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世界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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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但前面几人的遭遇又让她不敢妄动,何况就算逃出了庄园又能去哪里?这个恐怖的世界她能逃到哪里去?来不及等她多想,小丑女仆已经推着她们二人进入了惩罚室,随即伸手将她们关在了里边。
这下两人彻底置身黑暗了。
月先前并没有强行推开白团团,倒也不是同情怜惜对方,只是她看到了漆黑的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凝视着她们,这个节骨眼上月也不想与这只害怕得发抖的再兔子纠结什么。
在黑暗中月并非完全不可视,用灵力点睛这种事对她来说连法术都算不上,被关进屋后她清楚的看见黑暗中一只只眼睛正紧盯着她们,充满恶意的目光毫无保留的落在了她们身上。
月并不惧怕这些,简单观察了四周,带着白团团去点亮了屋子靠右边的烛台。
再度见到光明的白团团紧张的呼出一口气,慌乱的查看四周,惊恐的发现四面墙壁上全是骇人的刑具,上面还残留着不知是血迹还是锈迹的暗色。
白团团不敢乱动,靠坐在离烛台最近的地方,正好这边摆了张小桌子,上边还有一本老旧的红皮书。
小丑女仆说惩罚是要在惩罚室中待满三个小时,不用想也知道这三小时绝不会平静,她神经从进入楼梯时就开始绷紧,心间有根似断未断的弦卡在其中,让她完全无法思考,脑袋昏昏沉沉。
她想要放松一些,于是一手抓着月的衣摆,一手拿起了小木桌上的红皮书翻看。
【书中讲的是庄园的一个花匠,他外表看上去忠厚老实,很得男主人喜欢,女主人很喜欢花,以前庄园里包括后院都种满了鲜花,还会请专门的人来培育名贵的花种,这些男主人都交给了花匠处理,但实际上他总是偷偷的克扣培育照料鲜花的开支。】
【后来因为花匠的不上心与只想捞油水,导致整个庄园的鲜花因为一次小小的害虫传播全部凋谢了,女主人伤心得卧床不起。】
【花匠被送到惩罚室关了三天,他在惩罚室写下了他的经历。】
【他说他看到了无数了眼睛,充满了黏糊的打量与不加掩饰的恶意,那些眼睛到处都是,有些在天花顶上,有些在地上,有些甚至会突然出现在烛台柱上。】
【它们总是注视着他,目光贪婪得想要将他撕碎,吞入腹中。】
【他害怕的想找武器防身,但屋内只有一个烛台,与烛台上的小木桌,桌上放着一本红皮书……】
白团团看到这呼吸一顿,下意识的看向天花板,但她什么也没看到。她疑惑着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吓唬自己。
她捧着红皮书邀请月一起来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满屋的眼睛让花匠神经恍惚,迷糊间他听到了开门声,他以为是主人来放他出去了,赶紧走过去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黑衣男人。】
【男人低着头,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花匠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但已经无法好好思考的脑袋还是随着本能朝着男人靠近。】
【他走到了男人身前,正想询问对方是不是男主人要放他出去,却不想男人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一张青黑色狰狞的脸庞,对方眼眶睁得很大,瞪着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仿佛与房间里那些眼睛一样,要将他生吞活剥掉。】
【黑衣男人狠狠掐住了花匠的脖颈,他粗状的手臂绷紧,十指用力,青筋暴起,一根根青筋好像那蜿蜒的蚯蚓,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他整条手臂,又是恐怖又是恶心。他嘴里还发出怪异的叫声,脸部狰狞得五官都被挤压成诡异的形状,好像一只皮相扭曲的骇人怪物。】
【他掐着花匠的喉咙一步一步推回屋中,花匠拼命挣扎,拼命的挥击着拳头对着黑衣男人的脑袋,但男人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得双眼都泛起血红的丝线,五官扭曲得完全不像一个活人。花匠喉咙因缺氧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混沌的意识里都只剩下绝望和痛苦。】
【花匠被吊了起来,就在那烛台旁,他的喉咙被卡在了粗糙的绳子上,双脚触不到地面。】
【他感觉整个房子都天旋地转,房间里的一切都像一堵墙一样沉重的压在他身上,他看见那黑衣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似乎在欣赏他死亡的模样,他的身后是无数的恶心眼睛,他们的目光一模一样,要将他吃掉,吃得干干净净。】
【花匠被这恶心惊悚的一幕吓得惊叫,但他其实已经发不出声音,脸色也变成了青黑色,他早在窒息中失去了呼吸。】
【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死,他睁眼能看到这个房间的一切,有时他能垂直看到地板,有时会看到有别的人进来,他贪婪的看着那些人,脑子不停回响着一个念头:吃掉他。】
白团团看完时已害怕得发抖,后面的内容让她头皮发麻,她咬着唇想要离月再近一些,慌乱得只敢将目光落在月的身上。
但月并没有看她,而是若有所思的环视着这屋子的四周。
白团团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顺着月的目光看去,但一团漆黑的墙上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白团团没有放松下来,她咬着唇问月到底在看什么,而月听了她的话猛的回过头来看她。
对方的目光太过奇怪了,却并不开口,只是抿着唇看她。
这让白团团更加心慌,心脏砰砰直跳,而正在这时,突兀的“咯吱”的声响條然出现,白团团如惊弓之鸟一般吓得跳了起来。
在这个阴森幽静得仿若空气都凝固了的房间内,白团团慌乱的看向门的方向,只见惩罚室的木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门口一道黑色的人影让她的心如沉入了深海之底,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