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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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之前之所以用兵如神,似乎是因为身边新收的谋士,而那谋士这段时间却不见了。

    如果真的是谋士之功,只要确认这次大皇子的龟缩不是计谋,那谋士遭遇不测的话,那他们这场战应该很快就会胜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来,希望战事早些结束吧。

    从铺子里出来后,阮慕青回了长信侯府。

    她拿了堂兄的信,然后自去了沧海堂请罪。

    长信侯阮敬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听闻是长女自作主张,他十分生气,眼下长女来请罪,也无法让他气消。

    阮慕青跪在地上,呈上了堂兄的信,说此番也是兄长的意思。

    听到是阮长松的信,阮敬唐顿了一下,他拿过信看了之后,深深的看了长女一眼,似乎是想看穿她的心思。

    阮慕青垂眼,她知道一般情况下,只要兄长护着他,爹爹总会放她一马。

    她一直有种感觉,爹爹对兄长态度奇怪,似放纵又似忌惮,让她颇为不解。

    良久,阮敬唐终于让她起身,本以为躲过一劫,谁知她的继母,侯夫人来了。

    她心头一紧,侯夫人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在书房里丝毫没有给阮慕青什么脸面,直说她此番先斩后奏是不敬父母,是为不孝。

    阮慕青悄悄抬眼看阮敬唐,她跟父亲先前提过,说起来也不算先斩后奏。

    但见父亲只坐在案前,如以往一样一言不发。

    她心中微感失望,低下来头。

    刘氏见阮慕青不言,她越发地气闷,本来想暗中对康哥儿下手,这下没办法了,她怎能不气。

    她不由地言语更加犀利,更是提及了阮慕青的娘亲。

    阮慕青双眸猝然圆睁,若说别的,阮慕青还能忍,可她娘温柔坚韧,为她爹爹吃了那么多苦头,侯夫人又凭什么说她。

    她直接看向侯夫人飞,刘氏一怔,阮慕青在她面前一向都是隐忍恭顺,今日怎这么看她?

    她心头不悦,却只听阮慕青道:“母亲,慕青敬你,也希望母亲不要波及亡人。”

    “放肆,”阮敬唐浓眉蹙起,“你一向最守规矩,如何今日言行无状,那是你母亲,你能顶撞她吗?”

    阮慕青沉默,阮敬唐见她重新恢复乖觉,挥手道:“罚你禁足半月,回去吧。”

    “侯爷。”侯夫人刘氏还得不依,触及阮敬唐不悦的目光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阮慕青起身道:“女儿记下了。”

    走出沧海堂,崔嬷嬷得知大小姐要禁足,不由地说道两句,这其中一定少不了刘氏的手笔。

    阮慕青道:“无妨,好在康和已经去了广济道观,不日就会到达,以前也不是没被爹罚过,只是禁足半月,倒也没什么,权当修身养性了。”

    崔嬷嬷叹一声,自家小姐想得开,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暗暗想着要给小姐好好地补一补身体。

    阮慕青在府中半月,她也没有闲着,除了偶尔看看铺子里账本和其他山水游记之外,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是在悄悄调制一些胭脂膏子。

    这算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用不同的花瓣,按照不同的时令收集,或阴干、淘制,加之珍珠粉,胭脂虫,油脂等等调成各种深浅不一的红,她乐此不疲,每每调好都送给了身边的侍女使用,其他的则是毁去,只有特别喜欢的才会留下一些。

    原因无他,长信侯说盛门闺秀要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他的一律是歪门邪道,不能碰。

    自从娘亲去世,姐弟两个虽为长信侯府的嫡子嫡女,可他们的日子过得却并不好。

    其实早在娘亲缠绵病榻时,爹爹对他们的喜爱就寥寥无几。

    究其原因,或许是因为娘亲虽然为河东余家,世家大族的嫡女,却因为喜欢爹爹,不听从家中的命令而被家族除名,从此成了浮水绿萍,不能给爹爹带来好处。

    而她如今的继母却不同,她是刘氏家族的嫡次女,她姐姐是当今圣上的贵妃,长信侯府同刘氏一族,在朝廷上两家守望相助,关系十分密切。

    所以,她的这位继母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磋磨他们姐弟两个,她偶尔还能从他人口中听到他们对娘亲的议论。

    私奔,没教养,没规矩这样的帽子紧紧地扣在了娘亲的头上。

    后来尽管那些嚼舌根的人都被爹爹打死了,可他们的话却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她不怪娘亲,娘亲那么爱她与弟弟,娘亲不会有错。

    只是她也更深的约束自己,循规蹈矩,不能犯错踏雷池。

    如果她错了,旁人说起她时,只会更加贬低她娘亲。

    过了些日子,常福几次从外面带了些小玩意过来,有时是草编的蚂蚱和篮子,有时又是极具形态的石刻八骏,颇有一些意趣。

    初荷和秋锦也觉得好玩,阮慕青把玩了一阵,偶然问他一句,这东西都是在哪里买的。

    常福随口答道,这都是秦郎君送过来,求他一定要带给小姐的。

    阮慕青眉头微皱,手上的草编蚂蚱虽然有趣,但却十分的不妥。

    她想了想,让常福跟秦郎君说以后不用送了。

    常福忙打了自己一嘴巴子,解释说,他也劝过秦郎君,不过他说自己得了大恩,如果不为姑娘做些事,他寝食难安。

    见阮慕青神色和缓,他松了口气道:“小姐,您是不知道,秦郎君就拿眼睛那么一瞅,奴才就不知不觉接下了东西,如果奴才不收的话,怕是他难过得不知道会如何呢。”

    他夸张的表情惹得几人闷笑,阮慕青不期然也想到那日的相见,秦郎君一双会说话的星眸,看人的时候全神贯注,眸中犹如一汪静谧的湖泊,人仿佛要溺在其中。

    被这样的眼睛盯着,的确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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