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甜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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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你俩同居了]梁哥突然出现。
[那倒没有，就算她来我家也是睡客房。]
[你小子还挺正直。]老裴插嘴道。
[所以你们都咋来，打车？你们不心疼？]
[我TM挨家挨户接呢，C。]柴哥不满地发着牢骚，[你抓紧做饭吧你，买没买酒啊？]
[那肯定买了啊！]我连忙说.
[就你跟嫂子俩人啊？裴铭问道。
[没有，婉忆和我还各叫了一个女生。]
[你还敢叫女的？你不怕嫂子吃了你啊？]
[就她让我叫的，她觉得女生太少了。]
[哦，那还行。]
[裴铭！别墨迹了，你赶紧TM给我穿衣服，别像TM上回似的都到你家门口了你袜子还没套上]
[哎哎，好嘞哥。]
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装铭连声答应着。
[行那先不说了，我先忙活。]
发完这条消息，我打开了和柳萱颖的聊天框。
[到了吗？]
[啊？我化完妆刚准备出门，还得等一会儿呢！]
[不着急，我这也刚开始做。]
[嗯好。]
“姜奕言！”婉忆在厨房叫我。
我冲进厨房，询问道：“怎么了宝贝。”
“你帮我看一下这锅汤，顺便削几个土豆。”我去一下洗手间，一会就回来。
我一边着看着手机，一边看着婉忆烧的鱼汤，汤看起来很白，味道很香，没有什么怪味，婉忆的手艺真的很棒。我洗了一个勺子，轻轻舀起一勺，很鲜，但是没啥味，估计是还没到放盐的时候吧。
在群里随便扯了几句，再把目光放在锅上时，发锅里的汤已经咕嘟冒泡了，我连忙调了小火，让泡泡变小。
婉忆走出卫生间，拿纸巾擦了擦手，边走边问：“我的汤怎么样了？”
她走到厨房，看向汤：“可以啊，还懂转小火。”
我摸着脑勺傻笑着，被女朋友夸的感觉真好。
她也笑着推开手：“土豆勒？”
“土豆？什么土豆？”
“对啊，我不是让你削几个土豆嘛？”
“……”
婉忆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丢向沙发：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一会大家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我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悻悻地走过去削土豆。
手机被可怜地丢在沙发上，时不时振动一下。
削完了土豆，又被她使唤着去剥葱、剥西红柿，洗菜、淘米，看起来像一个保姆。至于婉忆呢就更忙了，厨房里的三个灶不断被她开开关关，装着调味调的小罐子也被她挪来挪去。
我平时的做饭技术也只够满足自我需求，真要搞这么大阵仗，难免手忙脚乱。
这时婉忆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认真地听着什么：“好像有人敲门。
我连忙去开门，是萱颖。
萱颖比婉间矮了一点，不胖，但看上去没有婉忆那么苗条。不过她今天的穿着特别符合她的气质。而刚刚在外面看完电影，现在又在油烟里忙着的婉忆虽然也很美，但相比浓妆的她，就显得逊也了一点。
我可不是说自己家女朋友不好看，完全是我看见婉忆见到萱颖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了，如果比素颜，萱颖完全不是婉忆的对手，婉忆精致的五宫，深秋芦苇一样纤细的双腿，加上一张冰山厌世脸，碾压绝大多数女孩。
即使是这样，婉忆用毛巾擦了擦手，冲上去拦住我，率先握住了萱颖的手，故作微笑地说：“你好，欢迎来玩，我叫余婉忆，她女朋友。”
萱颖伸出手，微笑着说：“我叫柳萱颖。”
相比之下，萱颖就显得随和多了，但还是持续了一分钟后，婉忆才把手松开。
我把她拉到洗手间:“人家来咱家玩，你咋这样？”
“我怎样？姜奕言，你帮着她说话？”
“余婉忆！” 她被我推到墙边，我轻轻按着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那么刻薄。”
