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惊魂乐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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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络腮胡说着转身朝其中一栋老式筒子楼的楼梯口走去,那几人争先恐后地跟上去,池尔没有犹豫抬脚就要跟上去。

    “池尔,等等!”

    冯钰钰放开了池尔的衣角,改为拉住她的手臂。

    她实在是害怕,但池尔没心情继续安慰她。

    恐怖片里最先领盒饭的有两种,一种不听劝的,一种擅离大部队的。

    池尔一把甩开冯钰钰的手反客为主拉上她,学着之前在车上行李箱女士的口气威胁:“不想死的话赶紧跟上,刚刚你没听到吗?”

    冯钰钰被她的语气唬住,腿肚子虽然发软,还是脚步虚浮地跟在她后头。

    好在前面的人还没走远,池尔拉着冯钰钰追上几人。

    筒子楼一共八层,老房子没有电梯,络腮胡带着几人在楼梯间七拐八拐,最后在七楼停下。

    这楼房一层有八个房间,奇怪的是络腮胡上楼之后并没有将他们亲自领进房中,而是指着拐角处的两间房说:“前面就是五位的宿舍,这是钥匙。”

    他摊开一只手,上面躺着两把钥匙,肌肉男眼疾手快把两把都抢在自己手中。

    络腮胡见状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每间房里一共两张上下床,各位可以自己分配床位。请记住,男女不能混住,十一点是宿舍的门禁时间,超过十一点不回宿舍后果自负。”他说着,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再次扫视过几人,“明天早上七点我会过来带几位去园区。”

    交待完毕后,络腮胡转身下了楼。

    肌肉男趁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两步跑到离楼梯口近的那间房门口试了试钥匙,把能开门的那把留下,另一把扔给了行李箱女士。

    “这间归我们了。”

    肌肉男语气有点得意。

    没人反驳他。

    西装男假模假样地说:“东子,你这就不地道了,咱们该让女士优先的。”

    话虽如此,他朝着房里走的脚步却没停下来。

    眼镜男依然沉默,跟着两人进了房间。

    房门“嘭”一声关上,将几个男人的声音隔绝在里头。

    行李箱女士拖着她的箱子转身朝池尔和冯钰钰招呼:“走吧。”

    池尔也不磨叽,拉着冯钰钰跟上她进了拐角尽头的另一间房。

    她猜得到肌肉男为什么要抢离楼梯口近的那间房,毕竟平时住旅馆都要避着尽头的房间,何况是在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进到房里,一股浓烈的霉味窜进池尔的鼻腔。

    池尔不大自在地捏了捏鼻子。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气息。

    “这房间多久没住过人了?”

    冯钰钰小声抱怨。

    房里一共两张上下床,四个床位,青绿的床架和斑驳的锈皮昭示着这两张床有些岁数,窗口处摆了张木质桌子,上面堆放了些旧杂志和报纸。

    行李箱女士随意挑选了一张床,把手里的箱子放在床头边靠着。

    “能开窗吗?”

    池尔走到窗边,征求另外两人的意见。

    冯钰钰皱着眉,精致的小女孩估计从来没在味道这么难闻的房间里待过,听到池尔要开窗她第一个支持。

    “开吧开吧,这房间味道太重了,赶紧打开透透气。”

    池尔看向行李箱女士。

    “随你们。”

    池尔去开窗,窗户边框也锈了,推起来很生涩,池尔费了些力气才把它推开个小缝隙。

    外头天色暗了些,微风从窗户缝里争先恐后地挤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

    池尔转身,行李箱女士和冯钰钰分别坐在两张床的下铺,都看着她这个方向。

    “池尔。”

    “池尔?真好听。我叫付亭,付诸东流的付。”

    池尔蹙了下眉。

    冯钰钰见状,有些局促地把自己的大名也报了上来。

    池尔忽然看见宿舍的门上方挂着一个老式的挂钟,上头的秒针运作着,应该不是个坏的。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

    池尔走到冯钰钰坐的那张床边,在她旁边也坐了下来,跟付亭面对面。

    “付亭姐,你和隔壁那三个人认识?”池尔估摸付亭应该30多岁,叫她一声姐没什么问题。

    “不认识。”

    池尔有点惊讶,不过想想付亭好像的确也没跟那三个男人说过话,只是他们站在一块儿,是池尔下意识把他们当作是熟人。

    池尔觉得眼下时机不错,虽然不确定付亭会不会如实相告。

    她委婉地组织了下语言:“今天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了?能麻烦你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冯钰钰本来恹恹地靠着床架,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

    付亭环着胳膊看看池尔,又看看冯钰钰,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她笑了笑:“你是想问你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池尔点头:“刚才我听到那个西装男说什么……进站?”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池尔以为她不愿意跟自己多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

    “不是我不愿意,是我真的说不清。”

    付亭环在一起的双手垂下来摊开,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们的确把来到这里叫做进站,可我们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选中进到这里。”

    池尔立刻反问:“选中?”

    付亭莞尔:“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生存游戏你玩过吧?”

