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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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惟看看掌心里的笔,又看看沈时庭,再看看笔。确认这确实是他的那支之后,眼睛都亮了起来,表面却不显露,抿着唇从对方掌心里把笔抓了回来。指尖碰到手心,跟羽毛扫过般。沈时庭收回手,指尖虚虚地搭了一会儿方向盘,等到那份触感消失,又悄然收紧了力度。
“为什么不早点还给我?”余幼惟把笔揣进卫衣兜里,小小声说。
这一刻的心情挺难以描述的,惊喜肯定有,但也有点误会了对方之后的窘迫和微妙尴尬。明明上一秒还占据上风,此刻好像却变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了。
“当时没注意。”沈时庭说。
“……那为什么下班的时候不拿到美术组来?”
“我以为你走了。”
“我没有走。”余幼惟手指垂在坐垫上轻轻抠了几下,“我没有带伞。”
沈时庭无语:“不知道打车?”
“从公司到家打车要几十块钱,好贵的呀。”
“你缺那点钱?”
“实习生又没有多少工资。”勤俭节约的小余忘了自己是个“富n代”。
至此,沈时庭怀疑这少爷的经济来源被他哥给断了,否则实在说不通。
接着又听到这人蚊子似地嗡嗡了句什么,沈时庭没听清,匀出一点耐心问:“什么?”
余幼惟眼睛盯着膝盖,稍稍提高了点音量并加速:“我刚才误会你了,对不起。”
车子驶入余家别墅区的林荫大道。
沈时庭余光瞥见某人垂着脑袋,窗外掠过的路灯在他脸上错落的光影,迎着光亮时耳尖被照得略微泛红。这人手指抠着安全带,像个低头认错的小朋友,委屈中又透着倔强。
沈时庭安静了好一会儿,直至车子拐了个弯驶入了静谧的庄园。
“是我忘了早点还你,抱歉。”
声音依旧是凉飕飕的质感。
诶?他在跟我道歉嘛?
余幼惟垂死病中惊坐起,不可思议地转头望沈时庭。只见沈时庭淡漠地目视着前方,锋利的轮廓依旧透着生冷。
也许是夜幕降临,周遭太过安静的缘故,余幼惟从他那句话中清晰地听出了些不同于他表面那般冷漠的东西,那种带有温度的。即便转瞬即逝。
余幼惟心里蔫了一天的小火花一点一点地挺起了胸膛,不明就里地欢快了起来。
他咬了下唇,低声说:“没关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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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人下班居然是一起回来的。
秦茴心想把余幼惟送去沈时庭公司实习这个决定真是绝妙啊,这不,感情升温得多快啊。
感情升温快不快不知道,余幼惟的体温升得倒是挺快的。
心心念念的鸡腿鸡翅还没吃到,家庭医生先拿着医药箱到了。
秦茴诧异地问:“谁生病了?”
余幼惟耷拉着眼皮,双手扒着桌沿等饭吃,心说是啊谁生病了?这么大阵仗?
医生是个高高瘦瘦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他把药箱放桌上,边打开找药边哭笑不得地说:“不是说小少爷发烧了?我接收消息有误?”
余尚明放下报刊,余顾拉开椅子的动作也停了一下,双双看过来。
“惟惟发烧了?”秦茴忙放下盛汤的勺子,转过身来摸余幼惟的额头,“刚才进门的时候怎么不说?好好的怎么回事儿啊惟惟?”
也不怪他们没发现,以前余幼惟除了打架受伤不敢往家里说,其他哪怕破了点皮都要大费周章喊医生,有个头疼脑热的全家上下都要围着他转,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
余幼惟有点茫然,不理解发个烧而已,睡觉之前吃个感冒药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喊医生?
而且这医生是沈时庭喊来哒?
他在被众人围观的间隙瞄了一眼沈时庭,当事人正低头发消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直觉告诉余幼惟他猜对了。不过沈时庭这么好心,应该是怕他噶了自己不好交代吧。
他懵懵地接过医生递过来的药,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听起来软软糯糯:“就,可能要换季了,就感冒了叭。”
“淋雨了。”回复完工作消息的沈时庭毫不留情地拆台。
哎呀沈时庭这个人好讨厌!
由于沈时庭的告状,余幼惟经受了来自父母和大哥全方位的质问和教育,问他为什么淋雨,怎么这么笨,最后事情发展到了要求他以后下班要跟沈时庭一起回来。
对沈时庭是请求的语气,对他是勒令的语气。
我一个小炮灰何德何能让男主给我当司机!不要命啦!
余幼惟举起一只手抗议:“可是他下班都比较晚,有时候还要开会什么的。”
来自母亲鼓励的教育:“你刚到公司,正是抓紧学习的好时候,正好趁等人的时间多努力努力,给同事和领导留个好印象。”
“……”挣多少钱干多少事,新时代打工人要勇敢拒绝加班。
余幼惟发起二次抗议:“如果被人发现了,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来自亲大哥的嘲讽:“婚是你要结的,现在觉得这段关系见不得人了?”
“……”可是我们确实不是正经婚姻关系,而且主要是旁边冷着脸的这位会neng死我。
余幼惟不屈不挠地发起第三次抗议:“我觉得既然出来实习了,感受一下普通上班族的通勤生活很有必要。”
来自老父亲的斥责:“那你也很有必要搬出去住!普通上班族不住别墅,更不过你这种少爷生活!”
“……”那以后就吃不到林阿姨做的烤全鸡了。
至此,反叛者余幼惟的血条见底,在一众骨肉至亲的围攻下悲壮阵亡,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疑似友军沈时庭。
大军乘胜追击,调转矛头:“时庭,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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