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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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赶快在封先生回来之前想好一套说辞，免得真辞退了她。保姆走了，屋内只有父子三人，气氛放松下来，江柰带着他们坐下了。
坐在沙发上的双胞胎崽崽很兴奋，用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江柰。爸爸想个英雄，从天而降帮他们赶走了欺负饭饭的坏人。
粥粥眼睛亮晶晶的，小奶音里也满是雀跃：“爸爸！”
江柰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
这是我的孩子，我爱他们。
几乎是一瞬间，江柰就得出了结论。
他是少数可以生育的男性群体。
在他还小的时候，很多人觉得这是一种残疾，是说不出口的、很难为情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些经济不发达的地区，人们更是羞于说出这种孩子的性别。
江柰觉得，他应该就是因为这个被丢的。
他们是少数群体，他们和大家不一样，所以他们是异类，被嫌弃甚至丢弃都有可能。
直到他慢慢长大，社会逐渐开始重视这个问题，加诸他们这个群体上的偏见才慢慢减少。
直到他失忆前，不少男性生子的案例都在被大肆宣传报道，仿佛也成了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想起这些，江柰温柔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顶，这可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两个孩子。
“咕噜咕噜～咕噜噜～”
有人在小肚子里唱起了交响乐，江柰笑出声来，伸手摸了下软乎乎的肚子，饭饭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好了，爸爸去给你们做饭。”
失忆的事情先放一旁，安全屋也可以先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煮一顿热乎的早饭。
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旁，江柰给两小只系上一直放在餐边柜上的小兜兜。
料子摸起来很软和，江柰将两根带子系在小孩的脖颈上，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粥粥揉揉自己的肚子，抬头望向江柰，说话的声音黏黏糊糊的：“粥粥好饿呀，粥粥能不能先喝一点奶？”
饭饭也小声应和着：“饭饭也饿。”
听着双胞胎喊饿，要吃奶，江柰感觉自己完全被可爱击倒了，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一样。
这完全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何况是小孩子要求吃奶这种天经地义的要求。
在餐边柜里翻出完全读不出名字的奶粉罐，江柰用手机翻译软件把整个罐子上有文字的部分都照了一遍，手忙脚乱中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冲泡方法。
小奶瓶是一直放在厨房内的消毒机中的，上面各画着一只羊，一只站着，另外一只躺着，皆是憨态可掬，就和坐在宝宝椅上眼睛一眨一眨盯着江柰的两小只一样可爱。
江柰很快试好水温，把牛奶冲好了。两只手各握着一只奶瓶，上下抖动了几下，放到身后的岛台上。
“这两只小羊奶瓶，哪个是饭饭的，哪个又是粥粥的呀？爸爸完全分不清啊！”
粥粥还想让江柰把奶瓶送到自己的怀里，幼儿园里其他小朋友都被爸爸妈妈这么对待过。
但一听爸爸这么说，崽崽们想起来爸爸生病了，现在才看到饭饭和粥粥，不知道奶瓶也是很正常的，现在他们要帮爸爸呀。