    “没有。”

    池尔老实回答。

    “……”

    看见付亭微微哽住的表情,池尔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回答。

    可她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没钱也没时间玩游戏。

    “不过曾经看我室友玩过。”

    池尔找了个台阶。

    付亭这才继续给她解释:“我们就好比被游戏内测选中的玩家,由媒介传送到这个异世界,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这个媒介是什么。不同于原本的世界,这里很多东西会超出你的认知。”

    池尔陷入沉默。

    她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被“选中”,她只是个很平凡的大学生,非要说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她格外的穷。

    过了会儿,她点点头,示意付亭接着说。

    “既然是游戏,就有任务,既然有任务,完成之后就会有奖励。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大家管他叫站台,异世列车一趟一共三站,每一站都会有不同的任务。完成关键npc发布的任务就会得到前往下一站的车票,完成所有任务成功从终点站出来的人会回到原本的世界并得到一笔丰厚的奖励。”

    “那如果完不成呢?”冯钰钰没忍住问道。

    付亭笑了笑,池尔竟然从这笑容里感觉到一丝残忍。

    “还记得大胡子今天说的,检修工有几位吗?”

    池尔右眼皮跳了跳:“五个。”

    “触发了特殊任务,多余的人就会‘game over’。”付亭说完停下来欣赏了片刻两人菜色的脸,补充道,“我说的结束可不仅仅是在站台里。”

    “他是关键npc吗?”

    付亭微笑道:“当然不是。”

    冯钰钰强忍着害怕,听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池尔没心情哭更没闲工夫安慰她,她的眉毛拧成一团,问:“付亭姐,我想问问,这是你的第几站?”

    付亭勾了下嘴角,没回答她。

    见她不打算告诉自己,池尔也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她真正想问清楚的是……

    “付亭姐,到站的车票是有限的吧?”

    付亭唇边的笑意淡去,看她的眼神变得有点复杂。

    良久,付亭幽幽叹了口气。

    “你很聪明,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第一次进站。”

    池尔不接话,固执等着她给出明确的答案。

    “你猜得没错,就算完成了任务,拿不到车票结果也是一样的。”

    “所以下一站里我们遇到的人也不一定是现在这些了?”

    付亭点头:“没错。”

    付亭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和冯钰钰的哭声,偶尔夹杂着一丝从窗户缝里灌进来的风声。

    池尔看着付亭平静的面容。

    如果真如她所说,这个异世界里任务失败会付出生命的代价,那这里面的所有人大概都盼着对方先死,毕竟车票有限,人性的恶却是没有底线的。

    对于付亭的话,池尔并没有尽信。

    不是她觉得付亭有所保留,反之,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如此境况之下,如此细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池尔不怀疑所谓“进站”规则的完整度,只怀疑付亭的话里有多少真实度。

    看着她越来越深的眸子,付亭率先出声打破沉默。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池尔回过神,看了眼窗外,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再看一眼门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9。

    她回头,见付亭直接躺到了下铺和衣而卧,甚至连鞋都没脱。

    冯钰钰可能是哭累了,看付亭已经躺下,她犹犹豫豫地拉了拉池尔的胳膊问:“池尔,晚上你能跟我睡一块儿吗?”

    冯钰钰似乎对她没什么戒备心。

    池尔边站起身边“嗯”了声。

    她在外头兼职偶尔会遇到路程太远必留宿员工宿舍的情况,池尔性子比较严谨,养成了在陌生的地方留宿必须巡视一圈排除安全隐患的习惯。

    这房间挺小的,带一个洗手间,但不能洗澡。

    池尔排查完洗手间又回到床边,她随手从桌上捡了张旧报纸垫在地上,俯身趴下检查两张床的床底。

    她本意是想看看房间里有没有老鼠洞之类的东西,有的话堵上比较好。然而老鼠洞没发现,却在付亭睡的那张床床底恍然看见一节垂下来的像是纸条的东西。

    房里开了灯,灯泡上覆了层灰尘,暖黄色的光让整个房间有些昏暗,池尔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伸到付亭床板底下往上一照,果然看见上面贴着一张残缺不全黄色符纸,上头似乎用朱砂画着什么,角度和光线原因,池尔看不太清。

    池尔站起来拍掉裤腿上的灰,她牢记恐怖片生存小tips,看见不明物体不要乱碰。

    她回到床边,虽然不知道那符纸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始终觉得付亭躺在贴了符纸的床板上有点不妥。

    想了下,她出言提醒:“付亭姐,要不你跟我们一起睡这张床吧。”

    付亭假寐着,听她这么说睁开眼坐起来看着她:“怎么了?”

    池尔把她床底下贴着符纸的事如实相告,付亭低头往坐着的床板下看了眼,话不多说立刻利索起身爬上了池尔她们的上铺。

    冯钰钰搓着胳膊往里头挪了挪给池尔腾位置,池尔见状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

    冯钰钰也没说什么,比起感冒她宁愿闻点霉味儿。

    不过她这一身短裙实在是不方便,冯钰钰伸手敲了敲上铺的床板。

    “付亭姐姐,我看你拖着行李箱,能借我一套衣服吗?”

    付亭淡淡声音隔着床板传来。

    “抱歉,我的箱子里没装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池尔总觉得付亭对待她和冯钰钰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被付亭拒绝,冯钰钰也不能强求,床铺上有床单薄的夏凉被,她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一把扯过被子搭在身上。

    没办法,这鬼地方入夜之后越来越冷,她一条短裙完全没办法御寒。

    池尔关好窗后走到冯钰钰旁边躺下,冯钰钰把被子分出一半给她,怯怯问道:“池尔,能不能不关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池尔把被子搭在胸口,扭过头看她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无奈地问她:“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门口贴的的员工宿舍守则吗?11点宿舍自动断电熄灯。”

    ……

    冯钰钰没再说话,房间里又变得掉针可闻。

    池尔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泡,脑子里一会儿是付亭刚才跟她讲规则的声音,一会儿是她奔波于各个兼职地点打工的模样。

    没一会儿,池尔的眼前开始模糊,困意占据上风,她强撑了会尔,最后实在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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