀了脖子切断脑袋砍下来……”
“才不会……”她皱着眉反驳他:“绘梨才不会做那样的事。”
“打个比方嘛。”
他弹弹她的额头:“做了这种事也不会讨厌你,听明白了?”
“……真的吗?”
“我骗过你?”
她抿抿唇,回忆了一下,神子大人好像真的没有骗过她。
她犹豫了一会,又有点委屈地问他:“那神子大人为什么越来越凶了?”
“还不是你一直研究这种破事。”
说到这个又来气:“自己想想多久没有好好和老子说话了?饭也不好好吃,脸都没这么圆了,也不是没好好提醒过,但不凶一点,你这家伙根本不改啊?”
“才不是破事……”
在自己认定的事情上,绘梨有着近乎执拗的坚持,她翻开笔记本,给他看自己的记载:“上次……老师说咒术师都是疯子,我不喜欢他这样说。”
“哈。”
五条悟花了好一会才把事情串起来。
“所以……你这段时间这么用功,就是为了收集资料,然后在课堂上反驳那家伙?”
“是的,绘梨不想他们这样说您。”
她抱住他的脖子,声音气鼓鼓的:“神子大人明明是保护着所有人的神明,才不会是疯子。”
少年眨着眼睛,把她揪出来,捧着她的脸看她。
好小一只。明明没有咒力看不见咒灵,却因为听不得别人用不好的词汇形容他,刻苦钻研枯燥的咒术一个多月。
乖得过了头。明明没吵过架,和人说话大声一点都会被吓到,竟然要为了他去课堂上反驳老师。
怎么办
好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想吃掉一口吞进肚子里藏起来塞进心脏再也不让别人看见
“那家伙……没说错哦。”
“欸……?”
“咒术师都是疯子,这句话没说错。”
绘梨愣住,看着少年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他的手臂上游走。
“咒力,本身就是负面情绪的积累,越强大的咒术师,体内承载的负面情绪就越是浓郁。骨髓里、血管里、每一个细胞里,都装着无穷无尽的,人性的幽暗。”
手臂粗壮、肌肉线条十分漂亮,与此同时又透露着少年特有的,像是春季柳枝一般的青涩感。
“看起来还不错吧?但底下每时每刻都涌动着漆黑的淤泥哦。”
少年看她:“所以今天凶你——也是因为体内的咒力在乱走啊,老子稍微有点……控制不住。”
“结果到头来还要被你胡乱揣测,是真的会伤心欸?”
这句话说出来,倒显得像是为了这点醋特地包了顿饺子。
“对不起。”
她果然露出了愧疚的表情,抱住他的手,一边轻轻摸着上面的青筋,一边问:“咒力在里面乱走,会疼吗?”
“会的哦?”
少女立即紧张起来:“那、那怎么办?”
“嘛……不知道欸。”问的太突然了还没编好。
“少惹老子生点气?”话还没说完,她一口啾在手臂上面。
很轻,很软,像是一片羽毛掉了上来,接着整只手臂都酥酥麻麻,像被箭矢击中,血液停下来不再流动,在血管里跳起兴奋、躁动的舞蹈。
“这样、”少女睫毛颤呀颤,语气也颤呀颤,问他:“会不会好一点?”
“啊。”后悔拿手臂来做示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