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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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了。

    拒绝是不是会让他很没面子?

    余幼惟立马把两个胳膊塞进袖子里,拉起衣襟裹住自己,卖乖地抬头望沈时庭,嘴甜道:“你的衣服真暖和,跟你的人一样暖~”

    沈时庭额角一抽,面无表情地拉开门走了。

    -

    “既然如此,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等一下!”

    会议室里,沈时庭作势要起身,对面肥壮的男人气得胸口起伏,长长呼了口气,妥协道:“这样吧,我最多再让两个点,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沈时庭:“诚意固然重要,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您让步的利益点,我要的是技术植入。既然你们执着于现在的稳固状态,担心革新的风险,那我们双方的发展理念是完全相悖的。”

    黄经平满脸的横肉都写着恼怒,冷笑起来:“等等啊,当初是你先找上我的。现在你乘上了与海集团的大风,又想一脚把我踢开?你这么做不道义吧?”

    “合作模式是最开始就谈好的,您出尔反尔在先,论道义,您可比我薄三分。”

    “沈时庭,别以为成了余家的乘龙快婿,就能一条路顺着走。没有搜索引擎我看你这项技术怎么开展,你别后悔!”

    “国内不止你们一家搜索引擎,您不想做,不代表别人不想。”

    沈时庭不想多言,示意林柯送客。

    黄经平气得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甩脸子走了。

    得,又谈崩一个。

    林柯送走人,提醒沈时庭该休息了。

    两人乘电梯下口,沈时庭看出林柯欲言又止,问:“有事儿?”

    林柯笑了笑:“沈总,黄经平之前一直有意跟余家联姻,余小少爷刚成年,他就多次急不可耐地送殷勤,被小少爷以骚扰之名报过警。”

    难怪刚才一直提他跟余家的关系,原来是心里憋得不顺。

    今天时间太晚,林柯的老婆有孕在身需要陪伴,沈时庭没再让他送,准备自己开车回家。然而到了车库,才发现钥匙没在身上,只能又乘电梯到园区门口,准备打车回家。

    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淡黄色小棉服的身影正蹲坐在安保室门口的石墩子上。

    “哎!哎哎哎!”保安出声喊余幼惟,“你别在这儿坐着了,你要不进来里边坐!沈总来了!”

    “沈总?”

    余幼惟扭头,果然就见沈时庭在不远处顿住了脚步。

    他喜出望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然而天气冷加上蹲太久了,腿脚又僵又麻,他刚站起来,一个踉跄就啪叽一下跪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疼得他直嘶嘶。

    “哦哟这趴着的不是余家小少爷么?”黄经平的车刚好从门口路过,停下来,他趴在车窗上嗤笑,“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啊,这种地方都能摔跤您是独一份儿!”

    这说风凉话的人是谁呀好讨厌!

    余幼惟艰难地想起身,一只手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余幼惟借着对方的力站起来,感动地呜呜了两声,小声告状:“沈时庭,那个人他嘲笑我,好讨厌呀。”

    沈时庭抓着他的胳膊:“你不认识他?”

    余幼惟拍拍膝盖:“他谁呀?我怎么会认识他。”

    “黄经平。”

    “黄……”黄经平?那个想跟原主联姻无果,后期一直跟沈时庭作对的超级讨厌的大坏蛋黄经平!

    余幼惟嗖地一下瞪了过去。

    黄经平上下打量他:“小少爷这个点难道不应该正跟朋友吃喝玩乐,偶尔闹个事儿打个架什么的,在这儿干什么?”

    “本少爷生性洒脱爱自由,锄奸惩恶为人正义,要不当初也不能把你送警局里去对叭?”余幼惟说着抱住了沈时庭的胳膊,黏糊糊地往他身靠,“但我现在结婚了,浪子回头了,我一心都在我老公身上,这个点当然是来接我老公回家呀~”

    沈时庭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下,垂眸看挂在身上的手部挂件。

    黄经平想起之前的耻辱,气得咬紧了牙,继续嘲讽:“沈总真是一点都不挑食啊,为了能搭上余家这条大船,真豁得出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只要是金的,管它是金龟婿还是金蟾蜍呢,是吧。”

    余幼惟愣了下,他说我是癞蛤蟆?!

    他正气得要骂人,就听沈时庭淡淡开口:“黄总也该听过一句话,葡萄酸甜,食过自知。与其口吐酸水自欺欺人,不如正视自己局限的能力,将来捡颗芝麻也好。”

    哇不愧是男主!好口才!讽刺得好!

    余幼惟又崇拜地往沈时庭怀里蹭了蹭。

    见两人这腻腻歪歪的模样,黄经平气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奈何保安室里严阵以待的几个大汉正警惕地盯着这边,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拉上车窗怒气冲冲地走了。

    “人走了,你还要抱多久?”沈时庭垂眸睨着怀里的人。

    “哦抱歉。”

    余幼惟一秒撒手,没站稳又踉跄了下,沈时庭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无语道:“平地都能摔?”

    余幼惟嘶了一声:“疼。”

    沈时庭皱眉,拉着人重新回石墩上坐好,半蹲在他面前,拉起他的裤脚。冷风吹过,白皙的两条小腿冻得并在了一起,右腿膝盖擦破了皮,渗出了点鲜红的血迹。

    沈时庭莫名有些烦躁,语气不自觉重了:“不是让你自己回去?”

    “我回去了呀。”余幼惟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但我发现你车钥匙在这个外套兜里,我又给你送回来了。”

    沈时庭看着那串钥匙沉默了。

    余幼惟垂下脑袋,小小声说:“你是不是嫌我刚才摔倒给你丢脸了?”

    夜色沉寂,这句话低低地钻进人的耳朵里,沈时庭垂着的眸子很轻地颤了一下。

    “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夫,但在别人眼里,我还是你的小媳妇儿,我担心给你丢脸都没有哭。我膝盖都破了,好疼的……”余幼惟委屈得声音越来越小,瘪着嘴吸了吸鼻子,“我其实泪腺很发达的。”

    不远处有车流穿行而过,车灯的光亮远远地落过来,留下明暗错落的光斑。

    沈时庭垂着薄薄的眼皮,眸色很淡,仿佛能倒映出余幼惟腿上的那一块鲜红的擦伤。半晌,他很轻地闭了下眼睛,从余幼惟身上的那件外套里掏出一张纸巾,轻轻替他擦拭渗出来的血迹,说:“我没有觉得你丢脸的意思。”

    余幼惟双手抓着冰凉的石墩,眸光微垂着落在对方高挺的鼻梁上,低声说:“……可是你刚才语气好凶啊。”

    沈时庭擦拭的动作顿了下,过了几秒,他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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