婉忆慢慢睁开眼睛，惊讶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婉忆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热情地邀请柳萱颖坐下，又给她拿了水果和饮料。
萱颖腿并着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双腿上，显得异常文静。
婉忆回过头故作玩笑地对我说：“你怎么做的辅导？”接着又急忙挽住萱颖的手：“宝宝，别太拘束嘛，就当自己家一样。”说着，还主动上前抱住了她。
早在刚才颖就觉得婉忆没有恶意了，直到婉忆真的抱住了她，我看到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我朋友不少，原来在初高中更是如此，上大学之后，忙来忙去的，也积累了挺多朋友，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身边没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是什么感觉。
但也许，对于萱颖她们来说，能被给一个温暖的拥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她真的被感动到了，两个女生聊得很投机，婉忆的热情大方让我不禁好奇得抑郁症之前的她到底得多开朗。
她俩留了联系方式，还约好下周一起出去玩，看婉忆那眼神，估计是她请客—你没猜错，她俩去玩不带我，花销还得我来报。
“我锅里还炖着汤呢！我去看一下哈！”婉忆边说边走进厨房，指挥我说道，“姜奕言你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呐？把电视给人家打开，然后赶紧来厨房帮忙！”
趁着开电视的工夫，我和她聊了几句。
“最近感觉怎么样？”
“嗯…还好。”
“药就别减量了，大夫说不行。”
“嗯。”
“还要继续买课啊？”
“不知道呢，我反正党得挺有效果的，可体检结果却显示迟迟得不到改善，医生也说有效了，让我继续进行下去。”
“我反正觉得你继续下去也好。
“嗯，你快去忙吧，一会儿婉忆又催你了。”
“行，回头电联。”
很快菜品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此时婉忆正在热锅。
敲门声再次响起，打开门，是兄弟们来了，大家都乐乐呵呵的，唯独梁哥心情平静地看向钟欣茹，问我：
“这谁，你朋友？”
婉忆从厨房探出头来：“梁佰，这我闺蜜钟欣茹。”
“弟妹女朋友啊，那这位呢？”梁哥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萱颖。
她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我，我是…”
“这也是我俩的朋友，你老问什么问呐？”婉忆不耐烦地问答道。
梁哥发觉自己说多了，连忙住嘴。
“就是，你问什么问？站门口老半天了，不让我俩进去了是吧？”小峰和裴铭在后面不耐烦地喊着。
梁哥似乎才发觉他今天是来和大家吃饭的，便换上了我给他拿的拖鞋，一行人很快进了屋。
人多了起来之后就是热闹，婉忆那个闺蜜主打一个自来熟，很快和我的兄弟们打起了扑克牌。
倒是萱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会看看电视，一会玩玩手机。
婉忆从厨房出来时，看到了这一幕，她叫住我。
“你去把剩下几盘菜炒了吧，我去陪陪萱颖，别冷了她”
“行。”
婉忆便来到客厅，把数字电视连接上我新买的PS5，调了个光盘后，使和她玩了起来，萱颖最开始还不好意思，等上手了之后，也放得开了。
我在厨房一边颠勺，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打斗声，新买的游戏机，我自己还没舍得玩，女人，你是真不客气啊！
在婉忆和萱颖结束了几局游戏后，我将所有热气腾腾的菜品全都端上了新买的大餐桌。
“开饭啦！”我朝客厅大喊道。
“来了姜哥！”小峰和裴铭听到我的召唤，啪叽一下把扑克牌摔在沙发上就朝餐厅冲了过来，也许是快要赢了吧，他俩的离场让钟欣茹不满地骂了一句。
“我们也去吃饭吧，尝尝我煲的汤。”忆热情地拉着萱颖的手，
“好的，婉忆姐。”我记得资料上写着婉忆好像比萱颖小半年呢，居然就叫上姐姐了。
钟欣茹翻看了一会手机，才慢悠悠地晃过来。
梁哥一直坐在那愣神，我叫了他三遍他才踱步走进餐厅。
一张大圆形的，上面有可以旅转的装置的大餐桌，七个人围桌而坐。
“大家先吃着，我去拿酒。”婉忆笑着说着走进厨房。
