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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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他的耳朵道:“阿珝,你我既已成亲,同房是早晚的事,阿珝为何抗拒?”

    “我我还没准备好!”眼看挣扎都被制住,洛珝一双明丽的眸子中忍不住漫上水汽,哀求道,“再等些时日好不好?”

    “我等得太久了,阿珝。”

    滚烫的亲吻落在唇上,极有技巧地撬开他的齿关,如同帝王般梭巡每一寸领地,将其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唔”洛珝抗拒着,那点微弱的挣扎在强者面前却根本如同蚍蜉撼树,只能从齿间溢出绝望的哭腔。

    当热意从唇齿间游走到颈侧,甚至要往更深处行去时,洛珝终于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将青旸推开。

    青旸望着坐在床上衣衫凌乱、满面潮红的人,眸光很淡,仿佛刚才情动的压根不是他。

    那人分明生着他三千年来朝思暮想的容颜,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在诛他的心。

    “青旸,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重生在这具身体上的,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夺舍。”

    洛珝缩在床脚,后背靠着的坚实墙壁让他有了些许底气,黑白分明的眸子因为蕴着水光而更显清亮。

    他忍着怯意,直视青旸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人有什么过往,你不必随时提防着不让我知道,因为我根本不爱你,所以自然也不在意。”

    见青旸好半晌不说话,他又小声补充道:“况且你心里一直都清楚,我的真身是鸡,不是凤凰。”

    萧瑟的夜风穿堂而过,拂起青旸的一头黑发,将他的面容遮挡得看不分明。

    洛珝只看到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不再像是一潭翻涌着的深渊,而成了死沉沉的沼泽,幽暗、湿冷得没有一丝活气,却又如毒蛇般穿过纷乱飘拂的青丝,朝他盯过来。

    后背爬满毛骨悚然的寒意,洛珝正害怕地想要逃开,却忽然发现自己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阿珝啊”青旸缓缓逼近,抚摸上他惊惶的面庞,“你真是太知道怎么惹怒我了。”

    苍白瘦削的手有如冥河里爬上来的鬼魅,温柔地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地,剥下了他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

    红烛幽幽,将青旸面无表情的脸映照得阴气森森。

    洛珝浑身僵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旸慢条斯理地褪去衣物,露出精悍的胸膛。

    他身体动不了,便羞得忍不住闭上眼睛。

    青旸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珝,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越是这么说,洛珝的上下眼皮就越是跟粘在一起似的,闭得紧紧的。

    “阿珝,你再不睁开,我就吻你了。”

    洛珝:!!!

    他立马把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一瞪,就看见了让他讶然的东西。

    青旸平日里常穿缥色衣衫,衬得整个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不发疯时,总是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清雅气质。却不想那薄衣轻衫下,竟隐藏着虬曲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肌理分明,如玉如画。

    只是这上好的白玉上,竟有数道狰狞伤疤横亘在心口处,不长,却密密麻麻地交叠着,像是丑陋扭曲的蠕虫,破坏掉了原本的美感。

    见他呆呆望着那处伤疤,青旸眸色缓和了些,像是不想让他害怕般放柔了声音:“多年前的旧伤了,不碍事。”

    洛珝仍是骇然:青旸是天帝嫡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至极,又修为高深,有谁能够伤得了他?

    可他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了,青旸已经俯下身,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个轻吻。

    洛珝预想到他要做什么,绝望地哀求道:“不要”

    青旸吻了吻他的唇,温声道:“要的。”

    微凉指尖游走过他的腰窝,一种奇怪的冰凉滑腻之感从身下传来。

    洛珝惊恐地问:“这是什么?”

    青旸道:“润滑术。”

    洛珝:?!

    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术法!

    大半个时辰过去,云收雨歇。

    洛珝已经筋疲力尽,却惊恐地发觉黑云压城,那风雨竟又要来了。

    巨大的恐惧让他猛然爆发出一股力气,费力地拖着身体缩到墙角,眼睛红红的,气愤又委屈地瞪着青旸。

    青旸试图靠近他:“阿珝”

    可下一瞬,他静了片刻,声音蓦然低下来,阴沉地问:“阿珝,你在做什么?”

    只见床褥里出现了一只灰绒绒圆滚滚的鸡,脑袋埋在枕头中,整只鸡呈鸵鸟状栽在被褥里,唯有胖乎乎的鸡屁股撅得老高。

    那意思分明是:有本事你就继续上。

    洛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他就不信,这精神病对着一只鸡还能硬得起来!

    做到一半情人变鸡,连他自己想想都要阳痿。

    可他万万没想到,青旸除了能把他从人形打回鸡形,还能把他从鸡形变回人形!

    一道术法弹到鸡屁股上,灰鸡瞬间化成美人,身上吻痕遍布,勾得人心火直窜。

    洛珝立马还要再变鸡,却惊恐地发现变不回去了!

    他牙关打颤地望着越逼越近的青旸,缩着脖子哽咽道:“我是鸡不是凤凰。你和我做这种事,是背叛凤凰。”

    青旸温柔又强硬地将他圈入怀里,在玉白耳垂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是凤凰,不是鸡。”

    洛珝坚持道:“我就是鸡。”

    青旸气得笑了一声,再度攻城略地,问:“阿珝是鸡还是凤凰?”

    洛珝哭着说:“是鸡。”

    “答错了。”

    青旸遗憾道,埋头专心做事。

    过了半刻钟,他又问:“阿珝是鸡还是凤凰?”

    洛珝抽抽噎噎,哭得都快断气了,却仍强撑道:“是鸡。”

    青旸无奈似的叹息道:“又错了。”

    长夜漫漫,不知过去了多久,床帐中的声音已然嘶哑,细弱得可怜。

    明明拖着委屈又绝望的哭腔,却还是无比倔强地重复道:

    “我是鸡不是呜不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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