饭饭看起来很安静，这时候的动作却比较快，小手将躺下来的那只小羊奶瓶递给一旁的粥粥，自己拿了另外一个。
估计是真的饿了，奶瓶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放进自己的嘴里，脸颊一动一动的，很快奶瓶内的牛奶就肉眼可见少了一部分。
难怪身上有股奶香味，原来是还在喝奶。
江柰笑了下：“我去给你们俩做一点吃的，坐在这里乖乖喝牛奶哦。”
崽崽们点头答应。
江柰走进厨房，灶上放着砂锅，打开里面是有点冷的皮蛋瘦肉粥，做的人没有处理好放食材的火候，粥有些腥。
不合格的粥，江柰在心里给出评价，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位保姆做的。
在冰箱里翻出食材，决定做些不费时间的菜，省得孩子们饿了。
几颗鸡蛋磕破倒入量杯中，加一点点的盐，然后再倒入香醇的牛奶一起搅打均匀。
蛋液倒入一直用小火烘烤的锅中，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逐渐凝固，江柰拿着木锅铲小心翼翼将半凝固状的蛋液由四周向内推，直至锅中的蛋液不再流动。
快速做了三份，均匀地铺在三个碟子上，又在上面撒了几粒胡椒盐，金黄诱人。
另一旁的浅底锅中煎着虾仁、口蘑和一些清脆的芦笋，江柰快速把做好的食物装盘端上桌。
小朋友们已经把牛奶“吨吨吨”喝完了，闻着厨房内的香气，桌底下的小脚都翘了起来。
“哇～爸爸做得好好看啊！”
江柰在心里发笑，小孩子评判东西的标准就是如此简单。
金黄的滑蛋被堆成小山丘状，翠绿的芦笋大小粗细一致，口蘑形状完整，煎好的虾仁整齐地码在另外一边，确实很漂亮。
不过，等一下就不那么漂亮了。
江柰指着碗里的食物，问道：“盘子里的东西以前都吃过吗？”
饭饭和粥粥齐齐点头：“阿姨有做过。”
那就好，江柰放下心来。
带着两个小宝贝又重新洗手，然后拿起一把厨房剪，将盘子里的食物剪成一块一块的。
刚好可以拿起来一粒一粒吃的样子。
江柰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食物处理好了。
坐在两人的对面，拿着小勺子一人喂一口。
不偏不倚，喂完这个喂下一个。
粥粥喜欢吃虾，遇见有虾肉的时候咬勺子的速度会快一些，蔬菜多的时候就有些磨磨蹭蹭，就像一条在旁边晃但就是不上钩的鱼。
饭饭对于食物的选择没有什么明显的喜好，每回都很乖地把嘴里的咽下去，然后又慢吞吞过来咬下一口，喂他吃饭十分具有节奏性。
喂到一半的时候，饭饭突然把嘴巴移开了，轻轻摇了摇头。
江柰刚要问是不是吃饱了，毕竟刚刚还坐在这里喝了一瓶奶。
饭饭自己拿起勺子，小声说道：“爸爸，饭饭自己会吃饭。”
粥粥见状，立刻也挺起自己的小胸膛，语气颇为骄傲自豪：“粥粥也会。”
说着就拿起勺子舀了四五粒虾仁，塞进了自己的小嘴巴里，一粒也没有露出来。
既然如此，江柰也没有坚持要喂，放下勺子开始吃自己的早饭，他比孩子要多两片烤面包。
饭饭吃饭也很文雅，一手拿勺子，一手拿筷子，坚持每一勺内都要有蔬菜、蛋和虾仁。
一脸认真挑菜的模样，仿佛是在做什么严谨的化学实验，正在往里面投放最关键的一步。
粥粥就豪迈许多，刚开始就把自己最喜欢吃的虾仁全都扫荡干净了，然后再去吃其他的。
偶尔遇上用勺子挑不上来食物的情况，也不像饭饭那样用筷子拿，而是直接用手捡起来塞到自己嘴里，吃到最后，嘴巴和小手油汪汪的。
一颗蘑菇丁逃跑了，从嘴巴旁边逃回了盘上，还在粥崽的衣服上打了几个滚，还好已经穿了围兜，不然三餐饭要换三次衣服。
拿纸巾给他擦嘴，江柰问：“吃饱了吗？”
粥粥拉着碗，不说话。
江柰以为他还没有吃饱，他又一想，这不对呀，他今早做的分量，对于三岁孩子来说完全足够了。
他笑着提议：“吃完了我们就去洗手吧。”
饭饭和粥粥都不太乐意，他们想要和爸爸再多待一会儿，才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吃饭的时间。
小孩子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江柰按照以往的经验猜测，这样拖着吃饭的时间，十有八九是不想干接下来的事情。
他问：“待会儿还有什么事情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