她从冰箱里拿出几罐镇好的啤酒，给每人都发了一罐。到萱颖这里时，她微笑着推辞：“婉忆姐，我不喝酒。”
“不喝酒怎么尽兴啊姐妹，多少喝点。”钟欣茹没好气地说。
“太凉了…而且我酒量不好。”
“一个啤的她能…”钟欣茹还想说什么，却被婉忆打断了。
“没事，我也不喝，我去给你拿饮料”
“嗯，好。”萱颖开心地点点头。
我望着婉忆的背景愣神。
“嘿，娄哥！”小峰拍了拍我，“看嫂子看得眼都直啦！
“啊？”我回过神来，连忙给自己狡辩：“你小子不吃菜不喝酒，看我干什么？”
“就是，人家看自己女朋友你还管，你家住海边上？”裴铭打趣道。
“不是，你俩跟我整事是吧？！”
“跟你开玩笑呢姜哥！”小峰连忙说。
裴铭也跟着说道：“对呗姜哥，你这有了女朋友之后火气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跟你开一句玩笑生这么大的气。”
“不是生气，”我强调着，“没有这么开玩笑的，我刚刚是在想事情而已，再说了，看我女朋友这样的美女本身就是…”
“本性暴露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裴铭指着我大笑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
婉忆也“咯哈”地笑着说：“那我下回穿难看点和你出去。”
“那不行啊宝贝。”我摇着脑袋，坐在小峰和裴铭中间，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着。
“你想啊，你这么漂亮的女生要是穿着不好看出门……”
“多给你姜大夫掉面啊！哈哈！”小峰插嘴道。
众人哄堂大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钟欣茹停下笑容后，对裴铭说：“裴大律师取近工作顺不顺利？”
婉忆疑惑地问道：“茹茹，你和裴铭怎么认识的？”
“噢，” 很自然的答道，之前我家里有点事，打了场小官司，请他做的法律援助。”
“对，就去年有个财产纠纷的案子。”裴铭也说。
“哦哦，”婉忆若有所思，“我说的呢！”
“你小子行啊，这么大案子打赢了。”我拍着裴铭的肩膀说。
“害，没多大案子，“裴铭推辞说，“谁家没有点杂事，其实本来都可以私下解决，非要闹到法庭上来，就很简单的问题嘛，谁养老就多给谁呗。”
“你那个案子我内个中级法院的哥们整了三天才把材料收拾出来。”梁哥放下手机，夹了一口菜之后说。
“那是他能力不行。哈哈哈…”裴铭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又笑了起来。
烧忆一边笑一边给萱颖盛汤：“来，尝尝。”
清颖接过碗：“谢谢婉忆姐。”
裴铭看到萱颖的脸，感到很陌生，便问道：“姜哥，这个姐妹是…”
我刚想说，被婉忆抢先了：“柳萱颖，我闺蜜。”
不愧是大美女啊嫂子连朋友都这么漂亮亮。”裴铭从椅子上站起，绅士地伸出手，同时用右手拿出名片：“你好美女，我叫裴铭，这是我名片。”
“哎呀，这人模狗样的。”小峰调侃着。
裴铭白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理会，依旧一脸真诚的看着琪料。
萱颖最红着脸和他握了握手，又收下他的名片：“我叫柳萱颖。”
婉忆连忙出来暖场:“大家碰个杯，我给大家拍张照呀？”
“好啊好啊！”萱颖拍手赞成。
“听嫂子的。”小峰也附和道。
大家很快便站了起来：“干杯！”
婉忆用延时拍摄把自己也照了进去，并发了个朋友圈，大家纷纷点赞。
图片里是七只拿着杯子的手，他们的主人欢乐地碰着杯。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0点半了。
我给喝了酒的梁哥叫了个代驾，钟欣茹的男朋友也来接她了，一行人相继离开，到最后，剩下萱颖一个人，没人来接她，也不会有人接她。
婉忆把最后一个盘子刷完，一脸担心地问道：“宝宝，你怎么回去？”
萱颖没说话。
婉忆马上说：“我送你回去吧！”
我放下抹布从餐厅走过来：“你怎么送？”
“我开车送。”
“你会开车？”
“瞧不起谁呢？”
“不是，我是说，你有驾照？”
“下个月就下了。”
“算了，还是我来送她吧。”我穿上衣服。
“你不是喝酒了吗？”
“我没喝啊，你没看到吗？”
“为啥也？”
“我家宝宝都没喝，我喝也没什么意思。
“宝宝，”婉忆回头看向萱颖，“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好”。”萱颖用力点了点头，
