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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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要如何照顾是一门学问,江柰自小帮着照顾了不少弟弟妹妹,这门课勉强能得个及格,在喂饭这一项上,或许还能打个优秀。但那位每天七点开始上班的封先生,在这门课上的成绩应该是不合格的,江柰心里吐槽。
他被孩子的哭声吸引着下楼,就看到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小孩子坐在宝宝椅上,肤色白皙、眉眼精致,看起来像两位可爱的小天使。
就连像现在这样,哪怕被迫陷入麻烦中,情绪激动起来也没有破坏孩子们的玉雪可爱。
左边那个捂着手,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流,却强忍着不肯发出声音;另外一个气鼓鼓的,奶声奶气地朝着保姆吼:“我们不要你喂了,你弄疼饭饭了,我要去告诉父亲!”
餐桌旁的地上盖着一只小碗,做好的粥洒在地上,还冒着一股热气。
被指责的保姆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正在收拾,并不把小孩子的怒吼放在心上。
“刚刚是阿姨不小心,粥粥不要生气哦,本来粥就是要烫一点才好吃。但是你怎么能发脾气把碗扔掉呢,先生要知道了会罚你的……”
三岁的小团子再怎么聪明,也架不住大人一本正经地生拉硬扯。
听到新阿姨提及“先生会罚”的时候,粥粥白嫩的脸上有些忐忑,他刚刚确实把碗砸到地上了,这不是一个乖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他推掉了碗,不乖了,父亲还会帮着他吗?
粥粥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听着新阿姨信誓旦旦的说法,他的心里开始打鼓。但看到一旁哭泣的饭饭时,又鼓足了勇气要和大人对峙。
饭饭的手背上被热粥烫出了一块红痕,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现在火辣辣地烧得疼。
粥粥很生气,指着他的手大声说:“你看,饭饭的手都红了,你赶快去找药呀!”
中年保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丢下手里的麻烦,猛地站起身子,眼睛盯着餐桌旁的两个孩子,脾气很冲:“不过就是滴了一滴粥,待会儿用水冲冲就行了,至于吗?!”
再怎样身形瘦弱的大人,在三岁幼童面前,都是有着绝对力量压制的。
尤其是这位保姆表情并不友善。
孩子也会本能地察觉到危险。
粥粥没再说话,只不停地用小嘴给饭饭的手吹气,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舒服一点。
江柰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这一切,厅里的两个孩子和大人都没有发现他。
他漆黑的眼眸中泛着冷光,瘦弱的身躯瞬间竖起尖刺,快步朝着两方对峙的餐桌走去。
“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回去吧。”
他站在两个孩子身前,对着保姆冷着一张脸,想到刚刚两个孩子流着眼泪相互依偎的样子,对着她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中年女人是最近才到封家工作,一直负责的是主宅外的事务,最近也是因为缺人手才来照顾家里的孩子。
她对这家的情况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孩子的父亲要求严格,至于“母亲”则是位可生育的男子,因为身体不好最近才回别墅。
此时在厅里看见江柰,又是这样一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觉得他极可能是家里的“女主人”。
也不知道刚刚他看到了多少,保姆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要真的被辞退,再想找到这么一份高薪的工作,可就不太容易了。
想到这里,她还是厚着脸皮,赔笑道:“先生,照顾小孩子很麻烦的。您还是让我来吧,地上这些我都快收拾好了。”
说着就蹲下身子,加快了打扫的速度。
江柰冷眼瞧着,没有理她。
他转过身子,将两个孩子从椅子上抱下来,抬着被烫伤的那只手仔细瞧了瞧,只是有些红,没有起水泡,这才放下心来。
被烫着的应该是饭饭,晶莹的泪珠成串地往下淌,哭得江柰口中发苦。
他将饭饭抱起来准备去厨房冲水时,另一个孩子拉住了他的衣摆,大大的眼睛里有惊喜,也有疑惑,更有许多看不懂的情绪。
江柰忍住不受控制的热流,小小声地说:“我们先去厨房冲水,粥粥和饭饭一起来,好吗?”
粥粥点头。
江柰眨眼,温热的液体滑过脸庞。
活水冲在软乎乎的小手上,江柰抱着孩子,轻声在耳边问他:“现在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手还痛吗?”
饭饭刚哭过,此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被人抱在怀里用凉凉的水一冲,刚刚还火辣辣的手竟然真得不怎么疼了。
真的好神奇呀,他睁大了眼睛,盯着水流溅到自己的手上,似乎很是好奇。
紧接着,他扭过头,仔细看着江柰的脸,突然问了一句:“你是爸爸吗?”
江柰颜色苍白,嘴唇发干,看着面前这两个孩子,缓缓点头,“是,我是爸爸。”
说完,江柰的心里又提起一口气。
他真的是这两个孩子的爸爸吗?或者说,这两个孩子是否会承认自己是他们的爸爸?
面对这个问题,他很忐忑,三岁的孩子心里也开始有自己的主意。
“爸爸。”饭饭被江柰抱在怀里,轻声喊他。
听到这句“爸爸”,江柰觉得自己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软乎乎的,还带着奶香味。
这是我江柰的孩子。
大人如何想,孩子并不知道。饭饭觉得自己现在挺开心的,他知道自己正被爸爸抱在怀里。
父亲给他们看过很多爸爸的照片,还有爸爸做菜的视频,爸爸笑起来很好看,爸爸有时候也会摸着肚子叫“饭饭”、“粥粥”。
父亲说,那时候他们还在爸爸的肚子里。
后来,他还看到很多次躺在床上的爸爸,闭上眼睛也很漂亮。
父亲说,他只是生病了。
过段时间会好的。
他和粥粥都不知道过段时间是多长时间,反正就等呀等,等到了现在。
爸爸醒过来了,而且正在后面抱着他。
这个消息让他觉得自己的手也不是那么疼了,小孩高兴地晃起了小脚丫。
粥粥也不知道从哪里移来一个小椅子,踮着脚就爬上来看饭饭冲水,用小肉手给哥哥擦了下眼泪,噘着嘴问:“现在还疼不疼呀?”
饭饭摇摇头,有些高兴地转过头去看粥粥:“爸爸给我冲水,现在手不怎么疼了。”
紧接着两个孩子又用十分崇拜的语气叹道:“爸爸真得好厉害呀!”
江柰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从刚刚的慌神状态中解脱出来,他拿着饭饭的手问:“你们俩知不知道家里的药放在哪里呀?”
刚就听到粥粥吵着保姆给饭崽上药,所以家里应该是有药的吧。
果然,粥崽从椅子上下去,指着客厅的某一处,说道:“我知道,就放在客厅的柜子里!”
江柰去翻了翻,发现里面果然有烫伤膏,拆开包装盒,细心地将药涂在饭饭手上,又叮嘱他不要随便乱碰。
饭饭举着已经涂过药的手,不让他碰到衣服上,对着江柰十分认真道谢:“谢谢爸爸。”
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客气。
江柰笑了下,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脸颊。
厅里的保姆把地板收拾好,见江柰带着孩子出来,又要凑过来想说些好话。
她刚靠近,两个孩子就往江柰身上贴,也不说话,但对这位新阿姨的排斥很明显。
保姆见到孩子这样,尴尬一笑,“小孩子……”
“你先回去吧。”江柰握紧双胞胎的手,出言打断了保姆要说的话,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些。
见江柰执意如此,保姆也只有悻悻离开。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不停吐槽果然是不男不女的人,自己性子奇怪不说,养出来的孩子也娇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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