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港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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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风扇恼人的咯吱声已停了许久,冷气机也在这时停止运转。

    只剩挂在书架上的那只老钟“滴答滴答”不知疲倦,整点一到,按部就班地敲了三下。

    不等陈守全消化,有人推门问路,打断了他的思绪:“抱歉,打扰一下,请问到春秧街怎么走?”

    那人说着普通话,显然是刚从内地来。

    陈守全暂时放下震惊与困惑,努力解答他的问路:“从这里去很远的,你要……”

    问路人尴尬笑笑:“抱歉,能麻烦您说慢点吗?”

    陈守全自认为正宗的普通话实则带着浓重的粤语腔调,即便说得慢了,恐怕那人也听不明白。

    秦聿听了陈守全别扭的发音没忍住笑出声,下一秒就遭到对方和善的眼神。

    “你是怎么去?坐车还是步行?”秦聿正一正色,怕耽误了问路人,便好心出声帮忙。

    听他到开口,陈守全突然觉得他是有资格嘲笑自己的,谁让人家的国语既标准又流畅呢?

    “走过去会很麻烦吗?”那人问。

    麻烦算不上,但外面天这样热,只能说是煎熬。

    “要花点时间,出门从弥敦道往南走,去前面的尖沙咀码头坐渡轮到湾仔,再一直往东走就差不多到了,你可以到了那边再问问人。”秦聿站在门口同他指点方向,外间的暑气也透过半开的门涌了进来。

    陈守全将风扇重新打开,等那人走了他才又说话:“你国语怎么这么好?还有,你出国这么多年,才回来半个月,就又把港岛认熟了?有些地方怎么走,简直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不瞒你说,其实我没有一直在法国,为了收集文献资料,毕业后到处旅游,在马来西亚住了有近一年吧?后来又去了上海,国语大概是那时候练出来的。至于春秧街,唐秉荣曾经有段时间就住在北角,我回来这些天去那走访好几遍,合情合理都该记熟了。”

    听秦聿再提荣爷的名字,陈守全被打断的思绪又飘了回来。

    或许是经过陌生人问路的缓冲,他不像刚刚那般瞠目结舌。

    “所以余达晖就是唐秉荣?”他仍旧难以置信,传言中铁血手腕的荣爷居然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情感纠葛?

    “这样说不严谨,应该是余达晖的原型来自唐秉荣。”秦聿忍不住纠正。

    “那瞿丽又是谁?从没听说过荣爷有女人,像他们这种亡命徒,想要有家人才是奢望吧。”

    秦聿自认今天透露得不少,有些东西可以留到下次再说:“瞿丽和书中写的一样,原型是个在上海以卖唱为生的歌女。至于姓甚名谁,说了你多半也没听过。时间不早了,全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等下次再聊吧。”

    事实上,江湖中有关唐秉荣的传言无非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云云,反是从没听过风月情爱能与他沾上关系。

    而那段与歌女的无人知晓的过往,本就是只发生在上海的一小段插曲。

    等他一返港,情爱恩怨便随云烟消散。

    往事留旧城,谁又会记得。

    秦聿之所以知道,也是在挖掘一桩旧事轶闻时意外听说的。

    等描摹出故事大概,他将其与手头已经写完开头的《南洋故事集》进行权衡,纠结再三后,最终决定先写《往事》。

    “今天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如实转告阿今的。”陈守全始终挂心林佑今的嘱托,当然也没忘记唐鹤予,“还有个人,他似乎对你也很感兴趣,是如今挺有名的一个歌手,也是阿今的朋友。”

    那日下午,陈守全虽然一直和林佑今在谈论,但并没因此忽视唐鹤予。

    陈守全能明显感觉到唐鹤予当时情绪的转变,他起初的确是抱着欣赏的态度在阅读,可到后来眉头越皱越紧,脸色复杂得难以形容。

    而放下书后,他却又说自己很喜欢这个故事,还希望认识作者,有些与私人有关的问题想问。

    “谁?”

    “叫唐鹤予,你看见对面那张专辑海报了没?”陈守全隔窗指着对面巴士站的一面广告牌,“那张写有祈愿二字的,就是他现在最出名的一首歌。”

    “哦,不认识,没听过。”秦聿盯着海报看不过三秒就收回目光,“你说他是林佑今的朋友?”

    他有几分不屑,最后这句反问的态度更是耐人寻味。

    没听到陈守全接话,秦聿抬头,就见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聿仔,你这语气不太对啊。”

    秦聿不管他有意曲解,喝完最后一口凉茶,顺手将杯子洗了:“全伯,我走了。”

    谁知门口还没走到,他忽得顿住步子折转身来:“林佑今问的问题,还是让我自己为她解答吧。”

    “你不是才说不想让人知道作者的身份,这是又想通了?还是仅对她例外?”

    “其实我现在就住她隔壁,到时候写封信简单说明,应该不成问题。”秦聿本来对这个做法并不确定,眼下说完之后他突然觉得很有可行性。

    心中早已想好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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