婉忆细心地又给她加了个外套，她说秋天了，夜很凉。我在旁边酸溜溜的。
“你干嘛用我的外套。”
“废话，我就带来这一个外套。”
“没事的婉忆姐，我不介意。”婉忆一边说一边披上了我的外套。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下了楼。
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却发现身后没有人，转头看去时，只见婉忆带着萱颖，已经在车后座上排排坐好了。
我苦笑着把车门关上走回驾驶位，打开手机，开始调导航，不能让婉忆知道我送过她。
“萱颖，你家在哪？”
她告诉了婉忆她家的具体地址。
“走，宝宝。”婉忆开始催促我。
路上我打开了车载青乐，温暖的氛围充斥着整个车子。
萱颖今天一定是玩开心了，从来没地这么笑过。
她家其实离市区也不算太远，而且路上也多是华灯初上，萱颖似乎很享受在车上的感觉，而婉忆怕破坏这样的氛围，忍住没有抽一根烟。外面有些微凉，车上是暖融融的，我甚至有点微微出汗，我把车窗打开一半，让风流入，让车内重新改变温度。婉忆的头发随风飘动着，萱颖也一样，只不过她极力掩饰着，让自己勉强维持着文静美好。不由得让我想起之前去过的花田，她们就像花田里最有代表的花；梅与茉莉。
过了最后一个红绿灯后，我们驶进了一个老小区。这个小区少说也有十几年历史了，荒树，废弃物，报废的车，应有尽有。垃圾桶上的锈已经完全盖住了它上面所有的字，细细看会发现甚至还有老鼠在穿行。
我那天着急陪婉忆一起去看电影，把萱颖送到小区门口就匆匆离开了，所以没大注意里面，现在我大抵是知道为什么她半夜回家会害怕了。
车在她家校下熄火。婉忆牵着她的手对她说：“我送你上去。”
她望向我：“你们不待一会吗？”
看到她近乎哀求的眼神，我看向婉忆。
婉忆想也没想，打开车门：“姜奕言，下车。”
女朋友都发话了，我有什么理由不上去呢？
沿着同样漆黑的楼道，萱颖在前，婉忆在中间，我在最后，向楼上走着。
很快便到了她家门口，她拿出钥匙开了门。
屋里很黑，但有一个房间的灯亮着。
“姐你回来啦？”一个小男孩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冲出来抱住萱颖的大腿。
萱颖颖低下头抱起他，抬头向我们介绍：“这是我的弟弟。”
她放下弟弟并打开了客厅的大灯。适应了一会强烈的光线后，小男孩大叫起来：“好漂亮的姐姐。”
萱颖连忙拉住他：“这么没礼貌呢！”
婉忆微笑着：“没事没事，小孩子嘛。”
萱颖开始拿饮料和水果，我们都说不用麻烦了。
这时，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从卧室走了出来。
我微笑总招手：“阿姨。”
阿姨看清我的面容后，先是惊讶，继而开心的说:“小姜，你怎么来了？”
我解释道：“我今天家里朋友聚会，邀请萱颖来玩，她玩累了，我送她回来。”
“哦，好，好。”柳母连连点头。
“萱颖最近还好吗？”
“好啊，好多了。”柳母看起来很激动，“多了了姜大夫的帮忙，小颖才能快的这么彻底。“药物呢？”
“快断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副作用，加上医院体检，各项生理指标也都有所改善，我们都没想到心理干预可以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婉忆在一旁响着果汁，一边嘴一边随意地打听着萱颖家里的事。
“叔叔呢？”
“离婚之后出国了。”
“哦哦，抱歉。”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一边和阿姨聊天一般侧耳听着。
“那阿姨现在做什么工作的？”婉忆放下杯子问道。
“我们都在一家餐馆打工，不过我不想在这工作了，好嘞。”
“是啊，女孩子总是做累活不好，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我再看表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我们回家吧，十一点了。”
“行。”婉忆站起身告别，“我们走啦。”
“婉忆姐再见。”
“再见。”
终于回到了楼上，婉忆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
突然，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还没等我意识到什么，她使冲进了洗手间。
五分钟后，卫生间传来一声大叫.
我冲到门口询问；“怎么了，宝贝？”
婉忆依旧没降低声调：“我没带够，姜奕言！下楼给我买点！”
“啥啊！”我一头雾水。
“哎呀，就那个！”
“哦行，马上回来。”我披上外套飞速下楼来到超市。
付完账后，我顺便查了一下各个银行卡上的余额，果然不出所料，除去今年剩下几个月的房贷车贷，我把去年的年终奖（机构从属于一个国企公司，待遇大大地好。）二十多万作了备用资金，今年业绩中乘，估摸不会给那么多了，我接下来这几个月，要稍微节省一点，毕竟还要过年。
我回到家，把买来的东西透过门缝递给了婉忆。没过一会儿，她捂着肚子走了出来。
我坐到她身边，伸出手：“让我摸摸。”
“你干嘛？”
“让我摸一下。”
婉忆便松开了捂着小肚子的手，
我轻轻地把手搭在她几乎没有坠肉甚至还有马甲线的小肚子，就像摸一块刚融化的冰。
“这么凉？”
婉忆没说话，闭着眼忍受着她每个月都会来的痛苦。
“你看这是什么？”我从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什么啊？”婉忆好奇地睁开眼，我迅速地挪开她的手，龙东西精准地贴在小肚子上。
一会就暖和起来了。”
“这是暖宝宝？”
“对。喝鱼汤吗？
“都多长时间了，肯定凉了。”
“没凉，走前我把锅的保温系作打开了，我去盛一碗。”
我盛了一碗，果然还热着。
我拿着碗，用汤匙舀起一勺；“来，张嘴。”
婉忆用嘴唇碰了一下：“有点烫。”
我轻轻地吹了吹，这才把第一口汤喂进她的嘴里。
“今天就不走了吧？”
“本来我也没说走啊！”婉忆强挤出一丝笑意。
“天不早了，还疼吗？”
“还有点。”
我把空碗放在茶几上。又回到沙发上坐好：“躺我腿上。”
婉忆摇摇头，打开手机：“我想看小说。
我把她拉到身旁：“躺下，我给你读。”
“真的啊？”
“当然了，你今天这么辛苦，犒劳你一下。”
“这算什么？明天你要带我出去玩。”
“好。”
“不仅明天，后天，还有……”
“要玩这么久啊，我都穷了。”
“哈哈哈，我和你开玩笑的。”
她很快把头发散开躺在我的腿上，一双眼睛闪闪地看着我，乖的像个孩子。
“那我开始咯。”
《红楼梦》生字是真多，还好软件里带了标音功能，婉忆真的是累了，很快就睡熟了。我望着她的脸颊，听着她纯净又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装满了幸福。
我真幸运，可以遇见她。
她于睡梦中言着模糊的呓语。“姜奕言，我想去迪士尼…我想去…”
我把她的头发整里好，轻声回答在梦中的她：“我们下个月就出发。
今天挺奇妙的，天气也是晴到阴到晴的转换，到了夜深人静，倒是云先忍不住散开，把藏在遮盖布里的明月请了出来，让她重新盛装出众，她著着华丽的裙子，裙摆摇动着群星，残云让她羽化登仙。是的，她很美。我并没有让窗帘遮住明月，她的光映在婉忆的脸上，婉忆甜甜的睡着，嘴角流出纯洁的微笑。明明已是梦中行客，手却仍紧紧捉住我，怎么都无法挣脱，奇妙的命运让两个不知何为爱的人彼此得到了最好的爱。也许是看她睡熟了吧，云朵竟再次遮住月光，保卫着她的睡眠，是的，月很美；是的，她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